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後,蠱寨子族長站在古樓前的高台上,看著
“咳咳,今日邀請諸位道友前來蠱寨子參與我族年輕未婚女修們的招親儀式,凡是選中的修士與我族中女子成親以後,皆每月能領族中固定份額的修煉資源,獎勵一套住房。
如果孕育出後代,獎勵修煉資源翻倍,如果後代天賦靈根卓絕,獎勵再翻倍!”
人群裡不免有散修聽到這豐厚的獎勵蠢蠢欲動,“這獎勵不錯啊,好像也不是很吃虧的樣子!”
“我也覺得,而且還能得到一個美嬌娘,嘿嘿!”旁邊的人猥瑣的笑著陷入美妙的幻想。
“想什麼美事呢?真要是好事,還需要他們族人強迫外來修士,人家不得主動爭搶?”有的修士滿臉惱怒地一針見血分析道。
“不錯,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定有什麼地方我們忽略了!”
“我想弱弱地問一句,生了的孩子跟誰姓?”有個瘦弱的書生模樣修士問道。
旁邊的人翻著白眼,無語道:“你猜為什麼把咱們劫走控製在陌生的蠱寨子?”
“啊!當贅婿啊,那就算了!”那人反應過來,滿臉單純地搖頭。
周圍的男修聽到“贅婿”都麵色一黑,大家處境都一樣!
眾修士心思各異地商議對策,也有不少人更警惕了,四下張望尋找出路。
時墨也滿臉心不在焉地釋放出破妄金眸,四處探查這環形古寨院子的蹊蹺,霍承燁二人配合地擋在她周圍。
突然細心的時墨看到西北角的某處地方,有細微的靈力波動,她的眼睛立即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處。
果然那大祭司突然憑空從西北角浮現出來,他拿著權杖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蠱寨子族長高台上走去。
“時墨,怎麼樣?”霍承燁迫不及待地給她傳音問道。
“是陣法!不過離得太遠了,看不清是什麼陣法!”
龍景逸神色一頓,“莫急,找機會出來走近探查!”
三人神識飛快地傳音交流,而高台上已經進展到大祭司放置測靈盤,開始監督修士檢查骨齡天賦靈根。
時墨三人也將修為重新偽裝了一番,排隊測完就等結果。
“唉,我說咱三應該安全了吧?”龍景逸站在台下和二人嘀咕。
“不知道,聽天由命吧!逃跑還得靠自己!”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然而出乎意料,哪怕是偽裝後的天賦靈根,三人一個不落地再次入選。
龍景逸懊悔不已,拍著腦袋感慨:“看來咱們三人的命該如此!”
時墨二人忍不住嘴角壓製不住笑了出來。
經過這一輪的篩選,五十餘人被安排在幾個環境清幽的竹屋,待遇略微上升。
看到安置他們的那些蠱寨子村民離開,其他修士神色一變,各個心事重重。
“我說大家都是天之驕子,想必都不想給蠱寨子當贅婿吧?不如大家聯合起來,一起想辦法逃出去如何?”
竹屋裡有個年輕男修突然眼神犀利地看著眾人出主意。
“唉,我們也想跑啊!奈何人生地不熟,大門在哪裡都一無所知,還有那族長和大祭司的修為深不可測,咱們這些人未必是對手!”
“是啊,我更擔心那大祭司那神秘的手段,你們可還記得自己怎麼來的這裡?”
不遠處時墨略微有些驚訝,還真有細心的修士發現了異常!
“不錯,彆忘了,蠱寨子為何沒有封印我們的修為,最大可能是人家知道怎麼控製我們,不怕我們逃跑!就那一手蠱蟲,我就受不了。”
幾個修士說完,情緒都低落不少,天色漸暗,古樓將上方的彎月擋了個結實,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躺在床上的時墨驀然睜開雙眼,黑暗中給自己貼上隱身符和斂息符,朝著不遠處的窗戶走去,腳下輕鬆一躍,就到了院中。
黑暗中,時墨召喚出破妄金眸掃了一圈,頓時夜色裡暗處盯梢的村民清晰可見,她悄悄避開那些探子所在位置,繞著去了環形古樓。
走了大約一刻鐘,終於到了白天她看到靈力波動的那處角落,時墨仔細打量著四周,放開破妄金眸觀察了周圍地下掩埋的靈石、陣旗、符籙,總算得出附近有一座龐大的隱匿陣。
時墨低調地躲在暗處,不斷地推算著,忙碌了足足兩個時辰,天色微白時,有了突破,她試探性地走進陣法,按照推算,又輕易走了出來。
破解了隱匿陣,她的心情大好,正要往回返,突然看到不遠處一隊村民快速地抬著不少木板朝著院子中心走來。
“加快步伐,天亮前,必須將這些屍體燒毀,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李大哥,能不能分批處理啊,這次來的人實在太多了,馬上天亮了,我們的動靜很容易驚動他們!”有個村民氣喘籲籲地討價還價。
“不行,你想讓外人知道我們蠱寨子的秘密?那將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時墨躲在不遠處花壇後,看著那熟悉的李壯壯指揮著一群村民,走到大院中間,突然將眾多木板上的屍體抬著往巨大的爐子裡扔去!
那些修士五花八門的服飾,無一不是外來修士的身份證明,他們的屍體有個共同點,丹田皆數被掏空!
時墨看著內心直發涼,她麵色凝重地將眼前的一切記錄在留影石中,那些人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直到天色大亮時,終於各自散去。
時墨神色陰冷地轉身朝著竹屋跑去,一刻鐘後,她的身體帶著一絲涼意地鑽進被窩,閉上眼睛,然而剛才看到殘忍的一幕幕,始終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時墨,可是有發現?”旁邊的霍承燁湊近她低語。
時墨鎮靜下來,給他傳音,“那些被淘汰的修士都被害了……”
許久後,霍承燁內心的驚駭始終無法平複,這就是人人向往的仙界?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被蠱寨子糊弄,“今晚我和你一起行動,我們探查一下那大祭司所在之地,我總覺得那人問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