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被罵“蠢貨”,不免神色帶著慍怒紛紛扭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瞪去。
隻見君離稹正帶著顧雨菲姐妹一行人站在焱火洞十米開外的通道口,看著一群修士怒目而視,君離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而諷刺眾修士的罪魁禍首顧雨菲,滿臉的傲倨自信,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眾修士。
“看什麼看,難道本小姐說錯了嗎?這麼多人都不認識一株天材地寶,機緣送到你們麵前也不配得到!”
顧雨菲一副驕縱高傲的模樣繼續諷刺眾修士,眾修士錯愕地瞪著她。
“你這女子好生囂張,仙界何其之大,機緣何其之多,我輩修士不認識又如何?自然有見多識廣的修士識得,陸續將新物種記錄在冊,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諷刺這裡的修士!”
“就是啊,彆人不配得到機緣,難道你配得到?”
“不知哪家的後輩如此目光短淺、品行低劣,這裡還有兩位仙王後階的修士呢,也敢大放厥詞?”
“是啊,你說她一個仙人中階的修士哪來的自信啊?也不怕得罪比她修為高的修士!”
顧雨菲在眾修士毫不留情的大聲嘲諷中,更惱怒了,她紅著眼睛指著眾修士:
“大膽!你們,你們這些賤人,你們可知本小姐是何身份也敢出言羞辱?”
“菲兒,閉嘴!”正要自報家門的顧雨菲被君離稹的一聲嗬斥打斷了!
這時她才想起來出門在外曆練不得暴露真實身份,不得給家族招禍!
顧雨菲滿臉憋得通紅,又委屈地看了一眼擰眉不滿的君離稹,低著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其他修士見狀,大概也猜測到顧雨菲一行人的來曆,估計是出自大勢力,不過他們也不怕。
“哼,辱人者,人必辱之,這位小姐莫不是修煉太久了,忘了這裡是仙界,能出現在這裡的修士哪個不是千錘百煉的仙人,可不是任人欺辱的凡人,論身份誰也不差!”
“就是啊,你這姑娘骨齡不大,說話真是難聽,真是給家族丟臉!”
“一口一個賤人,上一次聽到這詞,還是幾百年前在凡間曆練時遇到潑婦罵街。”
那修士滿臉嫌棄地抨擊顧雨菲,其他人聽到忍不住一陣憋笑。
顧雨菲抬頭滿臉猙獰,雙眼通紅恨恨地瞪著眾修士,君離稹看她這副樣子皺眉不語,旁邊的顧雨朧則眼神裡帶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時白疑惑的傳音問她:“墨墨,你說顧雨菲是不是瘋了?她得罪這些修士有何好處?哪日她那昆侖仙宮的身份暴露了,豈不是會被眾修士攻擊得不配位?”
時墨神色略微諷刺地看了一眼顧雨菲,傳音道:
“名聲算什麼,天帝自己都來曆不正,隻要手段夠陰狠,人家才不在意這些修士的評價,不過,我倒是疑惑,她現在還是氣運之女嗎?”
“我覺得不是,氣運是流動的,離開蒼闌大陸時,咱們已經收回了所有她奪走的氣運,報複顧雨菲也能成功!
到了仙界,顧雨菲先丟失機緣琉璃玉尊,今日又本性暴露,公然失德,這不符合氣運之女的運道,她目前還能維持體麵,不過是昆侖仙宮給的庇護罷了!”
時墨內心也是認同時白的觀點,因此她滿眼略帶深意地瞅著顧雨菲,不知天帝一家在策劃什麼陰謀算計?
耗費多年時間,苦心籌謀一番,又是讓顧雨菲輪回重生在下界曆練,又是奪氣運挖人靈根,最終耗儘精力培養出這麼一個玩意?
她要是天帝能氣死!
正當她目光收回時,驚詫地發現了顧雨朧那眼神裡的陰謀得逞之色,聯想了一下顧雨菲在眾修士麵前狂躁的暴言。
時墨不免疑惑,難道顧雨菲今日的反常舉動都是顧雨朧這個有心人的謀劃?
這對姐妹花也是各有心思!
“哇,你們看,那花朵似乎又膨脹了些?”
時墨正神遊天外,突然人群裡的一聲驚呼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將目光看向熱浪滾動的火靈池,火芙蓉此時由碗口大小驀然變大一倍。
“白白,火芙蓉成熟了嗎?這麼大的花朵看著可不好采摘!”
“不,墨墨,它的一生開花三次,前兩次開花,花朵有毒,觸之即死,最後一次才算蛻變修成正果。正因如此,它的果核才異常珍貴,最終成熟時,花朵應該和拳頭大小差不多!”
時墨頓時茅塞頓開,太神奇了!
眾修士也沉醉其中,目光熱切地盯著火芙蓉,這時,最靠近火靈池站著的兩個修士暗中對視一眼,突然淩空飛了起來,一人以另一人肩膀為支撐點,快速飛掠將手伸向嬌豔欲滴的火芙蓉!
另外幾人看到有人搶先一步,也迫不及待地飛了起來,直奔火靈池而去。
時墨轉身看到那些修士的眼神皆是一片貪婪和勢在必得之色,她就冷眼旁觀湊熱鬨!
縱使了解火芙蓉,她也不會規勸阻止奪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極可能給自己招禍!
“啊~~救命啊!”
那第一個衝上去的修士左手剛觸碰到火芙蓉,火毒頃刻間從花朵上竄入他的經脈,整條胳膊被火毒侵蝕,筋脈裡靈力亂竄。
他滿臉痛苦難忍,胳膊變的通紅如烙鐵,那修士試圖用靈力強行祛除火毒。
然而火毒侵蝕得更快了,竄到了心脈,那修士眼睛瞪的老大,須臾之間,胳膊開始變成煙灰逐漸擴散到全身,清風拂動,煙灰散去,徹底湮滅了。
整個過程幾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
那後麵飛過去搶奪火芙蓉的幾個修士看到後,滿臉驚駭,想要撤回時為時已晚,他們的手挨到了火芙蓉的花朵,火毒威力如從前,慘叫聲連連。
隻有一人滿臉狠色,果斷地揮刀毫不猶豫砍去那隻廢掉的胳膊,保住了其他身體部位不被火毒侵蝕。
“啊~~”那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