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本公子那是去除沉珂頑疾。”
“誰知道呢?你快回去洗澡吧!”時墨實在沒忍住,給他丟了一道清潔術過去,又把他趕出自己房間。
哎呀,自己房間也臭了,又是一道清潔術,果然空氣清新很多。
時墨打開窗戶通風時,突然發現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旁匆匆經過,那仙風道骨滿臉慈悲麵相的正是雲清道人。
她當時還以為雲清道人這樣的惡人是刻薄凶相臉,但偶爾見過一次後,印象深刻,這張慈眉善目的臉和他本人反差巨大,極具欺騙性。
她低頭垂著眸子暗自沉思,這人來此地看樣子有要事,想到原主記憶裡那狠毒的認定她是“黴星”的罪魁禍首,她立即用靈力在桌上一頁空白紙給霍承燁留了一張紙條。
隨即時墨跳下後窗跟在雲清道人後麵,四方城街道一年四季來客如雲,因此,她不遠不近地跟蹤了一段路都沒被雲清道人發現。
直到雲清道人左拐右繞走到一座偏僻私宅後門,時墨沒法近距離跟蹤,於是身上貼上斂息符和隱身符,悄無聲息的躲在拐角處。
“砰、砰”安靜的巷子裡雲清道人拍門聲響起。
“來嘍來嘍!”一個陌生蒼老的老嫗低啞著回道。
雲清道人回頭左右看了一眼巷口,無人跟蹤,才放心地跟著那老嫗關門進去。
巷子拐角處的時墨閃身出來,看到兩米高的院牆,她輕輕鬆鬆躍到牆上,因為隱身著,所以她順利地坐在牆上聽秘密。
那老嫗乾枯的麵孔,一頭白發垂在腰間,似乎是走火入魔的緣故,臉上青筋突出,一把骷髏拐杖緊握在手裡。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不是說過萬不得已,不要聯係我嗎?”
“師姐,我實在沒辦法了!”雲清道人像賭氣的孩童泄氣一般癱在椅子上。
“說,怎麼回事?”那老嫗眼睛眯起來,神色帶著說不清的陰狠。
時墨坐在牆上都覺得她不是善茬,那枯枝般的手裡一定有不少修士的命。
不過這打扮怎麼看都不像道姑啊,天機閣培養的弟子怎麼都這麼奇怪?
隻是來不及時墨細想,那兩人又聊她。
“師姐,武侯府二房那黴星不是失蹤很久了嗎?”
“這消息你不是先前上報過了嗎?”
“唉,前些日子武侯府又在托我尋她,於是我用了牽魂咒,提供血緣引子的是雲淑敏,本來萬無一失,但那天是鬼節,小鬼們出來溜達,那時雲淑敏正虛弱著,一魂就被幾個小鬼勾走了。”
“師姐,你得救救我,雲家的那娘們你也聽說過,未出嫁前就是個瘋子,心狠手辣,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主魂丟失一部分,從此不能進階,她會殺了我的。”雲清道人說到後麵恐懼之色難掩。
“哼,早就告訴你了,這種事要麼不乾,要麼就處理乾淨,你要是當場把她弄死,死在牽魂咒咒術中還算借口,現在騎虎難下。”那老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雲清。
打小就是廢物,這麼多年了還是廢物。
“算了,你回去找個借口閉關療傷!”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以後少來這。”老嫗說完就催他離開。
雲清巴不得早點離開,師姐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可怕!
時墨聽到這番對話憤怒到極點,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害原身這件事啊?
怎麼感覺越查知道的人越多,這群人的陰謀到底是什麼?自己失蹤以後她們的計劃還會不會進行下去?時墨心裡有無數疑問,一時不知道從哪裡理清。
無事一身輕的雲清道人灑脫地離開了,步伐都輕快許多,時墨感覺自己也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隨即心事重重地準備跳下圍牆離開。
興許是剛在心裡的憤怒,一時疏忽泄露了氣息,引起了周圍靈力波動,她剛躍到地麵上。
“誰!!!”老嫗突然聲音拔高,眼神淩厲地掃射著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