我那時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想著以後出去了要給自己沉冤昭雪要找那些狗東西報仇,我自殺的念頭都有了,所以抱著這種心態,誰欺負我或者招惹我我都會跟對方拚命,大不了就是一死。
所以一開始打肯定是沒少挨的,還被關進了小黑屋。
但是到了後麵,不知道什麼原因,我被轉到了二百多公裡外的省城北郊監獄。
這是一座規模很大的監獄,裡麵關押的犯人很多,而且各種各樣的犯人都有。
有那些底層的普通犯罪人員,比如因為打架鬥毆,盜竊猥褻,或者詐騙搶劫進來的,也有那些犯了重罪被判死刑戴著腳鐐手鐐的。
而在監獄裡過得最滋潤的,便屬那些因為職務犯罪或者經濟罪涉黑罪進來的。
這種人在服刑人員裡,算是金字塔尖一樣的存在,他們一般在外麵都是有很高身份的,人脈廣,家裡有錢。
這人啊,都是崇拜強者的,在監獄裡這種情況更嚴重,所以這種人在監獄裡的生活遠遠比外界想象得要好很多。
而我的獄友,基本上全是這種在外麵有頭有臉的人。
那時候我還挺納悶的,我一個綁架犯,怎麼會跟這些大佬在一個監區一個獄室呢?
直到後麵我親爺爺找到我之後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是出獄之後的事情了,咱們以後再細說。
我的這些獄友,對我都格外照顧,那時他們為了跟我接近還找了一些比較爛的借口,有說我跟他家孩子像的,有說感覺跟我很有緣的,也有說要坐幾十年牢,不放心老婆女兒,希望我出去了能幫忙照顧的。
我因為被劉慧母女倆算計得太狠了,那時對陌生人有著很強的戒心,所以我一開始覺得他們對我好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是時間一長,我就放下戒心了,我不過是一個沒背景沒錢的勞改犯,他們圖我啥呢?
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們是真心對我好的,總是教我很多知識和做人做事的道理,在這邊呆了半年左右吧,我認了其中三人當了師父。
這三個師父都不是一般人。
大師父叫陳青山,原來是當官的,而且級彆不小,他貌似是被人下套進來的。
二師父叫趙武,原先是部隊裡的,也是個厲害人物,他是因為喝酒犯了錯進來的。
三師父叫蘇光耀,他在省城一帶很有名,是個社會大佬,因為他家兄弟三個他排行老三,所以他外號叫三爺,他在省城有眾多產業,涉及娛樂產業,房地產產業,礦土能源產業等等,雖然入獄後被沒收了一些產業,但大部分產業現在還在他老婆和女兒手裡。
三師父是被最好的兄弟算計進來的,我覺得我跟他一樣都是被身邊人誣陷的,所以他最能讓我感同身受。
在這三個師父的悉心教導下,我整個人短短幾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首先就是二師父教了我很多實用的格鬥技術,跟著他練了幾年武,我的塊頭和個頭明顯起來了,跟原來那個瘦弱的小青年判若兩人。
毫不誇張的說,我麵對四五個成年人,一點不虛。
其次我大師父教了我很多經濟學政治學和哲學方麵的東西,他幾乎升華了我的思想,讓我看待很多事都有了新的見解,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再有就是我三師父,他白手起家混到一城大佬,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自然懂得怎麼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我從他這學會了怎麼為人處世。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其他的獄友,也教了我各種各樣的本事,比如琴棋書畫,測字算命什麼的,幾年下來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涉世未深是毛頭小子了,我很感謝他們對我的“再造之恩”。
所以出獄那天,我對三個師父磕了好幾個頭,哭著對他們表示感謝,同時我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
這三個師父,多多少少都是被人給陷害進來的。
我一定要混出個模樣來,一方麵給他們看看,他們教導出來的徒弟不會丟他們的臉。
另一方麵我也要給他們報仇,甚至是幫他們洗脫罪名。
當然,我自己的仇那自然也是要報的。
薑歲歲,劉慧,猿猴,王浩,三角眼,還有那些看不起我對我冷眼嘲笑過的人,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讓你們嘗嘗在我內心生根發芽四年之久的恨,到底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