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皇家國際，顧客就是上帝，一般情況下客人有什麼要求我們都要儘量滿足，當然了，有些來惹事或者故意在這砸場子的客人，確定對方沒什麼背景的話，我們該硬氣也要硬氣，必要時可以直接上手打，反正有熊哥在後麵給我們撐腰。
小胖給我說這些的時候，我也沒什麼心思聽，主要是在牢裡的時候，我三師父就給我講過很多他年輕時候是怎麼從迪廳裡當服務員混起來的，我對這裡麵的事了解得很多，知道遇到事情的時候該怎麼處理。
另一方麵我滿腦子都是洗浴部，當然不是去玩女人，而是找王浩，好歹也是“老朋友”了，大家現在也是同事，怎麼也該去打個招呼的。
差不多到了十二點多左右，ktv這邊的客人少了很多，我跟小胖在吸煙區抽煙的時候，我問他：“咱們這一般幾點下班啊？”
小胖說：“時間上規定的是早上七點，但一般兩三點沒人了就下班了，隻留幾個值班到早上就行，要是碰到那種節日啥的，很多人來通宵嗨皮，那咱們可能得決戰到天亮。”
“洗浴部那邊呢？”
“那邊比咱們這邊要晚很多，你懂得，很多人都是後半夜來玩的。”說著，他還壞笑道：“怎麼了，你這頭一天上班，就想過去泄泄火？我建議你彆直接去。”
“為啥？”
“你要是直接去，頂多給你個員工價，咱們這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出頭，酒水果盤就算是賣的很好，加上提成也沒多少錢，夠你去玩幾次妹子啊？你還不如跟妹子們混熟了，下班時間帶回宿舍解決，炮錢這不就省了嗎？”
“那你平日子都是這麼搞的？”我笑著反問。
小胖歎了口氣：“唉，人妹子允許免費玩，但是要看臉看身材呢，你長得帥身段也好，肯定有妹子免費倒貼，而我是個小胖墩，肯定得掏錢啊。”
“那王浩呢，在那邊是不是有很多免費的玩？”
“那肯定，好歹人也是個副經理，而且長得也帥，除了頭牌那幾個當紅的他不敢碰，其他的基本上都被玩遍了，咱後麵宿舍裡有員工食堂，那洗浴中心的妹子們一般都是外地人，她們幾乎都住宿舍，經常在食堂吃飯的，你到時看中哪個過去搭訕認識就行了。”
“王浩住宿舍，還是住外麵？”我問。
“住外麵，他處了個小對象，兩人在外麵住。”說著，他還問我：“現在也沒啥人了，不然我等下帶你去洗浴部，見見你兄弟王浩去？”
小胖到現在都還覺得我和王浩關係不一般。
我正要說話，走廊另一頭有個女顧客突然走出來大喊道：“服務員！服務員，都他媽死哪去了！”
小胖笑罵道：“他媽的，來活了，走，過去看看去。”
我這時則皺起眉，朝著走廊那頭的女顧客看去。
聽聲音，像是薑歲歲的聲音啊。
果然，等我們走近，我看清了女顧客的臉。
正是薑歲歲。
薑歲歲跟白天比，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
她在門口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穩，而且眼神呆滯，看樣子喝多了。
她指了指包廂：“去把裡麵收拾收拾，酒都……都灑了，地上滑死了，給老子都摔倒了。”
不知道是喝多的原因，還是她壓根沒抬頭看我，她並沒認出我來。
而我現在處於工作中，自然也不想搭理她跟她計較。
“好的姐，我這就收拾。”
小胖很客氣的點點頭，領著我進了房間。
此時，沙發上躺著五六個人。
隻有一個女的還在拿著話筒唱歌，其他的貌似都喝多了。
地上啤酒瓶橫七八豎的，還碎了兩個。
薑歲歲進來後，她從那個唱歌的女人手裡搶過話筒，對著話筒大吼道：“都他媽給老子起來，老子今天失戀了，叫你們是來陪我喝酒安慰我的，不是叫你們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