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裡,十幾個戴著麵具黑衣人正和碧霞宮的一群女修打的不可開交,但時墨站在樹杈上輕易地就將這些黑衣人的真實身份認出來了。
隻因那衝到最前麵的黑衣人左撇子,手背上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一顆紅痣,如此獨特的標記,時墨當年隻在蒼闌大陸一人身上見過。
那人便是當年被天帝派往下界輔助顧禦澤兄妹完成任務的天帝親衛。
敖興宇!
想到這裡,時墨眼裡泛起一抹奇異的光芒,敖興宇一行人之所以戴麵具伏擊碧霞宮的弟子,不就是擔心真實身份曝光嗎?
可她偏偏不想讓敖興宇這群人如願,時墨眼珠滴溜溜轉動,有什麼辦法可以揭開敖興宇的真麵目?
“墨墨,你要幫碧霞宮的人嗎?”空間裡的時白和她有心靈感知,自然知道時墨的心思。
時墨搖頭:“當然不,我想看他們狗咬狗,碧霞宮的這些人在過去不也是效忠天帝嗎?
既然曾經都是天帝的狗腿子,我可沒仁慈之心,眼下好不容易有個好機會讓天帝一派和碧霞宮的矛盾加劇,我得抓住每個機會打擊敵人、削弱對方勢力!”
時墨狡黠的彎眸滿懷期待地看著
“敖興宇那麵具是法器,對付這類法器異火最合適了!”
時墨聽言眸光越來越亮,“對啊,我有冰心焰啊!”
於是她馬上用神識和冰心焰溝通一番,將冰心焰召喚出來,幽藍色的小火焰興奮地在時墨的食指上跳動。
“去吧,小心一些,隻要麵具脫落,你就趕快回來!”
小火焰親昵地在她手上晃動了一下,隨後朝著樹下一躍就化作一縷流光消失了!
敖興宇一行人不愧是天帝的培養出來的親衛,出手果斷狠辣,每一招式都置人於死地,時墨不過圍觀一刻鐘,就看到碧霞宮的女修們逐漸有所不敵,傷口漸多。
“大師姐,我們掩護你,你快去放信號聯絡宗門,告訴宗門我們的行蹤。”那白翩翩滿臉蒼白地邊打邊退。
“小師妹,我怎能把你們丟下,放心吧,宗門馬上就能到,隻要我們堅持住!”許碧霞麵露狠色,拿出一疊疊的符籙朝著對麵扔去!
“砰!咻咻~”隨著冰箭符的襲擊,對麵的親衛頓時中了招,慘叫一聲就倒地不起,兩方大戰各有損傷!
就在這時,那敖興宇臉色陰鷙地指揮著眾親衛結陣:“布七星陣!”
頓時那些親衛以最快的姿勢紛紛各就各位,手持法器,合力攻擊碧霞宮眾女修。
“衝!”敖興宇一聲令下,七星陣起,無數靈力彙聚,然而,“啪嗒!”一聲,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大家下意識朝著地上看去,是一個簡單的銀色麵具,碧霞宮許碧霞等人抬頭望去,眼裡俱是一片驚駭之色。
“敖首領,怎麼是你?你們,是昆侖仙宮的天帝命令你們擊殺碧霞宮眾弟子?”許碧霞震驚之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敖興宇看到真麵目已經被認出,臉色微變,內心驚呼:不好!
臨行前,天帝讓他除掉太荒秘境裡碧霞宮的弟子可是秘密任務,沒想到麵具意外掉落,居然被認出來了!
碧霞宮其他人也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隨即眾女主憤怒不已。
“昆侖仙宮怎地如此毫無容人之量,就因為前幾個東仙域幾個宗門弟子爭端,就要除掉碧霞宮的人?”
“沒想到我們碧霞宮每年如實上交靈石,換來的竟然是背棄!”
“天帝真的有仔細了解那日的來龍去脈嗎?就要解決我們!”
眾弟子的質疑,讓密林裡的氣氛陷入一陣低沉,不少弟子絕望不已。
敖興宇眼裡並無任何同情之色,他是天帝的親衛,訓練時什麼樣的美人垂淚哀傷沒見過?早就是鐵石心腸了!
“上!”敖興宇知道自己身份已被識破,也就不在偽裝,趁著碧霞宮的女修們被打擊的心情低落時,他揮手示意滅殺,頓時那些親衛又舉著長劍刺向對麵。
“爾敢!”一道渾厚的警告聲後,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著密林裡壓了下來,時墨看著遠處有高階修士到來,神識一動進了空間。
她可不想一會被牽連到天帝和碧霞宮的鬥爭其中,這些宗門修士冷血多疑,大多秉持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的原則,所以一旦被發現,難免不會受傷!
外麵的密林裡微風都停滯了,所有人被強勢的威壓逼迫到不得不蹲著。
須臾之間,時墨看到密林裡從天而降一位綠色法衣的中年女修,那女修手持一把白綾法器。
站到地上時,她突然臉色一變,麵色狠厲地朝著對麵攻擊,那敖興宇來不及躲閃,就被白綾緊緊纏住脖子,越絞越緊!
不過幾個呼吸,他的腳步愈發離地麵越來越遠,滿臉憋的通紅,瞳孔逐漸放大,意識模糊,喘不過氣來!
其他親衛焦急萬分試圖營救首領,然而那威壓迫使他們根本無法抵抗,碧霞宮的女修們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家長老。
眾修隻聽“哢嚓”一下,那敖興宇眼裡的神采突然漸漸潰散,隨著那靈活的白綾一鬆開,他的脖子一歪,身體仿佛一攤爛泥一樣“砰!”地倒在地上。
空間裡的時墨震驚地瞪著眼珠,“敖興宇,這就死了!好厲害的修為,白白,這個碧霞宮的女修大致是什麼修為?”
時白一怔,推測道:“至少在仙皇中階以上了,不好確定釋放了幾成威壓!”
時墨陷入沉思,她還以為碧霞宮和昆侖仙宮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內鬥,沒想到這兩方撕破臉的速度超乎想象。
“幸好你行事謹慎,我感應到這個女人剛才還用神識在密林裡搜查了一番,看來她並不想讓彆人看到敖興宇死於她之手!”
時白的解釋讓時墨陷入一陣迷惑,這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