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們搶走那是給你們萬劍宗麵子,讓你們贖罪,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怎還心生不滿,這就是萬劍宗的誠意?”
那幾人道貌岸然地說著,仿佛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一時之間,試圖還想利用激化周圍修士的情緒。
“孬種就是孬種,那窮奇當初襲擊那些散修時,怎麼不見你們歸元宗第一個跳出來伸張正義。
圍攻龍宇拍賣場時,你們歸元宗弟子貪生怕死跑的最快,這會倒是知道仗著人多,開始欺負落單的萬劍宗弟子了,是這個弟子殘害的散修?不過是你們當街搶劫的借口罷了!
歸元宗的弟子果然一如既往虛偽惡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宗門上下皆如此虛偽作嘔,有本事去殺了窮奇和賀蘭敏啊!”
時墨麵不改色地指桑罵槐,她倒要看看大庭廣眾之下誰敢欺負落單的萬劍宗弟子,正好立威。
那幾人果然大怒,紛紛指著時墨罵道:“你找死,居然敢罵我歸元宗?”
時墨環胸冷笑,“怎麼,隻許你們歸元宗欺負人,不許我們萬劍宗反擊啊,萬劍宗弟子是低調,不是死了!”
她眼神冷肅犀利地掃視著人群,盯著那幾個歸元宗弟子,“將搶走的血心芝完好無缺交出來,不然今日你們走不出這裡。”
語畢,她和霍承燁將寒氣森森的劍都抽了出來,做好戰鬥準備。
“哈哈哈,笑話,知道我們是誰嗎?敢讓我們交出血心芝,好大的臉!”
“哈哈哈哈,對啊,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虛張聲勢罷了,怕他們做什麼,他們才三個人。”
時墨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幾人各種辱罵,手裡的一道靈力突然運轉起來,瞬間四周空氣中一陣龐大的漩渦形成,卷起無數地上的飛沙走石,街頭上荒蕪一片,眼前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這怎麼突然起風了?”
“眼睛都睜不開了!”
“突然哪來的沙塵暴啊?”
“不,這不是沙塵暴,是萬劍宗的《縹緲劍法》招式之一的風掃梅花,用來乾擾敵人視線的招式,是那個萬劍宗弟子出手了,我還是多年前青雲榜大比見過這招式。”一個攤販上的中年修士眼冒精光地看著時墨。
果然待那幾個歸元宗弟子被漩渦吹得東倒西歪、方寸大亂時,時墨突然運轉靈力將流光劍橫空拋在空中,大嗬一聲:“落英繽紛!”
隻見無數道劍氣如暗器一般紛紛下落在那幾個歸元宗弟子身上。
圍觀的眾人隻聽到“啊~,救我!”“救命……”幾聲後,那些人就紛紛一個個倒在地上,像極了一攤爛泥。
時墨迅速收回釋放的力量,那漩渦頓時雲收雨歇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剛才那場麵是幻覺一般。
地上隻留下幾個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的人,那身體仿佛被無數鞭子抽打過一樣慘不忍睹,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稍微喘著氣,眾人還以為死了。
圍觀的修士倒吸一口氣,好狠!
霍承燁配合著走到那幾人身邊,一把控製住他們身體,神識強行探入三人的空間戒指,將角落地的血心芝拿了出來遞給自家同門弟子,他回頭問道:“除了血心芝,他們還拿了什麼?”
那弟子眼裡都是崇拜的目光,連血心芝都顧不上了,直搖頭:“沒有了,就這一個。”
霍承燁又嫌棄地將那幾人扔下,冷哼一聲,兩人扶著受傷的弟子消失在坊市,隻有那幾個歸元宗的弟子不知死活地躺在地上。
待他們走後,吃瓜群眾這才熱鬨地圍觀討論,“不愧是萬劍宗啊,餘威猶在,不容小覷!”
“人家那弟子說的也對啊,萬劍宗是低調,又不是都死了,怎麼可能一直容忍其他勢力欺辱。”
“對啊,尤其這群劍修,打起來那是不要命,歸元宗終究大意了!”
“是啊,再不濟人家也是靠實戰曆練起來的劍修啊,看看人家剛才那劍法,威力真大!”
“你們看地上這幾人的傷口,看著都是小傷口,不會流血過多死亡,但仔細觀察都是被劍氣所傷,這種最疼難以治愈了。”
“哇,這麼厲害的招式嗎?”
“不過,歸元宗弟子也是自找的,今日之事隻能怪他們實力不濟,撞到槍口上了。”
時墨等人可不知道她們的行為給上京城留下的震撼,反正殺雞儆猴的效果起到了,起碼以後不敢有阿貓阿狗隨意欺辱弟子。
等歸元宗接收到消息,到了坊市時,萬劍宗的人早就跑遠了,原地隻留下慘兮兮的渾身是血的弟子。
兩人回到洞府,霍承燁才笑著調侃,“今日有心人調查一下,咱倆身份可就暴露了。”
“無妨,瞞不住的,用的反正是縹緲劍法,這次不出手,以後萬劍宗弟子都不好過,人人都能踩一腳,立威有必要。”
時墨絲毫不後悔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想幫,而且萬劍宗的人總體還不錯,對外比較團結。
果然,兩人沒坐下多久,就有小弟子通知宗主要見她們。
時墨二人隨後很快到了正殿,看到南宮宗主和眾長老都在,兩人拱手行禮,“拜見宗主,各位長老!”
南宮宗主依舊高冷地頷首,言簡意賅:“不錯!”
三長老咳嗽一聲,補充道:“嗯,外麵的事我們聽說了,乾的不錯,那歸元宗自己心裡有鬼,弟子被打傷都沒敢找上門來!”
時墨二人低頭笑著眨巴幾下眼睛,果然不出所料,萬劍宗還挺團結,隨後她抬頭一派神色清明:
“弟子今日當街動手也算不上偶然,實在是這段時間外出的弟子回來屢屢抱怨各大宗門、世家子弟、甚至散修,都對宗門出言不遜,對弟子欺辱攻擊,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威震懾有必要,不然以後路過的狗都敢欺辱我們了!”
五長老讚賞地看著時墨:“說的好,時間長了,誰還記得我們是劍修啊,看不慣就出手本就是劍修的脾氣,我看以後得讓其他弟子對外也挺直腰杆,該出手就出手,我們又沒錯,不必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