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頓時身體一僵,快速地跑到窗戶前偷偷探出一縷神識仔細觀察外麵。
“公主,您沒事吧?”隻見那年長的女親衛正焦急地敲著門,屋子裡“砰砰!”的聲音直響。
隨後傳來顧雨菲的怒罵和追打:“哪來的登徒子,居然敢偷看姑奶奶沐浴,找死!什麼破地方,剛來第一天就有采花賊,要不是本公主修為高強,豈不是吃了虧!”
那門外的眾親衛心裡一驚,生怕顧雨菲出事,一腳把門踹開,恰逢撞上濃妝豔抹的一襲綠衣的男子朝著門外逃竄。
那女親衛怒不可遏,“采花賊,休想逃跑!”
一柄快劍飛快地從那男子門麵襲去,那粉麵桃花男邊躲避邊滿臉輕挑地開口道:“吆,又是一個美人啊,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不過也是風韻猶存哪!”
說完,身影一閃,飛快地從人前瞬移到背後,還趁機摸了那年長的女親衛一把。
“找死!登徒子!”一道澎湃的靈力傾瀉而出,瞬間朝著那綠衣采花賊攻擊了過去,那綠衣男身影再次瞬移,避開致命一擊,不過巨大的靈力波動還是讓他受了內傷,吐了口血。
“好高深的修為啊!哈哈哈!”那綠衣男大笑一聲正要先走為上,顧雨菲手上的一條紅色靈鞭突然一下打到他背後,快速地將人控製住。
躲在窗戶前,偷偷看熱鬨的時墨忍不住搖頭自言自語:“不愧是昆侖仙宮的嫡公主啊,哪怕被芪山五鬼打劫了一次,人家身上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鞭子。”
空間裡的時白能力非凡,也放開空間靈力幕湊了一次熱鬨,和她傳音聊天:
“那當然,要是我沒猜錯,顧雨菲手裡那條鞭子可是神器烈陽鞭,威力巨大無比!”
時墨滿臉的恍然大悟,想到房間有探月蠱的監視,她眼珠一轉,忽然開始胡說八道:
“也不知道那鞭子是什麼等級的法器,實在令人羨慕,那采花賊一下居然被鞭子收服了,不會是仙器或神器吧?
唉,投胎成公主就是運氣好,看看人家這大手筆,我怎麼就是散仙的命啊,我要是有天帝那麼一個富有的親爹就好了!”
說完,時墨羨慕地歎了口氣,嘴角微勾,探月蠱就在她不遠處的窗台上放置著,她不信,這番話傳不到有心人耳朵裡。
目的達成,她又在暗處繼續看熱鬨,顧雨菲所住的房間外,過道裡站滿了圍觀的仙人和親衛,很快客棧掌櫃的被人叫到了二樓。
眾人紛紛給他讓開一條路,那掌櫃看到綠衣男時,神色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眨眼間,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幾位客官的事,老夫已經知道了,作為補償,這段時間你們在邊潼客棧一切花費均免了,這個采花賊交給老夫處置如何?敢破壞客棧的聲譽,老夫定饒不了他!”
那客棧掌櫃滿臉陰沉地盯著綠衣男。
“不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認識,甚至是一夥的?萬一交給你們客棧處置,你們私自放過他,我們也不知情!”
顧雨菲神情恨恨地瞪著地上癱坐的綠衣采花賊。
那掌櫃的眉頭緊皺神色不滿,眼神犀利地盯著顧雨菲,“那姑娘打算如何?”
“當然是廢了他,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嗎?膽敢闖入本小姐的房間,就該處死!”顧雨菲想到她差點被占便宜滿臉恨意,神色癲狂。
“大公主說得對,此人確實罪該萬死!”
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隨著話音剛落,一襲白衣的俊美翩翩公子手持折扇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那人笑容滿麵,一雙狐狸眼明媚動人,深情繾綣,兩個梨渦掛在臉頰。
那地上的綠衣男看到白衣公子眼睛一亮,隨後又忌憚地看了一眼顧雨菲,迅速低垂著頭。
“不知你是?”顧雨菲看到那白衣公子也是眼前一亮,心中戾氣少了三分,語氣柔和地問道。
掌櫃的立即退到後麵,恭敬地行禮:“公子!”
“在下是邊潼客棧的真正主人葛衾寒,公主在我的客棧裡出現危險,在下定秉公處置,隻是眼下正值深夜,不若將此人交給在下,在下先審一審,明天將結果告知公主殿下如何?”
那白衣公子端的一副溫潤如玉,眼神清明,不由地讓人多了幾分信任。
顧雨菲糾結再三,忽略了年長的女親衛眼睛拚命地給她的眼神暗示,臉上帶著一抹紅暈:“那好吧!”
“在下多謝大公主的體諒,來人,將采花賊押下去,關起來!”
“是,公子!”不遠處出現兩個守衛,將那綠衣男一把拎起就帶走了。
“天色已晚,大公主早些休息,在下會命人多巡查,保證諸位的周全。”那葛衾寒真誠的樣子讓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在自己屋子裡圍觀了全程熱鬨的時墨,繼續端坐在蒲團上打坐,神識早就和空間裡的時白聊到了一處。
“白白,你看到了那掌櫃的眼神沒,他絕對認識那采花賊,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葛衾寒,來的太巧了!”時墨興奮地說著。
“顯而易見,這幾人是同夥,那葛衾寒說不定就是探月蠱背後的人!”
時墨聽到這話,驀然間,神情一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葛衾寒確實出現的太巧合了,很可疑!
次日,時墨看到霍承燁時,就和他傳音溝通了一番,說了自己的懷疑。
“不如今晚我們去夜探客棧後院如何?正好探一下這西仙域的水深程度,不然太被動,咱們被賣了都不知道。”
霍承燁一本正經地蠱惑她。
“你說真的?我可以啊!不過你怎麼解決探月蠱的問題,咱們不在房間裡,必須掩飾一下。”時墨摸著下巴思索道。
霍承燁點點頭,“你對探月蠱了解多少?”
“探月蠱,食月光草,是巫咒一族中繁殖較為簡單的一種低階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