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僅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周圍的守衛依然警惕地巡邏、嚴防死守,毫無發現異常。
時墨站在地牢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從容不迫地朝著陰森森的地牢走去。
旁邊的側門是半開的,她側著身體輕鬆進去,看著不大的屋子四麵牆上掛滿了形色各異的刑具。
中間的椅子上不修邊幅的獄卒歪歪扭扭地坐著,正百無聊賴地發著呆,她用神識微微探查,就看到了那通往地下的階梯。
時墨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那獄卒,她悄悄朝著黑暗的地下階梯走去。
越往下走,裡麵隱隱約約鞭子抽打、鐵鎖鏈拉鋸的聲音越大,時墨謹慎地放開破妄金眸探查著沿途的牢籠。
那些牢籠裡關押的修士許是經曆了太多的折磨,各個變得麻木不仁、眼神裡一片死寂,時墨再看他們的丹田,無一都有靈力,隻是暫時被封印了。
時墨頓時就推測,這些修士是不是那批傀儡的原材料,隨即她搖搖頭,這不是她的目標。
順著幽深長長的過道一路走過去,她仔細地用破妄金眸探查了每個牢籠之人,不遺漏任何一個角落,然而始終沒看到徐忠的影子,時墨不明白,難道徐忠已經遇害了?
可是如果早就被害了,那毒宗又何必費儘心思找個假徐忠冒充欺騙自己三人?
時墨不甘心就這樣離去,又重新搜查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她隻好無奈地暗自歎了一口氣,轉身朝外快步離去。
三人在預先偏僻的角落裡彙合後,霍承燁二人又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彆提了,那地牢我來回走了兩遍,神識和破妄金眸都探查了,根本沒有徐忠留下的蛛絲馬跡。”
龍景逸聽言神色不甘地皺眉若有所思:“不應該啊,毒宗老怪、毒宗地牢如果還不在,那應該在哪裡?
毒宗裡誰還有權力能調動那麼多弟子和老怪配合著設陷阱抓捕我們?”
問完話,三人詭異地陷入沉默之中,聯想到外麵看到的那支神秘暗修,時墨和霍承燁默契地傳音道:“是毒宗宗主。”
“宗主?”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個人。
龍景逸沉思片刻:“我也這麼想,剛才我就有種直覺,那些神秘人極有可能是抓捕徐忠的人,看來我們接下來要想辦法盯著他們。”
好在三人先前在穀外搜魂得了那毒宗弟子的記憶,因此在定位宗主的宮殿時毫不費力,用了一個時辰,三人爬了上千台階,總算找到了那宗主殷長越的大殿。
看著紅色的殿宇,三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非但沒有氣勢恢宏的壯觀,反而感覺這殿宇與其他宮殿相比,有種格格不入。
三人不適地強行按下內心的直覺,看著空無一人的殿宇直接溜了進去!
殿中通明的燭火隨風搖曳忽明忽暗,房頂上層層紅色紗帳晃動,三人環視大殿一圈,並無發現什麼異常,看著就是普通的殿宇。
時墨用破妄金眸探查到外麵的殷長越即將返回殿宇,“快躲起來,殷長越回來了!”
三人心下一驚,各自找了一個角落斂息隱身一動不動。
那殷長越步伐輕盈地款款而入,時墨透過層層紗帳望去,隻見那人一襲紅色紗衣,長身玉立,外形似妖,魅惑至極,走路踱步間輕巧靈動,像極了女子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