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苦心籌謀總算成功了,不知道有沒有炸死那幾個害她的王八蛋?
歸元宗的動靜並不小,平靜的夜幕下一聲巨響,頓時讓各家紛紛半夜出門湊熱鬨。
“大半夜,哪來的聲音啊?”
“看方向像歸元宗那邊,不會是有什麼天材地寶出世吧?”
“啊,那可不能錯過,機緣難得!”
“我聽那聲音倒不像有天材地寶,反而像以前修士自爆的聲音。”
“那不能吧,沒聽說歸元宗最近有什麼其他動靜啊!”
上京城各家各宗門議論紛紛,以防萬一錯過機緣,甚至有人半夜專門禦劍飛行到歸元宗附近觀察動靜,隻是歸元宗反應也夠快,等那些人開始監視宗門時,已經將陰陽移魂陣的消息嚴格封鎖了。
霍承燁和時墨坐在桌邊喝著靈茶討論,“那個傀儡人自爆了?”
時墨笑眯眯地點頭,“嗯,沒想到顧禦澤那些人擔心夜長夢多,今晚就動手,不知道那上古防禦陣炸傷幾個?反正天衍道人那個牛鼻子老道肯定會有反噬受傷。”
“這就好,顧時沫這個人算是徹底消失在他們視線裡了,以後你就平安了。”
霍承燁想到這裡,心情大好,為時墨開心。
時墨卻繃著臉嚴肅地搖頭,“未必,以前我也以為隻要不出現,那些人就會覺得顧時沫死了,但他們似乎掌握了什麼秘法,能推算出顧時沫的生死。”
霍承燁聽言,神色一頓,沉思片刻,“也有可能,天機閣本就掌握一些窺探天命之術,和顧禦澤一派又是狼狽為奸,以後有機會定要鏟除了這個勢力,命運握在彆人手裡可不行。”
時墨笑著道,“你可彆小瞧天機閣,蒼闌大陸的天機閣不過是個分部罷了,據說他們的總部在上界。”
“原來如此,難怪一個神神叨叨的勢力還能穩穩地盤踞一方,如果上界有總部支持,那倒是合理很多。”霍承燁眯著眼睛恍然大悟。
“不過這次的事情咱們還可以稍微利用操作一二。”霍承燁對著時墨兩人嘀嘀咕咕一通。
第二天兩人按照計劃出現在上京城街上,還刻意偽裝一番繞過坊市,進入黑市,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到一棟古樸的大樓一層的小窗口,時墨熟悉地敲了三下,等裡麵的人回應,她就將準備好的紙條遞進去。
兩人漫無目的地開始等待,一刻鐘後,一張紙條遞了出來,看到上麵寫著:“價格:八十萬下品靈石,三天見效!”
時墨心疼地捂著胸口,忍不住開口用變聲吐槽:“真黑啊,不愧是黑市,能不能便宜點?我可是你們的老客戶,上次剛賺了我五十萬下品靈石。”
一旁的霍承燁低著頭憋笑,肩膀輕微顫抖。
時墨感覺裡麵的人都愣了一下,沒過多久,一張白晶卡遞了過來,上麵寫著:“全陸通,八折優惠。”
“也行叭,總比啥也沒有好。”時墨收起那張白晶卡,帶著霍承燁匆匆離開。
這個地方太讓她心痛了,剛來中洲時傳播謠言,呸,擴散消息,花了五十萬,這個又八十萬。
真黑啊!
兩人耐心地等了三天,果然三天後在上京城坊市上,一些散碎的消息擴散開來。
“悄悄告訴你個消息,歸元宗內部透露,那顧時沫被帶回去當晚已經隕落了!”坊市上有人鬼鬼祟祟地對著旁邊的好友咬耳朵。
“什麼?不是說還能活著,隻是變凡人嗎?”旁邊那人大吃一驚,他們倒不是憐憫顧時沫這個散修,隻是驚訝歸元宗沒兌現承諾。
“真的,反正我沒騙你,我姑媽的妹妹家表弟的二嬸兒子就是歸元宗的人,親眼所見,一聲巨響,那顧時沫就隕落了!”
“什麼?原來那半夜爆炸聲真是顧時沫自爆啊,可她為啥不想活啊!”
“什麼呀,據我所知,是歸元宗的顧禦澤和天機閣為了某種利益,互相勾結,施了邪術打算將顧時沫靈魂抽取,讓顧雨菲奪舍她的身體,結果那邪術失敗了,顧時沫隕落了!”
“胡說八道,天機閣可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用邪術?”
“汰,誰胡說誰是狗,那天衍道人都被邪術反噬受了重傷正在閉關治療,又不是秘密,一查便知。”
消息越傳越離譜,到傍晚時,上京城大多數修士已經猜測到七八,甚至有人懷疑顧雨菲究竟是不是什麼天命之女,畢竟她以前的表現也不太像。
還有人猥瑣地猜測顧雨菲和顧禦澤的親密關係,一時之間,上京城似乎更熱鬨了,尤其茶餘飯後,眾修士總是暗戳戳猥瑣地討論,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奸笑。
其他勢力也不好糊弄,派人私底下打聽了一下天衍道人的近況,發現他確實自那晚起閉關不出,這另眾勢力更加忌憚揣度,腦補了無數個天機閣勾結歸元宗的陰謀。
等歸元宗的人知道坊市上已經傳出麵目全非的消息時,已經晚了,消息的源頭早就無法查明了。
天機閣的人更是低調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自從那晚開始,閉門不出。
“給我狠狠地查,決不輕饒,歸元宗這麼隱秘的消息,如果不是有內奸泄露,外麵的那些人怎麼知道的?”
歸元宗的宗主白天欽因為受傷頂著蒼白的臉眼神陰鷙地掃過
“是,宗主!”執法堂的弟子異口同聲喊道。
想到歸元宗的計劃失敗,名聲不利,白天欽仿佛感覺自己的丹田又在隱隱作痛。
時墨和霍承燁悠閒地坐在茶樓二層,看著熙熙攘攘的坊市,“這次也算有所收獲,沒有白費功夫。”
“是啊,誰能想到顧雨菲哪怕變成一縷靈魂,還能這麼不安分呢,動靜這麼大,就是不知道沒了顧時沫這個冤大頭,誰來拯救那位氣運之女?”
兩人正談笑風生,突然黑市在各地張貼出一張告示,招募琅華上神遺府探險者,待遇優厚,茶樓客人密集,這消息很快就被時墨二人聽到了。
“糟糕!”霍承燁擰著眉頭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