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二人暗中對視一眼,快速緊跟其後,待那李族長悠閒地從側門進入城主府後,她們也溜了進去。
兩人順著府中長廊走了一刻鐘,又跟著蠱寨李族長後麵左彎右繞許久,終於到了一處偏僻竹園中。
時墨左右環顧,“倒是挑了個好地方,靈氣充沛,適合那些蠱蟲生長!”
“可不是,誰能想到這老家夥老謀深算,能把蠱蟲放這裡培育。”
二人看到蠱寨子族長進門後許久,就沒有了動靜,蹲在牆角的兩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時墨眉頭微微輕皺。
“我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霍承燁說了一聲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接近竹屋窗戶,探出一抹神識仔細觀察裡麵。
很快,他給附近的時墨傳音:“裡麵沒人,估計還有密室!”
時墨一聽,上前與他一起隱著身形從窗戶溜了進去,兩人散開一陣忙活,片刻後,書架上的一隻花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湊近仔細觀察,果然在底部有輕微的磨損。
“找到了!”話音剛落,書架後突然有輕微的響動傳來,兩人神色一驚,馬上從窗戶跳了出去,躲了起來!
“雲檀道人,您看能不能多給我準備一些靈體啊?那些實在太少了,我的寶貝們發育都有問題!”
竹屋裡走出兩人並肩而立,正是蠱寨子李族長和一襲青衣長袍的長須道人,隻見那李族長滿臉討好地問道。
那雲壇道人麵無表情地搖頭拒絕,“今時不同往日,我隻能幫你到此了,不然被閣裡發現,老道難以向上麵交代!”
蠱寨子李族長一聽這話立即急了!
“道人,可咱們用的那些靈體都是從外麵尋來的,除了借用幾個閣裡的弟子,並未占用其他資源啊?”
那雲檀道人滿臉神秘地繼續搖頭:“那也不行,你應該知道咱們所有的行動都是借用天機閣的身份乾的,仙界修士大多敏銳,一旦秘密外泄,後果我可承擔不了!”
他說完就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後麵焦急的李族長立即快步去追人,“唉~,雲檀道人,您留步啊!我還沒說完呢?”
暗處的時墨和霍承燁滿臉疑惑,神情又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恐怕又有修士遭殃了,這些狗東西,明麵上是名門正派,暗地裡還不如邪修行事!”霍承燁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時墨神色沉重,“現在隻是我們的猜測,但願情況好一些,我們先想辦法探個路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霍承燁頷首。
二人本來打算趁著李族長外出不再,潛入密室探查,然而他很快返回來了,二人無奈隻好又繼續蹲了半晌。
“不行,這樣下去,他會阻礙咱們的行動,我看還是用靈藥吧!”時墨已經失去耐心了,想早點解決這老頭。
“也好,上次為了對付毒宗老怪還留了一些好東西,正好給他用吧!”霍承燁歎了口氣,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小瓶。
時墨看他那一副肉痛的樣子,無語道:“不就是一瓶昏睡粉嗎?我回去補給你一些。”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東西可好用了,上次在太荒秘境裡,靠著昏睡粉,我才避開和幾頭聖獸打架,毫發無損地拿到傳承。”
霍承燁得到時墨的保證,悄悄走到窗戶前,打開小玉瓶,他運轉風靈力將裡麵的粉末儘數引導出來,吹向蠱寨李族長的臉。
片刻後,背著她們正做試驗的李族長突然身體一軟,“撲通!”一下倒地不起!
時墨眼睛一亮,悄悄靠近霍承燁,二人暗地等了幾個呼吸,神識觀察到李族長已經徹底陷入睡眠,就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竹屋。
看著擋路的老頭,時墨不客氣地將他一腳踢開,霍承燁上前一步兩手轉動書架上的花瓶。
“哢嚓~吱呀!”聲響過後,書架突然動了,慢慢地移動起來,時墨二人朝書架後麵一看,果然一人多高的密室入口映入眼簾。
時墨二人快速而入,走下階梯數十米,眼前的一幕幕讓她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隻見不大的密室裡關押著十幾個女子,每個都是身形削瘦,滿臉慘白,眼窩深陷的樣子,她們的丹田處都插著一根細管,血液源源不斷地留著彙入到中間的血池中,那血池中都是蠱蟲幼崽。
“救~命!”
“救我~”
“救命啊,嗚嗚,隻要你們救了我,我讓家族給你們修煉資源。”
那些女子一看到有外人進來,眼裡迸發出巨大的生機,忙不迭地紛紛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時墨二人沒有理會她們,先在密室裡探查了一圈,時墨才看向那些女子,不由地低頭沉思,怎麼才能把這些女子救出去?
旁邊的霍承燁直搖頭,“彆想了,沒救了,你看她們的丹田處。”
時墨抬頭一怔,神識外放朝著那些女子而去,半晌後,她神情複雜地望著這些女修,不忍心告知她們真相。
不知那蠱寨李族長用了什麼狠毒的手段,那些女修的丹田已經逐漸被掏空,不可能在吸納靈力了,唯一的價值可能就是全身的靈血了。
“我們把實話和她們說了吧,看她們有何未了的心願,起碼還來得及說出來!”
霍承燁同情地看著那些可憐的女子。
時墨心情沉重地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抬頭道:“你們的身體虧損太過,已經到極限了,我們救不了你們!”
那些女子神情愣愣地看著時墨二人,時墨不忍心地避開她們的眼神,一時之間,密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平靜,漸漸地有輕微的啜泣聲。
“我們還能活多久?”一道虛弱至極的女聲問道。
霍承燁沉思一瞬,“大概血液流儘時,抱歉,我們沒有那麼大能力將你們帶出去,你們若有未了心願,可告知我們,我們有機會幫你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