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昨晚修士反抗天機閣,動靜那麼大,不過看樣子,怕是有修士逃出去了,所以這裡的人估計被調走了!”
時墨推測了一下覺得還真有可能,兩人剛走到那出口處,剛要打開密道開關離開。
“先等等!”霍承燁阻止了她的手按下去。
時墨釋放出一縷神識,果然看到原本荒涼的石頭城,四下都是盯梢巡邏的天機閣弟子。
於是,二人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直到晌午時,另一隊弟子前來,時墨和霍承燁趁機跟在那些人後麵,重新回到石頭城。
二人馬不停蹄地疾行,快速出城,禦劍飛行趕回花樨城時,她才深呼吸一口氣。
“果然還是花樨城的空氣好,走,先去禦香膳走一趟,好久沒享受美食了。”
“走,難得解決了一件大事,值得慶賀一番,我請你!”霍承燁十分大方地衝到前麵。
一刻鐘後,兩人剛在禦香膳被掌櫃老周安排坐到一樓角落處,就看到門口白姍姍被幾個世家子弟簇擁著走了進來!
“白小姐,你來了花樨城還沒在這家用過靈膳吧,這是我們花樨城最有名的食坊了!”那年輕修士貓著腰諂媚討好地給白姍姍介紹道。
白姍姍端的一副高冷模樣,什麼話也不說,看著吵鬨的一樓,眼神嫌棄地掃視了周圍一圈。
“掌櫃的,給我們安排一個最好的二樓包廂!”那年輕修士理直氣壯地大聲吼道。
“唉,公子,實在抱歉啊,二樓包廂早就安排滿了,都是各宗貴客,不好得罪,隻有一樓散座了,你們看安排那處角落如何?
我給你們放置一座屏風和其他人隔開如何?”
那年輕修士一聽,這不是埋汰他嗎?他好不容易約會宴請佳人,結果和這群臭散修坐一起?
因此,那年輕修士滿臉憤怒憋的通紅,“說什麼呢?本公子能讓白小姐坐大堂?你快麻利點,把二樓包廂給本公子騰出來!”
老周聽到這話,眼神微眯,神色都瞬間冷了不少!
看到一樓其他食客眼神都朝著他們看了過來,白姍姍馬上就察覺到了!
“算了,彆難為人家掌櫃的了,就聽掌櫃的安排,在哪用餐不一樣?掌櫃可否幫我們帶路?”白姍姍溫婉一笑,頗為親和地問道。
老周果然神色都鬆了,點點頭,將一行四人帶到時墨隔壁桌。
時墨看了一眼忙碌的隔壁桌,她暗示地看了一眼霍承燁,傳音聊道:“這個女人比顧雨菲難對付多了,龍景逸一個人報仇難嘍!”
“確實,龍景逸性子直來直去,可能是龍族的緣故吧,他對陰謀人心把握遠遠不足,以後,我們幫他看著點吧!”
很快,菜上齊了,於是二人就不再言語,低著頭隻顧吃東西。
“白小姐,您讓我打聽的紫色鮫人淚下落我問過我爹了,那天他確實進過二樓送了紫色鮫人淚,見到了裡麵的三個人。
不過那三人臉上均帶著麵具,他沒看到臉,在黑市也沒留下真實的身份資料!”
那年輕修士模樣的年輕人開口道。
“什麼?這麼說紫色鮫人淚被不明身份的人拍下了?真是麻煩!我還上哪去找一個比紫色鮫人淚更適合的賀禮?”
白姍姍聽到寶物無望,心情都沮喪不少。
早知道拍賣會那日應該多派一些人盯著紫色鮫人淚買家來著,想到那些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她眼神裡閃過一抹不甘。
“唉,白小姐你彆急啊,我還沒說完話呢?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找到那些人!”那年輕修士看到美人險先垂淚,心疼不已,立即手足無措地安撫她。
白姍姍嬌嗔地蹬了他一眼,“你都說了,人家戴著隔絕麵具,未現真容,如何尋找?”
那年輕修士麵色糾結地看著他:“實在是此事有違黑市規則,畢竟為黑市顧客保密,也是黑市內部修士的職責所在,所以我才拒絕。”
旁邊的“有心人”時墨和霍承燁自打白姍姍一行人坐在隔壁,就一直留心著。
萬萬沒想到二人還能聽到與自己有關的事,兩人心裡一驚,互相默契對視,繼續豎直耳朵不動聲色地側聽。
隻聽那年輕修士糾結不過半刻,很快就被白姍姍濕漉漉的清純眼神迷的神魂顛倒,“白小姐,此事我悄悄告知於你,你低調行事,莫要張揚!”
那年輕修士神秘兮兮地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三張紙,在白姍姍疑惑的眼神注視下遞給她,低聲提醒道:“這是那三人的當日畫像,你令人私下秘密尋找。”
白姍姍秀眉輕挑,神色頗為意外地看著他,“你不是說那三人戴著麵具嗎?又如何準確地畫出來的?”
旁邊的時墨和霍承燁圍觀全程,也有同款好奇。
那人頗為驕傲地挺直腰板:“拍賣會前,那三人曾在黑市古樓借閱過古籍,那時未戴麵具,他們的三張拍賣會包廂票是臨時買的,所以門口的小侍見過三人的臉。”
頓時白姍姍神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隔壁坐著的時墨二人也茅塞頓開,兩人趁機悄悄地重新把臉偽裝變幻了一下,更平庸了!
大小姐,此時交給屬下,屬下命族人去查!”白姍姍同桌的親衛忙不迭地說道。
“也好,此事務必要辦好,母親的生辰賀禮之事,就看你們了!”
白姍姍滿臉的勢在必得,從來還沒有她想要得不到的寶物!
時墨隔著屏風,都能察覺到隔壁女人的算計之心,哪怕自己三人暫時不想與她有交集,也被迫陰差陽錯地成了敵人。
還想奪走自己的紫色鮫人淚?
白日做夢!
兩人大快朵頤了一番,結賬後,搶先一步回了客棧。
“真沒想到黑市居然如此不守規矩!輕易就把我們的資料泄露出去了!”時墨忿忿不平地說道。
霍承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