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針尖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瞬間,突然崔羽祁的體內有一道光芒四射,保護著他免受傷害,時墨皺眉定睛一看,一塊藍色的盾牌隱約覆在他的身體表麵。
她突然想起來龍景逸方才的那些話,這家夥貪生怕死,護身法寶甚多!
一擊不成她又繼續襲擊,雙手結印將冰心焰灌注於七轉玲瓏針上,這次她的目標衝著修士脆弱的四肢和腋下。
隻見七轉玲瓏針在湊近崔羽祁身體瞬間,他的胳膊上一串手鏈泛起又一道白光,試圖保護他。
然而尋常的法器哪裡是冰心焰的對手,在覆著一縷冰心焰的玲瓏針紮到他手腕時,那手鏈明顯等級太低,承受不住,珠子裂開,紛紛崩落一地。
正麵對戰的兩人動作一滯,都下意識看了一眼地上滾落的珠子,二人又激烈地打在一起。
旁邊的時墨神色一喜,這辦法有效!
果然法器再多,也有能克製它的更高寶物,想到這裡,時墨手持流光劍將冰心焰再次灌注於劍中,以風掃落葉一般的速度朝著崔羽祁打了過去,龐大的氣浪頓時掀起周邊無數沙石荒草。
時墨和霍承燁同時出手,朝著風暴中心刺了進去。
“嘶~”崔羽祁沒有及時躲開,被霍承燁冷不丁的一劍刺中胳膊,劍氣掀起的氣浪停歇後,崔羽祁胳膊上的鮮血從法衣裡滲透出來。
他滿懷恨意地看著時墨二人,咬牙切齒地冷靜問道:“你們不是打劫的,你們是誰?被何人所雇?非要置我於死地!
本家主給你們十倍的酬勞,你們放棄此次行動,替本家主反殺雇你們的人如何?”
時墨二人對視一眼,輕蔑地看著他:“不如何,你把我們兄弟當作什麼了,我們可從來不做出爾反爾之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雇主的要求,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做到!”
“不錯,不然我們瓊山三虎還怎麼在蒼闌大陸混!”霍承燁也假裝一副信守承諾的樣子。
崔羽祁看他們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凶狠地深呼一口氣,“既然你們送死,本家主成全你們!”
一言畢之,他突然雙手運轉靈力,一個旋轉極快的風靈力球爆裂地朝著二人襲來。
兩人反應迅速,各自一左一右身體側閃,時墨也雙手結印將數個雷靈力球,接二連三地朝著崔羽祁的身體上扔。
“砰!砰!砰!”
一道接著一道雷靈力球和風靈力相撞,爆炸聲四起。
霍承燁趁著時墨襲擊完,他又再次出手,不停地和時墨交換,輪流對打崔羽祁。
看著糾纏不休的二人,氣的崔羽祁直接將身上護身的盾牌召喚出來,抵擋各處而來的靈力球。
連續半個時辰的車輪戰,消耗了崔羽祁不少法寶,他的體力不支動作都有些減慢。
這時候,時墨和霍承燁默契對視一眼,她們已經從戰鬥中摸索出了崔羽祁的修為等級雖然是分神初期,但相應的實戰經驗卻不足,以至於後續無力。
相反,她們二人年輕氣盛,在對戰中一次次發現對方的破綻,越戰越勇,雙方的實力差距已然顯現!
時墨看時間差不多了,拿出一枚爆雷符,朝著崔羽祁就狠狠地扔了過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著霍承燁快速後退。
“轟!嘶嘶~”爆炸聲中一絲紫色天雷劈在崔羽祁頭上,崔羽祁頓時雙膝無力,跪在地上直喘息。
電流聲“滋滋”地響著,他的嘴裡一縷白煙直冒,頭發變成焦黑一片,隱隱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時墨滿臉嚴肅示意霍承燁上前解決崔羽祁,霍承燁沉著臉,一步步走近他。
“你,你是誰?”他不甘心這樣窩囊地死去,瞪著對麵的霍承燁。
“你這麼聰明,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霍承燁說話間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猝不及防地狠狠刺向他的丹田。
“啊~”伴隨著一道淒厲的吼聲,他的丹田裡無數靈氣向外湧現,四散在空氣中。
霍承燁麵無表情地將神魔劍旋轉一圈,徹底攪碎了他的分神,崔羽祁丹田被廢,分神被毀,眨眼間,身體快速萎縮,變成滿臉皺褶頭發花白的削瘦老頭。
他死死盯著霍承燁的臉,仿佛要將霍承燁的真麵目看透,霍承燁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左手微動,手心出現一道火靈力,朝著對麵扔了過去。
“啊!”不甘心的崔羽祁發出最後一道聲音,徹底被湮滅。
霍承燁不知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心裡空落落一片,時墨沒有打攪他,隻是站在他身旁。
“可算是打完了,這群黑衣人真難纏啊,居然當著我的麵結陣,龍族最煩你們人族這些複雜的招式了!”
安靜的氣氛不過幾個呼吸,頓時就被嘰嘰喳喳走來的龍景逸全破壞了!
時墨轉身一笑,“你但凡學點陣法,半柱香就能解決那些人,人族最聰明的地方在於對敵時能齊心協力,尤其這類合擊陣法,優勢明顯!”
霍承燁神色微緩,“今日我們已經做的很好了,說實話,這次戰鬥讓我意識到同樣是分神期,各人戰鬥力卻截然不同。”
“是啊,崔羽祁的修為可能是用丹藥或彆的手段提升的,看似分神期,實戰卻遠不如,若不是他護身法寶太多,早就被人滅了!”
時墨也回憶著戰鬥場景總結道。
龍景逸補充了一句:“話又說回來,像崔羽祁這樣的修士其實不少的,修為等級雖然高,但實戰卻不多,畢竟有什麼事,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替他們做了!”
幾人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還真是如此,經曆了這次戰鬥,三人的實戰經驗又豐富了不少,大家滿意地卸去偽裝一路慢悠悠地回了上京城。
“沒想到昔日窮奢極欲的白家變成今日這番模樣,真令人唏噓!”
“是啊,全家那麼多人,都是少白頭,看著就心酸,白家恐是得罪了大能,不然一般不會這麼針對一個家族。”
“唉,你說的有理,但據說那白家人到現在也不知道仇人是誰?人家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