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確定是那裡?”時墨錯愕不已,她再三確認後,臉上的五官擰巴成一團。
“嘿嘿,彆嫌棄嘛!那裡雖然臭了一些,環境惡劣了一些,但隻要能得到靈脈,犧牲一下怎麼啦?”時白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時墨滿臉糾結嫌棄地望向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她屏蔽了五感從岔口通道進去,隻見麵積廣闊的一處洞中,肉眼可見之地均被沼澤覆蓋。
不知是什麼緣故,那黑乎乎的泥潭裡還咕嘟咕嘟冒著一股股熱氣,散發著陣陣腐爛的臭味。
時墨擰眉看著無處下腳的沼澤:“焱火洞裡怎會有這樣一片沼澤地?”
“原先這裡應該生長著彆的天材地寶,後來逐漸消失了,才形成沼澤,焱火洞溫度高,那些熱氣才冒出來,這樣的環境對蘊養靈脈是有好處的。
好了,你用靈力將這方腐爛的沼澤泥清空到一邊。”時白說完站在一旁指揮著時墨乾活。
時墨震驚地瞪大眼眸,隨即想到靈脈,她咬牙切齒地看著臭氣熏熏的沼澤道:“行,為了靈脈我忍了,不就是臭味麼!”
時墨運轉全身靈力,雙手結印,將蓬勃的靈力灌注於掌中,頓時打在沼澤上。
“起!”隨著時墨雙掌的靈力接觸到地上的沼澤泥,頓時那些黏糊糊的一攤爛泥從地上掀了起來。
時墨雙手快速變幻姿勢打著複雜的封印,一柱香後,土盾符成了!
“去!”她的手指輕輕一點,金色的符籙飛到那些黏糊糊的沼澤泥前擋著,像盾牌一樣阻止著沼澤地重新閉合。
時白則返回到岔口通道,將這方焱火洞四周打了一道結界,又布下隔絕陣,以防周圍有人路過感知到動靜。
它忙完返回來,滿意地看著時墨這招,
“不錯,沒想到土盾符居然還能這麼用,有了土盾符做牆壁你也不用擔心這些沼澤泥土又重新倒流回去!”
時墨點點頭,她又故技重施以土盾符為牆壁,建立了好幾道阻隔牆,之後,她就心無旁騖地開始清空地上的沼澤。
隨著時間流逝,原先的沼澤地已經變成了數十米的深坑,深挖一會後,地下都逐漸乾燥不少,透出的靈力愈發濃鬱。
突然,當時墨的靈力觸及到堅硬的石頭時,她滿臉喜色:“白白,好像是靈脈,你快看看!”
時白湊近探出神識感知了一圈,圓溜溜的眼睛裡帶著一抹笑意:
“不錯,這裡就是靈脈的尾部了,等一下我把靈脈收到空間時,四周可能會塌陷,動靜會很大,另一邊焱火洞那些東仙域弟子難免會被驚動,你記得隱身躲避一下,彆被人盯上!”
時墨神色慎重地頷首。
時白小小的身體靈動地跳進深坑中,將兩隻小爪子放在靈脈上,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時墨感覺到體內的星辰界珠裡傳來一陣震動,頃刻之間,地下的深坑突然變得更深了!
時白化作一縷白光,“嗖”地一下竄到她身邊,說了一句“快跑!”就鑽進時墨體內。
“轟隆、哢嚓!”的聲響震耳欲聾地炸響,隨著焱火洞地麵塌陷,她之前布置的幾道土盾符承受不住龐大的壓力,土崩瓦解。
“我去!”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臟汙沼澤泥一攤攤朝著她迎麵滾滾而來,時墨下意識給身體撐起一個靈力保護罩,而後貼上隱身符就朝著另一個岔口跑了出去。
她離去的瞬間,那些沼澤泥瞬間淹沒了這方焱火洞,時墨挖靈脈留下的行跡完全被沼澤地遮掩了。
另一邊,東仙域弟子聚集的那焱火洞裡,眾修士正對峙談判,突如其來的地麵崩塌,猝不及防地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快跑,焱火洞要塌了!”某個弟子一聲驚呼,頓時嚇得不少修士四處尋找生路。
眾宗門弟子終於挪動腳步,離開危險的焱火洞,走到附近另一處洞穴裡。
碧霞宮的大師姐許碧霞低頭片刻,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抬頭滿目懷疑地盯著麵前虛偽的宗門弟子。
“我懂了,難怪你們今日刻意找我們碧霞宮的麻煩,原來是有人負責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纏住我們的腳步,又派人暗地裡偷偷弄走靈脈啊!”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眾勢力合謀耍了,許碧霞怒不可遏,欺人太甚!
“今日之事沒完,翩翩,你們散開找到那偷走靈脈之人,一定要抓住他!”
“是,大師姐!”碧霞宮眾女弟子怒目而視齊聲回道。
“許碧霞,你有病吧?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派人暗地裡收走靈脈?”
天星宗曲嘉陽憤怒地瞪著她。
“哼!還用得著證明嗎?今日知道此處有靈脈的就是在場諸位,難不成那些散修還能一人搬走一條靈脈?
挖走一條靈脈需要多人配合、挖掘、仙器以上的空間芥子儲存,散修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做到!隻有東仙域的一等宗門有如此能耐!”
許碧霞越說越激動,好不容易給碧霞宮發掘了一條靈脈,結果還沒看到,莫名其妙就被暗算消失了!
她不甘心,滿臉恨意用吃人的目光掃射著眼前的眾勢力。
“其實,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啊,能夠帶走五十餘年的一條靈脈,絕不是散修或無名小宗門能吞下的,碧霞宮看起來像被人擺了一道,幕後之人這招太聰明了!”
洞穴邊緣處,有個吃瓜修士湊近腦袋低聲和同伴分析著。
“彆說了,那不關我們的事,都是東仙域的大宗門,我們得罪不起!”
自認為竊竊私語的兩人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所言,全然被在場的各大宗門弟子聽見了!
許碧霞滿臉難堪地咬牙切齒,她的拳頭緊握,內心暗暗發誓定要找到那個幕後之人。
她先懷疑的就是天星宗,畢竟是天星宗曲嘉陽先糾纏不休拖延時間的,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