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修士雙眼狠厲地眯著,一步步走近那冒出頭的年輕修士,那年輕修士嘴巴微抿,腳步慌亂地向後挪動。
那中年修士忽然伸出拳頭猛地出手,朝著他的丹田打了一拳,時墨看到那年輕修士滿臉慘白冷汗滲出,還未發出哀嚎,突然口吐鮮血,丹田處靈力開始散溢!
好狠!
居然廢了修為!
眾人神色忌憚地看著那中年修士,這讓那中年修士不免神情傲倨,眼神輕蔑地環顧一圈:
“想死,儘管來!想活著,就給老子安分守己一些!”
時墨低頭垂目,儘可能將自己的臉幻化調整的更平庸了些,這樣不引人注目,方便她後麵行事。
那年輕修士修為被廢,頓時身形開始變化,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一個滿臉褶皺乾癟的老頭出現在眾人視線裡,時墨神色複雜地看著那修士。
“來人,將他拖出去喂靈獸!”那人麵無表情地對著空氣揮了揮手。
“不要,放開我,我錯了,讓我活著,我當牛做馬報答你!”那修士突然拚命掙紮叫喚著。
須臾之間,空氣中突然出現兩道黑影,將那被廢的修士架起就原地消失了。
時墨瞳孔微縮,這就是仙界修士的修為嗎?好厲害。
此舉時墨更加忌憚地重新估量這地下組織的實力,如果自己什麼也不懂,貿然跑路,難免不會被黑影當場抓住。
這時空間裡傳來時白的聲音:“墨墨,幸虧你剛才沒吞下那粒丹藥,那丹藥是仙界的玄品控魂丹,通常是大勢力用來控製低階修士的手段。
一旦服下,隻要吹響控魂曲,基本就言聽計從,而且隨著服藥時間越久,控魂丹效果越好!”
時墨聽聞,內心震驚一瞬,“那控魂丹的解藥容易煉製嗎?”
“不知道,那丹藥掌控在大勢力手裡,誰知道啊?反正主靈藥之一還是控魂草。”
時墨決定有機會她要儘快了解一下仙界,不然很多東西都是陌生的,太被動了。
很快她們被抓的所有修士被驅趕著關進一間地牢裡,等待暗夜樓上麵的命令開始訓練。
時墨進了地牢找了個角落,隨意地坐著,其他修士一副神情失落的樣子。
“剛才我們昏迷時,不知被那些殺手喂了什麼丹藥?”突然有人開口道。
“不知道,聽天由命吧,感覺逃不出去了,外麵誰知道黑影有多少,不反抗好歹能活著,反抗失敗隻能喂靈獸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認命了嗎?”有人悲憤不甘地嗚咽道。
“當然不是,據說秘境開放時,殺手們也有機會給樓裡尋天材地寶,說不定運氣好,遇到機緣就能徹底擺脫這裡呢!”
時墨聽著眾修士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她沒有插話,這些人彆看現在還一副和睦的樣子,後麵就不好說了!
經過訓練的殺手是冷血無情、殘忍冷漠的,為了活下去,任何情感都不能產生。
地牢裡其他修士聽到機緣,果然神色重新煥發出光彩,紛紛加入話題討論起來,研究如何逃出去!
時墨則靜靜地待在角落,神識溝通時白:“白白,幫我掩飾一下體內的靈力波動,我要解開丹田處的封靈符,不然任人宰割太沒安全感了!”
“好,墨墨,那你記得煉製一道類似的假符籙,貼在丹田處,萬一暗夜樓有人多疑,探查你們的丹田彆露出破綻。”
時白的提醒頓時令時墨神情認真地應對這件事,確實如此,萬一暴露,情況對她十分不利,這裡是仙界,她的修為目前還是最低的分神期巔峰。
因此,時墨內視丹田,用一抹神識在丹田處封靈符上不斷地勾畫著複雜的符紋,一刻鐘後,那封靈符上突然白光和金光相遇,相互抵消。
時白眼疾手快地配合著時墨擋下所有的靈力波動和光線。
時墨輕輕運轉靈力,果然周圍空氣中的靈氣紛紛鑽進她的丹田,隻不過空間掩蓋修為的功能強大,外表看起來她還是仿若無修為的模樣。
她閉目養神片刻,將神識留在空間裡,拿著空白的黃色符紙,隨意地畫著符紋,一刻鐘後,一道假的封靈符,成了,她隨意地張貼在丹田裡原來的地方。
時墨恢複了靈力,神識就謹慎地跑出門外探查地牢附近地形路線,眾修士吵吵嚷嚷了半天,她的神識在外遊曆半天。
“唉,你小子半天沒說一句話,怎麼個意思?難道你想背叛我們?”
地牢裡一群修士說話聲戛然而止,紛紛義憤填膺地看向角落裡獨自一人的時墨,仿佛她已經背叛了他們似的。
時墨:“……”
好家夥!一句話就給她扣上一頂大帽子!
她隻好收回神識,一副呆愣愣的樣子,手指對著自己:“你問我?你們說的辦法都挺好啊!但是那黑影你們能打過?”
一呼百應的那修士滿臉地不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眯著眼問道:“你這是何意?潑冷水?”
時墨翻了個白眼,“黑影那麼多,人家修為高、神出鬼沒,誰知道我們一舉一動會不會被暗處盯著,貿然行動暴露以後呢?等著被廢修為?
而且你知道那丹藥是何物嗎?萬一離開暗夜樓就毒發呢?暗夜樓的路線圖你們有嗎?什麼應對之策都沒有,你們也敢跟著他逃跑?與其莫名其妙隕落,我還不如安心地待著,反正在哪都一樣!”
哼!那修士休想挑撥眾人當槍使,在她麵前耍小心思?那就彆怪她挑破陰謀。
果然那人滿臉陰沉地看著她,原本他的目的是找個機會挑起混亂,他渾水摸魚逃出去,沒想到被一個不起眼的家夥發現了!
時墨也不怵地回瞪著他,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少拉她墊背!
果然時墨一席話,宛如冷水一般將眾修士澆了個清醒。
他們冷靜地分散開坐下一想,就知道如果按照先前那些計劃,大多數修士就是炮灰,隻有極少數運氣好的修士可能活著出去。
想到這裡,他們略微感激地看著她,而對麵那挑事的修士陰鷙地盯著她,仿佛一條毒蛇一樣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