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嫵陰惻惻地盯著遠處的崔羽祁:“要不我護著你們闖過去?”
“沒有必要,我們有避水珠,青嫵你們回去吧,我們自己找小道離開,通訊玉簡聯絡!”
時青栩看到他們有把握離開,也沒有追根問底,就拉著憤怒的時青嫵回去了!
時墨鬆了一口氣,無奈一笑。
三人繞過那出海口,朝著蓬萊仙島南麵疾行,半個時辰後,看著平靜的湛藍海水,幾人手裡拿著避水珠跳了進去。
有避水珠護體,三人輕鬆地遊了兩個時辰,就爬上了那座無名島嶼,看著前天布置的陣法完好無損,時墨幾人相視一笑!
“外祖父,小舅舅,我們回來了!”進入陣法,霍承燁看到親人就忍不住呼喚他們。
“好,你們平安回來就好!”崔老爺子看到霍承燁三人安然無恙總算放心了。
“這裡僻靜無人,咱們不如先給崔老爺子和你小舅舅把體內的噬靈蟲解開,他們的靈力會恢複一些。”時墨看著周圍安靜的島嶼提出建議。
“時墨說的對,那崔羽祁已經瘋了,他能把萬寶樓的修士調來搜查,回上京城的路上想必也有布置,讓你外祖父和小舅舅早日恢複,他們也有自保之力!”
龍景逸眯著眼睛也慎重地說道,沒想到那崔羽祁還真有些手段。
“小燁,她們說的對,不如就在這裡治療吧,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身體,我和你舅舅堅持得住!”
“好,時墨我已經把養血丹、補靈丹、溫脈丹和補氣丹都煉製好了。”霍承燁將所有的丹藥玉瓶拿了出來。
時墨先讓他給兩人服下養血丹和補氣丹養血益氣,她將七轉玲瓏針拿了出來,看著準備好的崔老爺子,立馬將他的丹田處四周經脈用針法封閉。
“您放鬆,不必緊張,可能有稍微的疼痛,忍耐一下!”
她和老爺子溝通一番,就運轉破妄金眸內視丹田尋找著,果然那丹田深處,一隻透明如指甲大小的蟲子微微動彈著,若不是她神識敏銳,差點都發現不了!
時墨用七轉玲瓏針“嗖嗖”幾針將那噬靈蟲包圍起來,確保那蟲子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將最後一針灌注了一絲絲冰心焰,對著那噬靈蟲狠狠刺了下去。
那噬靈蟲身體掙紮了一瞬,就被冰封,時墨將針頭微微轉動,頃刻間,化作微末碎冰。
崔老爺子隻覺得丹田處刺痛了一下,滿臉蒼白,冷汗直冒,就再也感覺不到丹田裡的異動了,時墨手速飛快地將十幾根針取走。
“承燁,將所有的丹藥都給你外祖父服下一粒,過半個時辰他就能慢慢修煉調養身體了。”
時墨一席話,讓崔老爺子滿臉激動地眼眶通紅,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能觸及修煉一途。
時墨休息片刻後,就繼續給崔羽慎解決噬靈蟲,有了先前的經驗,不到兩刻鐘,那噬靈蟲也被很快解決了。
崔羽慎自己將霍承燁給的丹藥一口氣全部吞下,慢慢疏導著靈力溫養身體。
“時墨,現階段我舅舅的身體能撐得住那鳳凰草的威力嗎?”霍承燁憂心忡忡地看著時墨。
“我能行,小燁,信我,我要變強,我再也不想當廢物了!”
崔羽慎聽到這話,掙紮著身體迅速回答,眼裡的淚花都溢出來了。
“您彆急,我信您,不過鳳凰草我先需要煉製成靈液,方便您快速吸收!”時墨先安撫著崔羽慎。
隨即她又對霍承燁道:“應該問題不大,你舅舅身體雖然虛弱,意誌力卻堅定,宜早不宜遲,撐過去這一關,他就能脫胎換骨重新修煉了,身體可以慢慢養好,無非是多用一些天材地寶罷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天,霍承燁照顧著兩位親人,龍景逸則協助時墨在旁邊煉製鳳凰草靈液。
時墨將她的小藥鼎拿了出來,將新鮮的鳳凰草扔了進去,將冰心焰點燃煉化靈藥,為了增加成功率,她還悄悄滴了一點靈泉水。
隨著時間流逝,鳳凰草一點點被異火融化,變成綠色的液體,一陣陣濃鬱的藥香味散發在四周。
龍景逸隨手揮了一道風靈力,那藥香味慢慢擴散在空氣中,漸漸淡去。
兩個時辰後,藥鼎中綠色的液體逐漸變成橘色、淺紅色、直到深紅色。
“哈哈,成了!”時墨歡欣鼓舞地跳了起來。
“快先裝起來,彆把藥性散沒了!”龍景逸喊了一句,徹底讓時墨冷靜下來,她興奮地將紅色的靈液引導著裝進小玉瓶,交給霍承燁。
“幸不辱命,讓你小舅舅準備好,就能服下了,過程會很痛苦,隻要忍過去,他的資質天賦更甚從前!”
崔羽慎聽到這話,神情抑製不住地一陣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接過小玉瓶,一口氣吞下那靈液,然後舒展地躺在地上。
果然很快一陣陣劇痛傳來,襲擊著他的五臟六腑,崔羽慎心裡湧現出無數痛苦的記憶,隱忍著一輪又一輪的痛苦。
霍承燁從旁不斷地給他喂下仙靈蜂蜜液,幫助他調養身體。
時墨和龍景逸放開神識也觀察著崔羽慎丹田和經脈的變化。
“咦,時墨,你看他的經脈,已經自動修複了!”龍景逸好奇地說道。
時墨用破妄金眸內視四肢,果然那筋脈一次次被靈液錘煉後,變得寬擴不少,而且壞死的筋脈恢複生機,傷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不愧是鳳凰草,難怪那麼多修士為了它瘋狂,這簡直是修士的第二條命啊!”
這樣的鳳凰草她空間裡居然有一大片,想到那空間裡的大片藥田,時墨驀然一笑,太幸福了!
崔羽慎此刻對複仇、修煉等已經沒有執念了,他隻想撐過這一輪又一輪的痛苦,時墨看他實在難以忍耐,忽然想起,曾經天海秘府中玉玄音師父交給自己的通心靈竹煉製的笛子。
許久未用了,她從空間拿了出來,放在嘴邊,吹著一首悠揚的古曲,地上的崔羽慎聽到那曲調身體漸漸放鬆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都緩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