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煞魔眼看著有一縷小東西被他吞下去了,不免神色帶著一絲得意。
然而還未來得享受那神秘的美味,他的身體突然不停地扭曲掙紮著。
“啊~,什麼東西,滾出來,不然本魔殺了你!”那血煞魔扛不住體內的烈焰灼燒,身體強行四處橫衝直撞,不停地反抗,試圖將吞進去的東西撞出來。
然而冰心焰本就是一團難纏的異火,又遇到了天生的敵物,一旦粘上,難以擺脫。
遠處觀察的時墨就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血煞魔像瘋了一樣拚命抵抗,然而似乎沒有什麼用,他的身體越來越小。
當隻剩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一團魔氣時,冰心焰赫然化作龐大的幽藍色火焰花,瞬間包圍了那團魔氣,須臾之間,血煞魔灰飛煙滅,四周的魔氣都被淨化的乾乾淨淨。
冰心焰“咻!”地飛回時墨身邊,親昵地在她手上撫摸了一下,就鑽進了時墨的眉心沉睡消化那團魔氣去了!
“黑鷹回來了,撤!”龍景逸一直用神識盯著花樨城附近,察覺到劇烈的靈力波動,三人立即疾行返回密室。
時墨將防禦陣、隔絕陣、隱匿陣悉數在密室周圍布置了一圈,這才坐在椅子上回想這一夜的行動!
龍景逸和霍承燁二人忙碌著將空間戒指裡的聖獸屍體全部處理了一遍,將有用的皮毛、鹿角、內丹留下來,其他部位用一把靈火灼燒殆儘。
這才有空坐下來閒聊,龍景逸回想了一晚上的成就:“嘿嘿,彆說,咱們三人還真是能乾啊,今晚做了這麼多事!”
時墨讚同地鬆了口氣,眼睛亮晶晶地回道:“確實,而且那個血煞魔比我想象的好對付一些,今天沒白忙活,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
霍承燁擰眉思索一番:“你們說那黑鷹會察覺到不對勁嗎?”
“肯定啊,少了十幾隻聖獸,血煞魔也忽然不見,不過沒有證據,他也隻能盯得更緊一些罷了,順便回稟顧傲天,他可能重點監視這裡。
不過南仙域也有他們自己的勢力,不可能一直停滯不動,也不可能永遠盯著這裡不放!”
時墨神色鄭重地分析著。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
時墨隨即點點頭,“不錯,反正也打不過那神獸和天帝,咱們就順其自然等吧!”
於是三人趁著有空,乾脆各自修煉起來,眨眼間,兩日已過,時墨修煉一番後,將神識悄無聲息地探了出去打聽消息。
花樨城依舊是廢墟一片,寂靜無聲,四周的環境荒蕪不少。
不過那黑鷹依然目光灼灼地監視著城裡的一切動靜,時墨怕被它發現,不敢靠近,當她準備悄悄返回時,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道靈力波動。
時墨神識潛藏在一株枯草中,看著上空忽然現身的中年修士,赫然就是那天帝顧傲天。
“主人,屬下辦事不力,昆侖仙宮帶來的聖獸失蹤大半,那血煞魔也失去了蹤影!”那黑鷹看到顧傲天,恭敬地收起一雙黑翅,回稟消息。
“無礙,那人既然能拿走神器,自然不是尋常修士,你們對付不了實屬正常!”
那天帝神色一派淡然,絲毫沒有任何焦急之色,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繼續盯著這裡,按照計劃進行,其他的本帝自有主張!”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時墨若有所思地收回神識,繼續閉關修煉。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日,霍承燁就輕輕地喚醒沉浸在修煉中的時墨,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時墨:
“外麵那些勢力在煽動人心,逼迫拿走寶物之人主動現身,上交寶物,你不必理會!”
“沒錯,我們告知於你,希望你有所心理準備,不要輕易被迷惑中計!”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不過那些勢力已經公然露麵恢複如常了嗎?”時墨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
“對啊,花樨城已經開始重建了!躲藏的修士都露麵了,可能顧傲天眼裡南仙域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吧。”霍承燁摸著下巴思索道。
時墨皺眉沉思半晌,也猜不中那顧傲天的心思,此人慣會搞陰謀算計,她是真自愧不如。
“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見招拆招吧,咱們也該出去了!”時墨將密室裡的東西收回空間,就和霍承燁二人重回花樨城。
走到街頭,看著四周煥然一新的建築,時墨有些神情恍惚,恍如隔世的感覺,前幾日的經曆宛如做夢一樣。
“雖然我們暫時沒事了,但我總是忐忑,那丟失寶物的人還沒有追究那偷走寶物之人罪責,我就怕某一日又噩夢重現啊!”
“呸呸!說什麼呢,也不怕晦氣,那人既然放開南仙域,證明我們平安度過此劫了!”
“那挨千刀的偷寶賊,但凡有點良心,就該主動站出來認罪伏法,而不是禍害連累整個南仙域。”
“誰說不是呢,南仙域幾十萬修士,多無辜啊,那偷寶賊太涼薄了,也不怕飛升時有心魔,死在雷劫下!”
三人穿梭在坊市上,到處都是修士議論那偷寶之人的修士,有些話難聽又惡毒,時墨神色不愉地看著那些散修,拳頭緊握隱忍著離開坊市。
“沒事吧?”霍承燁拍拍她的肩膀。
“無礙,我覺得你們曾經勸我的都對!”時墨看清了街上那些人的惡毒嘴臉,突然就想通了!
霍承燁挑眉笑道:“這方天道之下,所謂公道、正義、良善似乎都被掩蓋了,作為修士理應順勢而為,蟄伏修行,待有朝一日,你成了神,秩序規則可以重建,修士可以重新培養!”
時墨聽言若有所思地低頭深思,再次抬頭時,她就恢複了成了樂觀自信的樣子。
三人找了一處民宅租住下來,時墨這才說起自己的計劃,“我打算先解決掉青雲大師那個老東西!據說他就在南仙域一帶遊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