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回到房間思緒飛快轉動,為什麼隻有老乞丐和她感應到了那暗處的神識?客棧掌櫃的卻不像是感應到異常的樣子?
還有那些大街上的修士也一樣,如果他們都能察覺異常,恐怕不會像現在一樣平靜。
時墨拿出通訊玉簡,果然看到不久前霍承燁給她的留言。
“時墨,我到上京城了,不過這裡天氣陷入了永夜,有許多魔氣四處散逸,已經有修士被魔氣攻擊,身體受傷了,據說傷口無法複原,必須拿到靈韻草才能恢複,萬寶樓和龍宇拍賣場每日鬨哄哄的,人心浮躁!”
“龍景逸也在上京城嗎?”時墨問道。
“對啊,隻有你和徐管事在外地,需要我去接你嗎?”霍承燁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天空擔憂地問道。
“不用,乘坐飛行法器我很快就能到達。”
時墨說完,心裡的大石頭仿佛落了地,不出意外,上京城的情況似乎比日光鎮還要嚴重一些,她決定還是先回上京城和霍承燁幾人彙合。
時墨簡單整理了一番東西,出了日光鎮,將孔雀藍翎拿了出來,幸好她大概知道上京城的方位,不然黑漆漆的環境裡最容易走錯方向。
一路飛行,時墨不敢放鬆,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放開神識探路,每當路過一座城池,她就鬆一口氣,方向沒跑偏。
半日後,終於快到上京城了,正當她神情放鬆時,突然遠處一片黑壓壓的魔氣衝著飛行法器包圍過來。
時墨眼裡的狠厲之色浮現在臉上,既然敢攻擊她,就要承受後果,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她對著那些魔氣將冰心焰猛然召喚出來,灌注在流光劍上,狠狠地揮出一道劍氣,頃刻間,那氣浪撲麵而來阻擋了魔氣的襲擊,冰心焰迅速吞噬著周邊的魔氣。
“嘶嘶~”
“啊啊!”
那些魔氣仿佛有靈智似的,開始發出難聽的嘶啞聲音,瘋狂撞擊飛行法器尾部。
時墨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冰心焰如同幽藍色火龍一樣,從流光劍中串了出去,“嗖”一下淩空飛出,一口氣吞噬了所有的魔氣。
她觀察四周,果然平靜下來了,再無異動,時墨收起飛行法器,剩下的路程打算禦劍飛行。
沒想到剛飛了不到十公裡,又有兩個黑袍魔修站在前方擋著她的去路。
時墨一看那黑色長袍上繡著血紅色的符紋,就知道是那魔族魂殿的魔修,既然是魔修她就不客氣了。
她突然想起來以前煉製的五階鎮魔符還有一堆在空間裡呢,索性就拿了幾張出來,忽然對著前麵的魔修扔了過去。
“砰!砰!”隨著兩道鎮魔符在魔修周身炸開,那兩個魔修還未行動,就被突如其來的鎮魔符困在原地無法動彈。
時墨拔出流光劍,麵無表情地靠近二人,那兩魔修仿佛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似的,拚命掙紮。
“彆掙紮了,本公子的鎮魔符,豈是爾等區區元嬰期的魔修能掙脫的,不如說一說你們在上京城籌謀什麼?”時墨似笑非笑的臉上,慵懶地說著冰冷的話語。
那兩魔修聽完,身體僵硬一瞬,又拚命掙紮,時墨冷笑一聲,她又不傻,怎麼看不出那兩魔修下意識的小動作。
時墨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微笑,將手突然附在那魔修頭頂,施展搜魂術,她自打學會這法術,還是頭一次用呢!
不到一刻鐘,眼前的兩個魔修神態就變得遲緩起來,眼神呆滯無神,時墨自然從兩人腦海中得到了不少信息,作惡多端的魔修罪該萬死。
她毫不客氣地揮出一道冰心焰,那兩魔修很快消失在火光裡。
時墨一言難儘地站在原地,原來自從蒼闌大陸陷入黑暗後,就被潛伏在這片大陸的魔修發現了,他們通知了魔族眾人。
於是魔族派來魂殿的兩名魔王,四名魔將,幾百魔修弟子,共同在蒼闌大陸打造魔族秘密基地。
將蒼闌大陸的修士作為養料,隻要修士進階到元嬰期以上,就會被陸續抓捕,抽魂祭魔刀,靈根和靈血則變成眾魔修的日常修煉資源。
然而興許是前段時間去靈武大陸的修士太多了,魔族眾人來了蒼闌大陸後,發現高階的修士並不多,因此他們的計劃隻是剛開始實施。
時墨恰好返回上京城,被他們派出來的小嘍囉發現了,上報魔將,所以才派來兩名魔修捕獲她。
想到這裡,她忽然發現自己的任務又多了一項,魔族之事,既然知道了,自己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時墨決定先返回上京城再說,她形色匆匆地快速趕路,終於兩個時辰後,在城門處神識一眼就看到了霍承燁。
“怎麼比我推測的時間晚到不少?”
“彆提了,剛才遇到一波魔氣,剛滅了,又出現兩名魔修,耽誤了一會功夫!”
霍承燁一怔,是他大意了,他愧疚地看著時墨:“受傷了嗎?”
“不過是兩個元嬰期的魔修,輕鬆解決了,毫發無損!”
突然她看著霍承燁想問他一句:有沒有感覺到暗地有神識盯著他?
但想到街道上十分不便,就閉嘴沉默了。
霍承燁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一時沒有追問,人來人往不合適密談,二人沉默著一路回到龍宇拍賣場。
“歡迎回來,我的朋友!”龍景逸依然嬉皮笑臉地迎接她。
時墨笑著道:“你倆倒是好運氣,傳送陣直接送你們到終點,我居然被扔在荒郊野嶺!”
龍景逸和霍承燁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隨後時墨忽然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我有事告訴你們!”話畢,她給屋子布置了一道結界,將自己在日光鎮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看來咱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龍宇拍賣場消息來源也算多,確實有人看到天上那血紅色眼睛,不過你說的被神識跟蹤,倒是無人發現,我和霍承燁這兩日也沒發現異常啊。”
龍景逸的一番話,令時墨陷入沉思,她剛才一路返回,確實也沒發現被暗處的神識盯著,可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