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貞娘,這麼多年了,自從我被嫡係一脈帶到這裡,我就一直暗中留著巫咒族嫡係殘害修士的證據,不論如何,我要賭一把,讓他們放你離開,他們會投鼠忌器的!”
那男子信誓旦旦地說著,宛如賭徒一般眼裡閃爍著一抹癲狂。
那貞娘一把甩開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夠了!諸葛明宇,彆幼稚了,你和我勢單力薄,你以為即使我跑出去,就能活下去嗎?
我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天機閣在仙界隻手遮天、弟子遍布整個大陸,不會放過我的,我一個人往哪裡躲?你若死了,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嗚嗚~”
那貞娘說到傷心處一頭紮進那諸葛明宇懷裡,哭的撕心裂肺,但又唯恐有人聽到他們的動靜,不得不刻意壓抑著嗚咽聲。
古樹上,暗中觀察的時墨和霍承燁內心掀起了驚天巨浪,兩人沒想到剛混進天機閣內門,就陰差陽錯聽到這樣的隱秘,尤其還事關上古巫咒一族的秘密。
“我記得你曾說過,我們身上的替身咒和萬厄咒都和巫咒一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霍承燁聽到樹下那對男女的對話,不禁想到時墨曾告知他的真相。
時墨點點頭,傳音回道:“不錯,隻不過那時候我們修為太低,也離天機閣相距甚遠,所以沒有詳細探查更多的真相,觀這二人所言,巫咒一族當年絕不僅僅隻有諸葛瑾一人活著逃出來!”
霍承燁頷首:“不意外,他一人怎麼可能短短時日便讓天機閣橫空出世,又在仙界霸道行事這麼多年,當年恐怕巫咒一族用了什麼辦法,騙過了那傳說中靈族和眾神的眼睛!”
“不論如何,咱們得繼續追查下去,雖然萬厄咒和替身咒已經不能在威脅你我,但留著終究是隱患!”
霍承燁看著地上卿卿我我的二人:“跟著這兩人吧,既然二人與巫咒一族有關係,我看他們是最好的突破口。”
古樹下那對男女又溫存著互相安慰了許久,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先後離去。
霍承燁看著前麵的兩道身影,“我先跟蹤男的,你跟著女的,後麵彙合!”
時墨點頭,兩人緊跟目標各自離去。
那女修一路邊走邊掩去臉上哭泣的痕跡朝著內門膳食房方向而去。
時墨緊跟其後,看著她麵無表情地回到膳食房,如行屍走肉般直接從旁邊不遠處的缸裡舀出幾勺靈米倒入那鍋中又加了大半鍋水,開始蒸米做飯。
“唉,貞娘,你不是身子骨不適嗎?怎麼不歇著,又回來了乾活了?”一道體態豐腴的婆子剛進來就看到忙碌的貞娘問道。
那貞娘臉上帶著一抹苦笑,“張大娘,我無礙,咱們這些天賦不佳被放棄的弟子修煉資源本就不多,我也是為了多賺幾塊靈石啊!”
“唉,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先忙著,我會後院看看!”
暗處的時墨神識一動,快速跟在那風風火火的婆子後麵,不到一刻鐘,就走到一排小院附近,四下探查熟悉周圍的環境,很快那貞娘完成了任務就返回這裡休息。
時墨看著她走進偏僻的一處小院,她身形輕輕一躍,輕鬆跳進院內,探出一縷神識向屋子望去,隻見那貞娘正怔怔地坐著發呆,一動不動。
她將空間裡的藥粉拿了出來,透過窗戶,順著微風將藥粉揮了進去,時墨在院內耐心地等了一刻鐘,就聽到屋裡“撲通!”一下。
她立即瞬移著到了屋裡,將昏迷不醒的貞娘用捆仙繩困在一旁,她則召喚破妄金眸快速細致地翻了一遍屋子,一無所獲!
最後,她將目光放在貞娘手上的鐲子,她用神識微微探查了一番,眉頭輕微挑了挑,時墨將裡麵的兩本古籍拿了出來,“居然是巫咒一族家族子弟學的功法,不簡單哪!”
時墨大致翻閱了一下,都是基礎的咒術和巫術,她拿出兩隻空白玉簡將兩本古籍迅速複刻下來,隨後將古籍又塞回貞娘空間手鐲。
她將一株靈草點燃,放在貞娘鼻孔前晃了一下,掩去自己留下的痕跡,瞬移著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時墨漫無目的在內門逛了一圈,才收到霍承燁的消息,二人約定在古樹下碰麵。
半個時辰後,“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時墨看到霍承燁走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跟著那諸葛明宇,走了許久居然到了後山,從那裡的密道直達基地,那基地很大,高階修士的氣息不少,我不敢打草驚蛇,隻跟著諸葛明宇趁他出去時,在他的屋子轉了一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霍承燁故作神秘地問道。
看著時墨好奇的眼神,他忍不住繼續說道:
“他的屋子放著兩本手冊,一本裡麵記錄的是整個仙界天機閣弟子的天賦、仙根、修為、特殊體質,另一本記錄的都是幾千歲老家夥們的天賦、仙根、修為、體質。”
時墨聽聞神色一愣,滿臉的若有所思:“他記錄那些老家夥們的信息要乾什麼?”
“不知道,我總覺得不對勁,不過屋子裡確實沒有彆的東西了!”
時墨直搖頭:“重要的東西他會放儲物戒指的,我和你一起去那裡,想辦法探查一下他的儲物戒指,那貞娘身上我隻看到了兩本功法,關鍵還在諸葛明宇身上!”
於是二人趁著夜色正濃,又迅速爬到後山,看著霍承燁將一堆雜草扒拉開,掀起原地大石塊,那密道徹底暴露在二人眼裡。
“走!”兩人前後鑽進密道,疾行了大致半個時辰,這才聽到了後山基地潺潺流水聲。
二人謹慎地朝著諸葛明宇的屋子走去,就在這時,對麵一陣混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貼著牆壁站著,警惕地目視前方,隻見一隊修士每人都扛著一個昏迷的弟子,朝著這方走來,到了諸葛明宇屋子範圍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