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知道留給自己逃跑的時間不多,待一刻鐘左右,那右護法遲遲未到外院山門,其他人必會懷疑想到她身上。
想到這裡,時墨毫不猶豫地給身上貼上疾行符,拚命運轉風靈力向山下逃竄。
一路無數花草樹木被她一掠而過,時墨放開神識探查前方有無城鎮,然而令她大失所望,方圓幾十裡,皆是一片荒郊野嶺。
時墨不敢打賭自己一路能躲過那些暗夜樓專業殺手的探查,因此她鑽進一處山腳下的密林後,快速躲進空間。
“墨墨,你不跑了?”時白正在打理空間裡的藥田,看到時墨突然進了空間,滿臉驚訝。
“不能再跑了,你不知道,暗夜樓這片區域太大了,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小鎮或城池能讓我渾水摸魚。
我一人行走在外麵荒郊野嶺,待那些暗夜樓的殺手察覺到我失蹤了,下山後輕易就能發現行蹤,那我豈不是前功儘棄?”
時墨調整了一下呼吸,嘴裡啃著一隻靈桃,將空間屏幕調了出來,朝外看去,不出所料,一柱香後,幾十個灰衣殺手從天而降。
“她跑不遠,給我搜,找到她生死不論帶回樓裡,公開處置!”
領頭的老者滿臉陰沉沉地說道,居然膽敢背叛暗夜樓,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是,二長老!”其餘人異口同聲回道。
“那新人的身份定位玉牌有發現嗎?”
那二長老又開口問拿著追蹤法器的灰衣殺手。
“沒有發現任何蹤跡,玉牌仿佛不在這方天地似的。”
那二長老老奸巨猾,眼珠微動,很快就有了新思路,“看來那新人身份不簡單哪!有遮掩玉牌的高階法器,說不定是仙器也有可能。”
隻見其他人神情一變,目光火熱,呼吸都急促了,對仙器呈現出一種垂涎欲滴的模樣。
“長老,我等定會全力追擊叛徒,讓他伏誅!”那些殺手各個皆是勢在必得的樣子。
“恩,去吧,不要讓本長老失望,找到那仙器論功行賞,樓裡不會虧待你們!”那二長老麵露狡詐,心安理得地給眾殺手畫餅。
“是,多謝長老!”那些灰衣殺手運起靈力很快從原地消失,紛紛四散開到處尋找時墨。
空間裡,時墨正皺眉破口大罵:“老東西,這是要將所有殺手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啊,本來還以為隨便搜尋一番就放棄了!”
時白讚同地點點小腦袋,“這些殺手做事太狠了,墨墨,我剛才看了一下,灰衣殺手都是仙王初階的修為,你暫時先留在空間修煉吧!”
時墨微微頷首,“放心吧,我很惜命的,不會故意去送死,從暗夜樓小秘境藥園裡拿來的那些靈藥,有適合我用的嗎?”
時白眼眸一亮,“有的,你跟我來,我告訴你哪些可以使用。”
時墨跟在一蹦一跳的時白身後,兩人走到一塊藥田旁,時白一頭紮進靈藥堆裡。
“墨墨,這是一株韻仙羅、仙靈草、絲絨草,你再采摘幾片悟道茶樹的葉子,就可以煉製成道韻丹服用,能提升你對仙界靈力的感悟力。”
時墨聽聞雙眸一亮,這個她正好需要啊。
於是時墨按照時白所言,謹慎地采摘下所需的靈藥,將其慢慢地煉化成藥液,又提煉凝結成丹藥。
她拿出一粒道韻丹就一口吞下,按部就班地打坐修煉,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包圍著時墨周圍,此時她腦海中莫名對仙界有了更多的接納和適應。
半晌後,時墨睜開雙眼,仙人三重的修為紮實了很多:
“白白,空間裡有適合仙人修煉的法術和劍術嗎?我感覺蒼闌大陸時的那些劍法使用起來,有些不太得心應手!”
時白聽言,一溜煙跑了,時墨起身緊跟後麵,在偌大的古樓裡,時白將一本寫著《空間之術》的玉簡丟給她。
“你以前修煉的功法還能使用,不過要在仙界發揮最大的作用,最好配合這本《空間之術》”
時墨心底泛起一抹好奇,她將玉簡抵在額頭,無數字符很快鑽進她的識海中。
《空間之術》,仙人以上的修士修煉功法,包含了瞬移、遁地、移花接木、撕裂結界、撕裂空間、隔空攻擊、時間停止、時光回溯之術等頂尖法術。
時墨驚駭地瞪大眼眸,忽然她想起來那天在暗夜樓裡灰衣殺手也是憑空出現,憑空消失,這麼說也是利用了空間之術?
時白聽見了她的內心想法,於是解釋道:
“你所見暗夜樓殺手的空間之術不過是最普通的法術罷了,仙界比較好的空間法術掌握在真正的世家大族、頂尖宗門之中。”
看到時墨差點流口水羨慕的樣子,它又繼續說道:
“當然了,最好的功法是你手中的這個玉簡,這是星辰界的寶物,也是世上現存唯一一部最完整的空間之術。”
時墨頓時神情一震,正襟危坐地說道:“放心,既然我手裡的功法最好,我會好好修煉的,不會讓寶貝埋沒在我手裡!”
“至於劍法,給你《太元劍法》,這本劍法是《萬劍歸一》進階版,所以招式與你從前有些相似,對你而言,難度不大,關鍵是將靈力和劍法結合起來。”
時墨又將玉簡放在額頭,片刻後,腦海中多了不少劍法招式,劍影漫天、遊龍飛舞、水中探月、萬劍歸一等。
她激動地呼吸急促,閉目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隨口道:“白白,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修煉了,你自己去玩吧!”
時白聽聞搖晃著小尾巴一溜煙跑了。
時墨坐在蒲團上,不斷地熟悉琢磨腦海中《空間之術》和劍法,花了三個月功夫,總算將靈力運轉的靈活自如,劍法也用起來有模有樣。
然而暗夜樓裡的灰衣殺手們此時在外麵找瘋了,整整兩個月,那新人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似的。
“頭,現在怎麼辦?屬下懷疑那新人是不是遁地而逃了,怎麼可能毫無蹤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