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禁臠_燕宮殺,公子他日日嬌寵_思兔 

第142章 禁臠(2 / 2)

她想求他,但他神色冷峻,目光蒼冷,睨著她的鳳目便似在看一塊死物。

或者如他所說,他看的不過是一塊肉罷了。

求饒的話便噎在了喉間,她將將背棄了他,她是怎麼敢開口求他的,便是開了口,也隻會引他嗤笑。

她緩了好一會兒,雙臂漸漸有了麻痛的感覺,繼而似千萬隻螻蟻噬咬一般,可這千萬隻螻蟻的噬咬都比不過這一夜身下的腫痛。

她試著將雙手挪到身前來,看見那雙手早就泛出了駭人的紫。

她用那雙又麻又痛的胳臂抱緊雙肩,掩住胸口,她把自己蜷成一團。

已是負恩背義的人,不起身便是忤逆,也許在他看來,這半年來這個叫姚小七的人始終都在忤逆他。

他是大公子,至少在燕國,從來無人敢這般待他。

就連良原君那樣的人,麵上不也對他恭敬有禮嗎?

那人將鐵鏈從案腳解開,那如青銅所鑄的手筋脈畢現,將鐵鏈挽在掌心,須臾拽住鎖鏈將她拖起。

那隻腳被拽離了地麵,她整個人都被拖著往屏風後去。

她哪裡還像一個人。

若是個人,此時該挺立直腰。

哪怕刑場赴死,那也該堂堂正正地行走。

她被拖著,如一塊破布人偶。

這便是女細作的下場罷?

那血肉模糊的脊背又一次在地上拖蹭,臀上被笞得皮開肉綻,此時也在冰涼的地上磋磨。

到底是她心軟,甫一開始便該將那把匕首刺中他。

心軟的細作能有什麼好下場。

小七茫然失神,被拖拽到了屏風之後。

那白玉雕珊瑚屏華貴無比,誰又能想到其後赫然置著一架赤金籠子。

小七從前極少到屏風後來,那裡隻有一堵牆,幾隻高大的漆花鳥紋的衣櫃,牆上還懸掛著她的赤尾錦鯉紙鳶。

她第一次見到那紙鳶掛在牆壁的時候便覺難過,如今她也似那紙鳶一樣被困在此處。

除此之外,再什麼都沒有,連扇窗戶都無。

那人語聲淡淡,“進去試試。”

小七心神具碎,她望著籠子怔忪出神。

她見過西林苑的獵犬與青狼,它們的籠子都要比眼前的大上許多。

那人還說,“若不合身,再為你打一架小的。”

他多好心啊!

她垂下眸子,不等他再催,奉命爬了進去。

籠子通體由赤金打造,低矮狹小,柵欄細密。

即便她身形嬌小,在裡麵也隻能蜷著。

你看,那叫裴孝廉的人亦是十分用心。

卻也並沒有什麼可計較的,不必計較籠裡還是籠外,也不必計較籠身是大還是小,她再也回不去,人也真正地成了“臟東西”。

那便蜷著,沒有衣袍蔽體,終究也是要蜷著的。

她沒有開口求他,沒有求他賜一件衣袍,也沒有求他開恩。

禁臠怎配要恩。

她在籠中緊閉著眼睛,她很累很疼,她想好好睡上一覺。

睡上一覺,醒了也許發現這不過就是一場噩夢呢。

她不許自己哭,便在心裡勸慰自己,“小七,不怕,小七啊,不怕。”

“再等等罷,過些年,如果你還活著,也許會有人來接你。”

“如果實在沒有,你也不必傷心,人的命早就是老天定好的。”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滑了下來,“小七啊,不怕,不怕。”

身上每一處都是火辣辣地疼,疼的她周身發抖,她仍是寬慰自己,“小七啊,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

“做一個夢罷,在夢裡也許能看見父親母親,父親母親總會待你好,他們是這世上僅有的待你好的人。”

可那僅有的待她好的人都不在了。

獨獨留下她在這世間受苦。

她的腕間猶有鎖鏈,那金籠子也“吧嗒”一聲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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