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禦澤紅著眼睛,眼神凶狠地看著天帝,“可是父帝,這件事已經成了我的心魔,不除掉蒼闌大陸的那些螻蟻,我心難安,甚至無法靜心閉關修煉!”
天帝大驚失色,“什麼?你怎會把蒼闌大陸微不足道的小事,看的如此之重?”
“哈哈哈哈,父帝,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嗎?
小妹三番五次在蒼闌大陸受到傷害,我也一樣,然而到現在我們對敵人都一無所知,這真的是螻蟻能做到的嗎?”
顧禦澤癲狂地笑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他犀利地質問天帝。
天帝一怔,嘴唇木訥地哆嗦著,不知該用什麼話術安慰兒子。
半晌後,他歎了口氣,癱在龍椅上眼睛微微出神地說道:
“唉,既然如此,那就放開手去做吧!了結心魔也好,趁早收心回來好生修煉,不過防身的法器和天材地寶必須帶上。
我的神識受傷,還沒完全痊愈,這次出門在外,就要靠你們自己爭氣了。”
顧禦澤一聽,眼裡都泛起一抹漣漪,他強行打起精神目光森森地看著天際,內心起伏不定:蒼闌大陸的螻蟻,你們死定了!
天帝給顧禦澤安排了一隊親衛,又塞了一堆天材地寶,看著他神采飛揚地離開。
看著驀然空無一人的仙宮,天帝神遊天外,最終他決定先去天機閣見見老朋友諸葛瑾。
不知不覺中,時墨已經挖了半年的靈石了,眼看著空間裡的靈石堆積如山,眼看著東方家的礦洞越挖越深。
“白白,咱們也該離開了,我感覺挖的差不多了!”時墨隨意地放下鐵鍬坐在地上。
“嗯,這座靈石礦靈力已經稀薄不少,看樣子所有人都在拚命挖掘,價值不大了!”
兩人達成一致,時墨略微收拾整理了一番,兩人隱其身形收斂氣息,熟門熟路地離開了地下礦。
幾天後,看著不遠處的太元城門,時墨神情激動地排著隊進城。
然而到達城門處時,發現城門有好幾個修士手持畫像盯著每個入城的人探查臉和身份牌。
時墨不明所以地皺著好看的眉毛,難道又是暗夜樓的殺手?
沒完沒了,還以為那些殺手放棄尋找她了,沒想到時隔半年之久,還不放棄!
待快要到她時,她用餘光瞅了一眼旁邊那修士手裡的畫卷,霍承燁的臉赫然印在畫卷中。
霍承燁不會出事了吧?不會,這些人還在尋他,說明他逃脫在外!
時墨內心慌了一下,心思轉動飛快,快速收回眼神,麵色淡定如常地出示身份牌。
“南仙域時家的人怎麼跑到北仙域來了?”那檢查的修士開口問道。
“為了尋找一株靈藥,家族聽聞北仙域的拍賣場可能有,我就來了!”那修士點點頭放她進城。
時墨路過旁邊好幾個拿著畫卷的修士,一一掃過他們手裡的畫像,發現自己,龍景逸,徐忠皆在畫中。
她就懂了,不是霍承燁出事,還是她們四人剛來仙界那天暴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