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燁神情肅然,“我背上他,咱們先回花樨城,回去再說!”
時墨四下環顧一圈,這裡人多眼雜,確實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霍承燁背起龍景逸,時墨跟在旁邊,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疾行趕回花樨城。
半個時辰後,兩人扶著龍景逸坐在床上,看著他滿臉蒼白,眼神難掩痛苦,“你不想說,我們不逼你,咱們先把內傷治好,彆落下什麼暗疾!”
時墨說完從空間裡拿出一隻小玉瓶,將一粒大還丹拿了出來。
“時墨,收起來吧,你之前給我的大還丹服用過了,沒用的,彆浪費了大還丹!”龍景逸有氣無力地揮手。
時墨頓時手裡的動作一滯,和霍承燁對視一眼,又滿臉擔憂地看著龍景逸:“那你總得讓我們仔細給你診斷一下,說一下當時被什麼所傷,才好對症下藥!”
龍景逸眼神哀傷失神地道:“我在太荒秘境裡遇到了東仙域八大世家的白家人了,很久以前,龍族被滅,就是拜白家所賜!”
時墨和霍承燁對東仙域世家毫不了解,兩人聽得一頭霧水。
龍景逸看到兩個好友迷茫的眼神,無奈歎了口氣,無形之中衝散了他內心的悲傷。
“當年天帝顧傲天為收攏權力,通過各種方式拉攏各族,龍族和鳳族一樣是古老神秘、特立獨行的一支族群,天帝多番和龍族族長,也就是我父親談判讓其歸屬天帝一派,我父親始終沒有答應。
但那時仙界各族之間還算和睦,時常有宴會,在天後的一次壽宴上,白家有一女白姍姍,與我偶遇相識、後來的日子裡,三番五次的再遇,我和她互生愛慕,也讓兩家長輩們有了許多接觸往來。”
時墨和霍承燁聽到這裡已經大致猜測出了後麵的結果。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龍景逸繼續講道:“龍族的族人天性專情,隻要認定愛一人,便會將所有的溫柔留給愛人!因此,很快我就陷進去了!
那時我們外出曆練幾乎形影不離,後來為了方便她找我,我就在長輩們的示意下,給了她出入族地的權利,可我萬萬沒想到那是引狼入室啊!”
龍景逸說著突然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心痛難忍:
“後來白姍姍將龍族的族地情況摸清楚後,提前潛入龍族內下毒,接著又帶著昆侖仙宮和各大宗門、世家聯合圍剿了龍族,龍族大多數族人就死在那場陰謀裡。
隻有我外出有任務,逃過一劫,後來再次設伏我中計被捕,他們卻沒有殺死我,而且分離靈魂,分開鎮壓!”
時墨聽完久久不語,她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慘烈。
半晌後,時墨神情複雜地看著龍景逸,“你們龍族的族人感覺也很單純,其實從天帝一派拉攏開始,就該有警惕之心了,說白了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龍景逸苦笑:“是啊,這個道理在龍族被滅後,我才反應過來,可是一切都晚了!
以全族的血明白了又有什麼意義,龍族自身很強大,內部也團結,不過素來看不上人族、妖族、魔族那些暗地裡的蠅營狗苟,喜歡直來直往。”
說到這裡,時墨二人已經明白了,龍族一個熱情赤誠的族群,如果不是遇到天帝那些小人掌控仙界,一切都會很好!
可惜了!
難怪龍景逸對天帝一行人也是極其仇視。
霍承燁沉默片刻後,疑惑問道:“那你今日的內傷是白家人所為?”
龍景逸點頭:“是白姍姍,我在太荒秘境裡看到她帶著白家一群子弟在尋寶,我就暗地裡跟蹤了一段路。
趁著她對付靈獸的時候,我趁機不備設下陷阱以爆雷符偷襲白家人,那些白家子弟在爆雷符下隕落大半,後來她趕回來了,我沒打過她!”
時墨:“……”
“她什麼修為?”霍承燁眉毛微挑好奇地問道。
“應該在仙皇之境後階以上吧!”
時墨滿臉扭曲眼神同情地看著他,“那你運氣算不錯了!”
“是啊,能活下來已是僥幸了!畢竟你的靈魂被鎮壓許多年,那些年裡,她可是一直在修煉!”
霍承燁給了龍景逸一個安慰的眼神!
時墨試探性地盯著龍景逸:“那以後你再見她,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了吧?”
“那怎麼可能?但凡我能打過她,當場就弄死她了,何必讓她隨時隔應我,同族那麼多族人的血海深仇,我怎麼可能忘記?咳咳!”
龍景逸越說越神情激動,突然捂著胸口猛地咳嗽起來,臉上更慘白了!
時墨鬆了一口氣,不是戀愛腦就好!
“那她打傷你的傷口有何特殊之處?大還丹都無法治愈內傷!”
“那白姍姍不知在哪得了一處鳳凰血脈傳承,我是被什麼鳳凰神火所傷,所以尋常之丹藥是無法治愈的,必須先想辦法驅逐鳳凰神火!”
時墨聽聞皺著眉頭沉默不語,她立即用神識和空間裡的時白溝通:“白白,你對那鳳凰神火了解多少?”
“那是火鳳的必備技能,倒是沒發現有什麼弱點,不過自古有水火不相容的說法,鳳凰神火作為鳳凰一族最厲害的火焰之一,非得找個同等級彆的克製之物,那一定是地心水了。”
看著時墨還是疑惑的表情,它繼續說道:“地心水是至陰至柔的天材地寶,和鳳凰神火這種至陽至剛寶物倒是能相提並論,不過寶物難尋,那東西究竟在哪還得查閱古籍。”
一時之間,時墨陷入沉思中,片刻後,她還是將時白所言告訴了龍景逸。
“不管如何,既然有點線索,之後我們想辦法查一下,隻要有蛛絲馬跡就要找一找!”霍承燁擺明自己的態度,時墨也點點頭。
“墨墨,空間裡有琅華上神遺府中找到的鳳凰草,那寶貝可以壓製平衡鳳凰神火的氣息,隻不過無法修複丹田處的裂痕,丹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