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神色一怔:“莫非是天帝?”
“正是他,我已經感應到了他的氣息,看來他的目標是仙隕之地,幸好咱們昨晚搶先一步跑出來了,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
時墨神情認真地點頭,“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那通天雷霆錐,還專程跑來尋找!”
時白搖搖頭,“與其說他在意那神器,不如說更在意權力,那神器以前是掌握在至高無上的至尊神手裡,用以控製某些惡人的生死,顧傲天野心勃勃、掌控欲極強,絕不僅僅滿足於仙界之主!”
時墨聽聞神色一冷,“那就更不能讓他如願了,當個仙界天帝都如此霸道、不尊重眾生,真要是成了神界之主,那還了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旦有修士忤逆於他,一點活路都沒了!”
她現在都慶幸自己奪走神器,起碼自己能控製不去殘害生靈。
“放心吧,他要飛升神界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我沒猜錯,他在仙帝之境後階已經有兩百餘年了吧!”時白眯著眼睛猜測道。
“仙帝之境突破成神這麼難嗎?需要兩百餘年?”時墨疑惑地看著它。
“如果是其他仙修花費兩百餘年倒也正常,但天帝就不一樣了,他手握仙界最大的修煉資源寶庫太古荒澤鏡,居然這麼久還未突破,有些蹊蹺!”
時白說完,低頭沉思半晌,推測著種種可能性。
時墨看它陷入深思,一時也不在打擾時白思考,獨自吃著靈果。
仙隕之地,十幾道雕像整齊地列在出口處,等著主人的來臨。
那天帝顧傲天在踏空入仙隕之地後,第一時間就用空間封鎖之術,將仙隕之地徹底封鎖起來,絲毫不管那些停留在裡麵尋機緣的修士死活。
“恭迎天帝駕臨仙隕之地!”那些雕像仿佛活了一樣,正襟危坐迎接顧傲天。
“諸位長老,可否告知本帝那搶走通天雷霆錐的經過?”
那些神識互相對視一眼,就由一人出聲講述了經過,並將神識刻印的畫像獻上!
顧傲天將畫冊打開一看,畫中之人赫然像一骨齡尚小的翩翩少年郎!
“確定是此人?有無偽裝易容的可能?”顧傲天心裡有一抹淡淡的疑慮。
“就是他,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神識與她交手中,並未發現什麼易容術,骨齡看著也很稚嫩!”其中一道神識冷靜地回稟。
另一人看天帝有些難以置信,就迫不及待地回道:
“沒錯,此賊年歲不大,但確實性情狡詐,身懷不少護身法器,符籙用起來也很大方,那地下室裡她一人打不過我等,全靠一堆爆雷符、火雷符、迷霧符偷襲!”
“這麼說,可能背景不凡?非散修所為!”天帝神色晦暗不明地推測著。
“本長老和天帝推測一樣,此人不止有高階符籙,她獨闖地下室,絲毫不受怨氣所化的邪修襲擊影響,反倒不少怨氣被她消除了,可見有厲害的防禦法器!”
“昨晚悄無聲息地逃離仙隕之地,而不被我們十幾道神識察覺靈力波動,也很詭異反常!”
“是啊,一般而言,仙皇以下修士的任何動靜,絕對瞞不過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感知!”
一群活了許久的神識好不容易有機會表現自己,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喋喋不休地分析著對手的所有細節。
顧傲天越聽神色越發陰冷,“帶我去那破廟地下室去看看!”
所有的雕像一愣,仿佛定住一般,“是,天帝!”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地下室,一股濃重的火藥、雷電和濃煙味交雜充斥在空氣中,顧傲天嗅著封閉空間裡的味道,突然感知到一抹熟悉的氣息。
“嗯?空氣中怎麼有一絲紫雲天雷的味道?”顧傲天內心更加疑惑,低聲喃喃自語。
突然他將左手伸出來,運轉體內的靈力,將紫雲天雷浮在手心,仔細觀察,果然空氣中存留的那一絲絲紫雲天雷力量,不斷地朝著他手中那團紫雲天雷彙聚。
“咦,這是什麼情況?”旁邊那些雕像神識驚訝地問道。
“這裡麵襲擊你們的符籙中蘊含著一絲紫雲天雷的力量,難怪威力巨大!”顧傲天滿臉陰沉地回道。
“可這紫雲天雷不是被你一直掌控在手裡嗎?據老夫所知,整個六界天道手裡也就隻有這一種紫雲天雷等級最高!”
又一道熟悉天帝的神識反問一句。
“難道是天帝身邊有內鬼?悄悄奪走一絲紫雲天雷,融合到符籙中,此人倒是聰明,了解紫雲天雷的威力!”
“……”
天帝陰沉著一張臉沉默著,神遊天外,看到熟悉的紫雲天雷讓他想起一樁事。
曾經顧禦澤兄妹曆練時的蒼闌大陸,他曾用紫雲天雷陣阻攔過一修士渡劫飛升,試圖讓那修士隕落在雷劫之下。
然而那時候下界有一年輕修士將紫雲天雷用某種法器引走不少,得以讓那渡劫之人逃過一劫,現在他懷疑搶走通天雷霆錐的人和下界那修士是同一人。
想到這裡,天帝的神色更加陰冷了,沒想到下界一群螻蟻如此能折騰!
怎麼就不能乖乖去死呢!
其他雕像神識見天帝神情不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激怒天帝。
“四條鐵鏈斷口整齊,說明手持至少是仙器或神器,此人確實有些本事!”天帝走到圓形祭壇前,看著斷裂的鐵鏈逐一探查。
“天帝可是知道了何人所為?是否需要我等出手抓獲此人。”
顧傲天邪魅一笑,唇角帶著兩分自信三分薄涼五分譏笑。
“一條漏網的魚,此事你們莫要管了,本帝自有主張!”
顧傲天甩著衣袖腳步匆匆離開地下室,手持本命劍踏空離開仙隕之地。
某處山洞裡,時墨正在整理太荒秘境得到的天材地寶,時白蹦蹦跳跳地站在洞口朝天望去,“那天帝又回到太荒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