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左右觀察一番,將傀儡人胸口的機關打開,將爆雷符和火雷符塞進其中,又搗鼓半天。
“你不會是打算以他做誘餌,試探外麵的那咒術吧?”霍承燁蹲在她身旁好奇地看著她。
“對啊,正好給咱們探個路!”說完,時墨給傀儡人披上一襲黑袍,將它悄無聲息地扔了出去。
那傀儡人忽地從天而降,落在地上,正要離開,突然一張血紅色的咒術橫空降了下來,宛如一張巨網扣住了傀儡人的身體。
“來人,圍起來!”早就埋伏在四周的人嘩啦啦一片悉數都冒了出來,將傀儡人層層包圍。
“閣下是誰?膽敢擅闖天機閣後山重地!”那中年男子一聲怒喝,眼神陰毒地盯著傀儡人。
然而傀儡人毫無動作,那中年男子不忿,瞬間伸出一直胳膊就衝著傀儡人襲去!
“轟隆隆!砰~”當那中年男子觸碰到傀儡人的身體時,那傀儡人內部機關就開啟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後山。
“啊~”的慘叫聲連續不斷,那些巫咒一族包圍傀儡人的家族子弟都被炸的向後倒去十餘米,血肉橫飛,那中年男子距離傀儡人最近,被炸掉了一隻胳膊,正痛苦地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打滾!
時墨和霍承燁隱著身形收斂氣息,召喚出隔天界石屏蔽了氣息外泄,二人神識一動離開神魔空間。
聽著後麵整齊劃一的趕來增援腳步聲,時墨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用爆雷符和火雷符炸個痛快再跑吧?反正我們打不過這裡的那些老家夥,再不襲擊短期內就沒時機了!”
霍承燁瞅著後麵黑壓壓的一群修士,“可行,不過要快,我們邊打邊撤,彆被圍堵了!”
“好,動手!”於是天機閣後山出現了怪異的一幕戰鬥,不見其人,隻聞其聲,爆雷符和火雷符四處飄落。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那些古樓、竹屋被炸成一片廢墟,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被炸傷的巫咒家族子弟,淒慘的聲音連續不斷,時墨二人毫無憐憫同情的神色。
暗處的二人麵容冷肅,繼續一路靠攻擊符籙,看著不遠處正在趕來的人群,二人把符籙沿途放置後,就匆匆跑著離開後山。
霍承燁拉著時墨兩人從熟悉的後山密道裡穿梭而過,疾行一刻鐘,終於回到了天機閣內門。
“我繼續偽裝內門交易堂管事,順便去一趟藏寶樓,咱們看看有無機會端了那裡?”
時墨眼眸一亮,“好,聽你的!”
當後山亂成一團時,兩人已經回到了內門,又盯上了藏寶樓,霍承燁頂著平平無奇的中年修士臉,正大光明地朝著藏寶樓走去,時墨隱身跟在後麵。
“王兄,今日我是來取下個月的弟子靈石和法器的。”說完,霍承燁將交易堂的記錄冊拿出來。
“進去吧,還是老規矩,咱倆配合著取東西。”於是霍承燁就跟著那人打開藏寶樓,取各種修煉資源。
時墨隱身悄無聲息地繞過他們,慢慢接近二樓,聽著二樓輕微的氣息聲,她就知道有看守修士坐鎮,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依然試探性地靠近,直爬到二樓,那人似乎都不曾發現自己。
時墨召喚破妄金眸,一眼掃視過去,二樓的天材地寶和暗格裡的寶貝都清晰可見,她也看到了躲在角落裡打坐修煉的修士。
當她看到那修士的臉時,有些意外,此人居然是審判雲淑琴那日時搜捕留影石的一員,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
時墨將前幾日留下的那半株惑心草點燃靜靜地屏氣凝神等待著,片刻後,角落裡傳來打鼾聲。
時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快速在二樓動了起來,將所有的符籙和法器悉數塞進空間裡,暗格裡的天材地寶也被她收走。
看著依然熟睡的修士,時墨控製著一抹冰心焰鑽進他的丹田裡,留下一道隱患。
一樓的霍承燁已經完成了任務,就一起和那對接修士離開藏寶樓,順便將門關閉。
時墨聽著樓下的動靜,迅速爬到三樓,興許是自己運氣極好吧,三樓居然空無一人,她將所有的天材地寶全部收拾一空,就退到一樓,把剩下的靈石通通移到空間裡。
她神識一動進了空間:“墨墨,你把天機閣的修煉資源都搬進來了?”
“九牛一毛罷了,這個藏寶樓隻是內門弟子修煉資源庫罷了,白白,有沒有什麼辦法,對付那些比我修為高的修士啊?
我實在不甘心,費儘周折潛入天機閣,結果一堆人都是我們打不過的,就這樣灰溜溜地離去,好不甘心啊!”
時墨深呼吸,躺在草坪上仰天感歎。
時白無奈道:“你也得看骨齡啊,你才多大,修煉多少年,人家天機閣根基深厚,那些人修煉最短的也有幾百年了吧,你太急了!”
“不是我急啊,是那天機閣經常搞事,打亂了我的規劃,但凡沒有那青雲大師胡說八道推演天機,引得天帝對付南仙域的修士,我何嘗需要冒著這麼大風險對付天機閣?”
時白憐惜地跳到她懷裡,“反正憑借修為滅了這裡不太現實,仙人肉體經過錘煉,一般的攻擊符籙也不管用,說起來,那惑心草反倒是不錯的寶貝了,適合當下你們的情況!”
時墨忽然神色一頓,“我記得空間裡邊緣處不是有一樣藍色的水,你還讓我不要擅動,以免傷到自己,那個東西對付天機閣某些人有用嗎?”
“不可,那東西太獨特了,一旦被人識破,整個仙界恐怕都要不安寧了,你千萬彆用,我怕你傷到自己!”
時墨聽到這種說法,心裡更加疑惑,看著時墨那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時白無奈解答:“那東西叫銷魂泉液,隻要修士觸之,腐蝕靈魂,而不是肉體!”
時墨震驚地瞪大眼眸,“你說真的?還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