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忽然想到剛才街上撞到我的那個人。”時墨說完陷入一陣沉默。
突然,她抬頭神色激動地看著霍承燁道:“那個人有問題!”
看著霍承燁滿臉的茫然,時墨繼而說道:“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撞到我的那人,氣息有些混雜,靠近令人不適,而且我順手扶了他一把,恰好碰到他的手腕處,那人分明皮膚冰冷,沒有脈搏!”
“此言當真?畢竟你與他接觸不過幾個瞬息,判斷可準確?”
時墨腦海中記憶猶深,搖搖頭:“不會判斷錯誤的,這麼多年來,我的神識最敏銳,尤其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憑借直覺也躲過了很多次危險,那人就是有問題!”
霍承燁垂目沉思片刻:“我信你所言,這段時間餘陽城風起雲湧,真要是有一些不軌之徒渾水摸魚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了!
魔修?傀儡?僵屍?沒有脈搏的那些東西,我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
時墨讚同地點點頭,她和霍承燁所想一樣。
大量外來仙人們的湧入,也讓餘陽城的各行各業活泛起來,最明顯的就是穹仙樓、茶樓、酒肆、客棧、食坊,可謂是人山人海。
時墨和霍承燁為了聽八卦,在茶樓前等了半個時辰才排到一個角落的座位,二位剛坐定,就聽到有修士議論。
“聽說昆侖仙宮的公主把早年間秘境裡得到的一隻鳳凰神骨都帶來了,就為了引出那晚的鳳凰。”大堂裡一散修壓著嗓子對同伴低聲嘀咕。
然而整個茶樓都是仙人之境以上,誰的神識聽不到,不過大家依然故作低調地側著耳朵打探消息。
旁邊的人果然一愣,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這種消息可算隱秘啊!”
“隱秘?”那散修輕嗤一聲,繼續又道:“昆侖仙宮的那位庶公主剛到客棧就和嫡公主爭鳳凰神骨的歸屬,所以口不擇言,把那鳳凰神骨之事說破了,讓外人聽到了。”
“原來如此,那客棧地處城中,附近都是各大勢力的探子,消息泄露出去倒也不足為奇!”
“那鳳凰神骨到底有何用處啊?讓兩位公主都如此爭搶?”不遠處另一桌的修士好奇地問同伴。
“那可是好東西啊,縱觀仙界的天之驕子,無一不是有上好的天賦、修為、仙根和特殊體質的人,那鳳凰神骨據說隻要融入體內一段,便能改變體質,脫胎換骨,宛如鳳凰浴火重生一樣。”
“嘶~,難怪令兩位公主都出手爭搶,可昆侖仙宮就不怕有人惦記那鳳凰神骨嗎?我感覺得不到鳳凰,搶到一塊鳳凰神骨也是極好的!”
“不要命了?誰敢惦記昆侖仙宮的天材地寶,那不是找死嗎?”
角落的時墨和霍承燁二人抿了一口靈茶,將那些人的對話悉數聽入耳中。
“顧雨菲也算遇到克星了,那個顧雨朧能纏著她不簡單哪!”時墨笑著道。
“可見天帝顧傲天也不見得對她多好,若真是極其信任顧雨菲,誰會讓一個庶女天天跟著惡心她?”霍承燁一針見血地評價。
時墨神色還有些驚訝,“天帝也許就是這麼想的,那顧雨菲早些年也算占儘優勢,被家族傾儘全力培養,然而這麼多年來,收效甚微。
恐怕天帝對她的耐心都耗光了,不過是個不爭氣、小心思又多的子女罷了!”
霍承燁點點頭:“仙界那些大勢力本就重利益輕感情,不能為族裡帶去回報,反而還拖後腿的後代,一旦失勢下場很慘!”
此時正在被眾人議論的昆侖仙宮的兩位公主在客棧裡,仿佛鬥雞一樣,彼此間怒目而視。
“賤人,一個庶出也配爭奪鳳凰神骨,自古以來,有庶出的鳳凰血脈嗎?自不量力,也不怕被神骨反噬!”
顧雨菲麵色陰冷,俯視著對麵一襲白衣的顧雨朧。
這個賤人,她不過是得罪了碧霞宮的人,被父帝懲治閉關反省了一年,結果剛放出來,就聽到昆侖仙宮有許多風言風語。
人人都道庶出的顧雨朧得了父帝寵愛,即將取代她顧雨菲,就連她的母後都被其他女人經常陰陽怪氣,偏偏太子哥哥顧禦澤還不在仙宮。
再看顧雨朧這個賤人,衣著打扮、一顰一笑都在有意識地模仿她的言行舉止,還真打了取代她的心思。
想到此處,顧雨菲怒不可遏,掌中帶著一道冰寒之氣就朝著對麵襲去。
對麵的顧雨朧早就將她的心思、動作看在眼裡,也是毫不留情,一掌靈力打了過去。
兩人對攻,頓時巨大的靈力波動讓周圍門窗震動起來,須臾之間,那門窗紛紛炸成一道道碎末,整個客棧二樓一半變成了廢墟,隻有兩女依舊對立而站,怒目而視。
這番動靜引起了四麵八方的修士圍觀,就連不遠處茶樓看熱鬨的時墨二人也注意到了,兩人沒有向其他人一樣激動地跑出去看熱鬨,釋放出一縷神識,周圍的場景就悉數看到了!
廢墟之上,兩道相似的白色身影令時墨一愣,還真是姐妹,看起來有些相似啊!
“姐姐,你怎如此對我,我對寶物從無覬覦之心,何況那寶物是屬於父帝的,隻是讓你保管,我們二人無權擅自決定歸屬於誰!”
顧雨朧看著四周明裡暗裡的視線,眼珠微動,頓時淚水漣漣,身體明明搖搖欲墜,卻強撐著。
顧雨菲最討厭她這副柔弱的白蓮花模樣,尤其看到顧雨朧衣著裝扮暗戳戳地模仿自己,滿臉猙獰:
“賤人,寶物自然是父帝交給我的,你既沒有覬覦之心,就滾的遠遠的,少給本公主身邊湊,什麼臭東西也敢惦記鳳凰神骨?”
說完,顧雨菲腳下輕輕一點,飛到乾淨整潔的地界,轉身大聲道:
“讓掌櫃的把二樓修繕好!”
隨後她朝著街上走去,身後的一群親衛嘩啦啦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