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墨一行人回到上京城時,首日的青雲榜金丹期修士擂台賽已經結束了,人群四散,她們也返回龍宇拍賣場。
“公子,方才您不在,天機閣的聖女司雲辭前來求藥?”徐管事看到龍景逸一行人回來迅速上前稟報。
“求藥?求什麼藥?”龍景逸手裡的折扇一頓直發愣,他又不是醫師,也不會治病。
“那位司聖女什麼也不說,隻是求您一見,屬下將她暫時打發走了,不過看樣子,她還會再來,屬下瞧著那位司聖女像是修煉什麼功法走火入魔了!”
徐管事的這番話,頓時另旁邊的有心人時墨和霍承燁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待一行人各自回房休息,霍承燁就敲門來到她房間,看看四周,關門後,他靠近時墨低聲略帶擔憂地問:“剛才那個司雲辭受傷是不是與你有關?”
時墨眨巴著一雙杏眼,笑著道:“她為了找顧時沫,不知道用了什麼禁術想要找到具體蹤跡,結果被我身上的隔天界石阻擋回去了,她施法失敗,大概是遭受反噬了吧!”
霍承燁聽言擔憂的臉上隨即變成欣喜之色,這麼說來,以後時墨的安危反倒是有保障了!
“那就好,嚇我一跳,修仙大陸不同於彆的地方,手段詭異莫測,我真是擔憂咱倆防不勝防,讓你處於危險之中。”
時墨內心流淌過一抹暖意,認真地看著他,“你要相信,我們二人比修仙大陸許多人強,雖然單打獨鬥,但我們修為也算可以,不會任人宰割的。”
安撫好了霍承燁,過了沒多久,司雲辭再次匆忙上門,龍景逸作為龍宇拍賣場的主人並沒有直接見她,依舊安排了徐管事去接待。
“徐管事,不知貴拍賣場的主人在否?小女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談。”
司雲辭麵含焦急地看著他。
徐管事無奈地拱手回禮道:“司小姐,在下不才,拍賣場之日常事務,也有權處置,您的事交給在下便可,主人事物繁忙,不會輕易會見客人。”
那司雲辭心裡不忿地扭曲一瞬,很快壓下心裡的不快,“那就有勞徐管事了,我的身體受了傷,需要碧落泉蘊養,不知龍宇拍賣場可有?”
徐管事眉頭微微皺著不語。
司雲辭還以為龍宇拍賣場舍不得將寶貝賣給她,隨即說道,“如果貴拍賣場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司小姐客氣了,實在是您說的這寶貝太過珍貴,如果不是在下曾在古籍裡見過,都不知道碧落泉是何物?您可是有那寶貝的線索?”
徐管事的一番話頓時令司雲辭發懵,怎麼會沒有呢?
龍宇拍賣場不是蒼闌大陸最神秘、最強的拍賣場嗎?那她的內傷怎麼辦?如果漫無目地等下去,修為還會接著跌落。
一時之間,司雲辭陷入嚴重的惶恐不安中,看著她一言不發,神遊天外的模樣,徐管事叫了幾聲都無動於衷,隻好離開向龍景逸彙報。
“她要碧落泉做什麼?那東西可不是治療內傷之物,身上有傷,不過是一顆八品大還丹的事。碧落泉出自鬼界,是治療神魂受傷的寶貝,本尊這裡可沒那寶貝,你就將原話告知就行。”
“是,公子!”徐管事離開後,幾人不免討論起來那司雲辭。
“那聖女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乾了什麼,神魂都受了傷需要碧落泉?”上官玄靈好奇地打探消息。
“誰知道呢,那女子脾氣不好,剛來上京城第一天就在城門處和東方婉依打了一場,你還是彆好奇了,據說她十分酷愛收集美男!”
時墨邊吃著酸甜的葡萄,邊告知上官玄靈所有的來龍去脈,眼神在他身體上下掃射好幾眼。
上官玄靈頓時身體冷嗖嗖的縮了一下,不敢再言語。
不過時墨沒想到那女人居然因為施法導致神魂受了傷,她忍不住內心幸災樂禍,神魂受傷是最難治愈的,靈藥難尋,需要極大機緣和運氣才能得到,以為人人都和氣運之女顧雨菲一樣有好運氣啊!
此時,被時墨念叨的顧雨菲已經做好準備,偽裝成清秀的年輕弟子,再次跟在歸元宗的弟子隊伍裡前往青雲榜擂台賽現場看大比。
為了謹防她再次暴露狐身,顧禦澤給她身體上貼了不少符籙,讓她時刻凝神靜氣、保持理智。
而心情低落的司雲辭剛踏出龍宇拍賣場,一眼就看到了大街上閒逛的東方婉依,作為東方家的嫡係子弟,身邊總是跟著不少仰慕她的年輕修士。
這讓孤零零的司雲辭不免莫名嫉恨,自從來到蒼闌大陸,任務不順利,神魂還因反噬受傷,這樣下去,自己還能回到上界嗎?
正在她神思恍惚時,東方婉依目露不屑高傲地站在她對麵,“吆,這不是前幾日在城門口與本小姐大戰的尊貴的聖女大人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你身邊那些狗腿子呢?”
司雲辭回神後,看到東方婉依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忍不住動怒,然而她的修為已經掉到大乘期一層了,加上內傷嚴重,根本不是眼前東方婉依一行六人的對手。
她低頭暗自隱忍著,再抬頭時,眼裡一片平靜,環視一圈對方所有人,麵色如常道:“東方小姐這是打算以多欺少?
“嗬嗬,你也配我的朋友們出手,那天你當眾為了立威,對我動手,毀了我的法器,踩著我當踏腳石,讓本小姐丟儘顏麵,今天你休想離開!”東方婉依手持一把白色長鞭目露狠辣厲聲說道。
其他愛慕者聽聞紛紛憤怒地盯著她,幾人互相暗示對方一眼,將四周圍了起來。
司雲辭心下不安地看著四周,試圖找個熟人求助,然而剛離開龍宇拍賣場不遠,此處屬於無人巷子,看著退無可退後路,她索性咬牙堅持:“要戰便戰,少說廢話,以少欺多,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東方婉依聽著她不要臉的話,怒不可遏,運轉靈力灌注在鞭子上,對著司雲辭的脖子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