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禦澤用靈力給顧雨菲梳理了一遍身體,臉色蒼白地坐在原地打坐恢複靈力。
旭日森林裡,某處山洞,賀蘭敏正在仔細看她的臉,剛才自己狼狽逃竄又被顧雨菲那個賤人弄傷臉,她不想讓任何人發現自己容貌毀損,於是逃離以後躲了起來,先治療。
然而那靈鞭不是尋常的鞭子,普通的煥顏丹無法修複臉上的疤痕。
賀蘭敏恨恨地將小鏡子摔在地上,眼裡迸發出無限恨意,小賤人,給她等著。
而且自己逃跑時,忘了帶走碧玉果,賀蘭敏想到此處,心裡一陣惱恨。
不知道救她的那人是誰?當時太慌張了,也沒仔細觀察那人的臉。
不過她感覺顧雨菲也得不到碧玉果,既然那人那麼厲害,顧雨菲定占不到便宜,想到這裡,心裡反而好受了一些。
歸元宗
顧雨菲幽幽轉醒,迷茫地看著屋頂,看到身旁的顧禦澤虛弱地叫了一聲,“哥哥,我這是怎麼啦?”
“菲兒,你醒了,在旭日森林到底發生何事?襲擊你的那個蒙麵人怎麼回事?”
顧雨菲仔細回憶了一下,頭腦一片空白,“哥哥,沒有人襲擊我啊?”
顧禦澤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她,妹妹的反應不像撒謊,可自己的神識分明被那蒙麵人滅了,自己被反噬受傷吐血,現在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難道菲兒的記憶有問題?
顧禦澤沒想到自己已經是渡劫期了,還是護不住顧雨菲。
說到底還是顧雨菲氣運和實力太低的緣故,才會容易遇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無法反抗。
為了幫顧雨菲找到治愈心肺和靈根的八品大還丹,他不得不回到自己洞府密室,朝著一座石雕像拜了三次,點燃召喚符,隨著召喚符化作一縷白煙消失,他耐心地等待著。
“怎麼回事?這個位麵我不能隨意出現,你長話短說。”虛空之中,一道虛影淩空出現,飄然若仙。
“菲兒的氣運不知怎麼的,越來越低,在外曆練屢次被人暗算攻擊,傷及心肺,需要大還丹修複身體。”顧禦澤看到虛影倍感親切,擔憂地說了實話。
“早就說了,你多管束她一些讓她好好修煉,磨練心境,結果呢,唉!罷了,我會派出一隊修士去輔助你們,大還丹也讓他們一道帶去。”那虛影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顧禦澤。
“那個女娃找到了嗎?”
顧禦澤搖搖頭。
“我把蒼闌大陸的星雲圖給你帶過去,你平日多監視探查,儘快把人控製在自己手裡,她過的越悲慘,菲兒才能越好。”虛影聲音裡飽含著殷切期待,剛說完,那虛影越來越淡,消失在天際。
顧禦澤沉默著在密室了站了半晌,離開密室去找雲家人。
此時時墨正在旭日森林瘋狂地被風赤虎追擊,原本她是找到老窩打算單挑風赤虎的,但那些風赤虎還以為她上門搶幼崽虎,馬上圍攻她,無論時墨怎麼大聲解釋都不聽。
她又氣又惱,太過分了,都跑了十幾公裡了,還不放過她,風赤虎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時墨有風靈力,鐵定跑不過他們。
時墨看到前方有一片低矮的草叢,她趕緊蹲下貼了一張隱身符,追擊的風赤虎愣了!
那人類呢?
找了一會沒找到,隻能悻悻離去。
為了完成任務,時墨隻好蹲落單的風赤虎,所以當她好不容易看到一頭單獨風赤虎悠閒地散步時,時墨眼睛都紅了,馬上捏碎一顆迷魂丹,那風赤虎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倒地不起。
時墨衝了上去,趕緊補了一刀收進空間戒指,消失在原地。
她剛離開,君離稹帶著同門就出現在這片區域,空氣中還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完成了任務,時墨就在旭日森林裡尋找一些靈草,一路走走停停也挖了不少。
“時墨,我可算找到你啦!”霍承燁興奮地跑了過來。
時墨看著霍承燁還是一套棉布弟子服,“你的兩個任務完成了嗎?”
“放心,搞定了!我和你說……”
“哧~砰!”霍承燁正打算說他的機緣,突然兩人聽到萬劍宗弟子的信號符升起,看方位離她們不遠的北麵。
兩人對視一眼,同門的師兄弟求救還是要去的,兩人迅速朝著北麵疾行,一刻鐘後,剛趕到就看到君離稹一行人正在集體圍著兩個萬劍宗弟子。
那兩人已經傷痕累累,傷口不斷滲出血染紅衣服,互相背靠背支撐著對方,“李遇,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已經發出信號符了,咱們師兄弟馬上就到!”
“張雲程,我保護你,咱倆必須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告訴宗門這群惡賊行徑。”
時墨提著劍朝著歸元宗眾人橫空刺了過去,劍光一閃,君離稹很快察覺到一道淩厲的劍氣,他大聲嗬道:“快閃開!”
隻是歸元宗的弟子們正洋洋得意,身體反應不及時,一弟子身體被刺中一劍。
“啊~”慘叫一聲,身體後仰著跌到摔在地上,霍承燁緊跟其後,也迅速殺進包圍圈,兩人淩厲的快劍很快撕開一道缺口。
“你們倆還堅持住嗎?”時墨轉頭問。
李遇和張雲程傷口被激動的心情牽動,兩人身體疼痛導致呲牙咧嘴地回道:“沒問題,剛服了凝血丹,身體無大礙。”
霍承燁和時墨頓時轉移注意力,專心對付歸元宗的人。
尤其當時墨看到白雲康時,那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毫不客氣地用“萬劍歸一”對付他,白雲康雖然是顧禦澤的四徒弟,金丹期四層修為,但常年當戀愛腦、舔狗,心思都不在修煉上,實戰經驗自然不如時墨。
時墨本想殺了他,但想到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歸元宗弟子很容易挑起兩個宗門爭鬥,殃及無辜。
於是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將冰心焰灌注在流光劍上,劈向白雲康身體正麵。那白雲康也算身體敏捷,猛地下意識側身一躲,流光劍正好砍了一刀他的胳膊。
頓時那胳膊上殷紅的鮮血順著袖子涓涓直流,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