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延大師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不是心知肚明嘛,早就和你說過,那女孩回來了,這麼久了,你居然連她的影子都沒發現!”
“她連半分蹤跡都沒有留下,我都以為你們天機閣推演有誤,誰能想到她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這與她曾經高調的行事完全不一樣!”
顧傲天沉默了半晌,突然滿臉凝重地回道。
“人逢大變,什麼情況也可能發生,你既然選擇與她作對,就該做好一切應對之法,結果你把培養了那麼多年的大公主都折進去了,你還覺得她是過去那個單純的她嗎?任人宰割嗎?”
那長延大師歎了一口氣,繼續喝著手裡的茶水。
暗處的時墨也心驚不已,顧雨菲是她弄死的,那長延大師剛才稱她是顧雨菲的“老對手”,可見她和顧雨菲屬於宿敵!
她自認自己做事夠隱秘,沒想到天機閣的所謂大師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能推演出這個結果,還真有些意外。
“大師,你覺得我那二女兒怎麼樣?能否代替大女兒?”顧傲天忽然話題一轉,問到顧雨朧身上。
那長延大師神色微微一頓,輕輕搖了搖頭,“命星微弱,很難成大氣!”
顧傲天神色一愣,不甘心地問道:“我想辦法給她施加一些氣運也不行嗎?”
“治標不治本,氣運也隻能維持暫時的風光罷了,新的紫微星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徹底成長起來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長延大師這番話令顧傲天徹底坐不住了,頓時驚的站了起來,神色不安地四處走動。
“是她嗎?”許久後,顧傲天神色晦暗不明地回頭望著長延大師。
那大師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我看不清那紫微星的命數,隻能根據星宿推演天機,總之,勿要倒行逆施,順勢而為才有生路!”
“哼!老夫作為昆侖仙宮的天帝,可不認命,更不可能讓一個初出茅廬的人踩在肩膀上當墊腳石!既然是送上門的紫微星,那就各憑本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唉!你又何必呢?執念星辰界這麼多年,手上占滿了血腥,你得到了什麼?”那長延大師長歎一聲規勸道。
“哼,大師這是反悔了?晚了!天機閣的天機推演之術何嘗不是一把刀,本帝的每一次行事可都是聽了你們的推演做出的決定,反正要是下地獄,大家一起去!”
顧傲天滿臉陰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暗處的時墨雲裡霧裡地聽了一堆,輕輕地收回自己的神識,回到空間後,她還忍不住思索了一番:
“白白,我總覺得那兩人話裡有話!”
“太正常了,這兩人顯然早就狼狽為奸了,正如顧傲天所言,他們誰也不無辜!”
時墨低頭垂目沉默許久,忽然抬眸鄭重其事地看著時白:“白白,你老實告訴我,我和那個姝華上神有什麼關係?”
時白神色微怔,“墨墨,你猜到了?”
“和顧傲天、顧雨菲、天機閣那些人暗地裡交手這麼多次,我再猜不出來,除非是傻子!”
“你是她的轉世!”時白說完眼裡透著一股哀傷和孤獨。
“這,這怎麼可能呢?”時墨滿臉驚駭地看著它,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和十萬年前隕落的姝華上神有什麼關係!
“我沒胡說,十萬年前,巫咒一族的諸葛瑾推演出一則天機,神、仙兩界的天地靈力終將耗儘,萬物隕滅,一切都將歸於本初。
那時沒人相信他,以為他是因為家族被滅報複仙界,直至仙界有個顧傲天橫空出世,力壓眾勢力,他和諸葛瑾勾結起來,又拉了幾人做同盟,暗地裡蠢蠢欲動。
那時候仙、神兩界中間不過隔著一條銀湖,對於一些神、仙而言,來去自由,姝華上神化名姝華仙子,經常到仙界行俠仗義,結交朋友,不知咋地,就被顧傲天那行人盯上了!”
時墨聽得額頭一跳,直感慨道:“怕是行事太高調了吧?”
時白微微點頭,卻又搖頭,“問題就奇怪在這裡,顧傲天那行人居然對她的真實身份很清楚,甚至知道姝華上神還是星辰界的界主,身懷星辰界珠。那麼隱秘的事,主人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知道!”
“所以那些人就打上星辰界的主意了?”
“是啊,星辰界珠是進入星辰界唯一的鑰匙,星辰界作為一方獨立的小世界,靈力充沛、天材地寶又多,這不是很適合仙、神兩界的仙人搬遷宜居嗎?
於是顧傲天聯合諸葛瑾,還有七八個老東西半路設伏,將姝華上神打成重傷,姝華眼看情況不妙,拚著一口氣,把星辰界的東西都塞進界珠裡,徹底封閉了星辰界,撕裂空間將珠子隨意地扔到其他地方。”
時白平靜地講述著故事。
時墨卻心下很疑惑,也就問了出來:“不對吧,姝華作為神界至高神之一、星辰界的界主,修為很弱嗎?還打不過幾個仙人?”
“這就是最離奇的地方,我當初為了跟著主人,一半神魂留在星辰界珠去了其他地方,另一半跟蹤著那些人,親眼目睹了主人居然在幾個仙人麵前,發揮不出三成的實力。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受重傷,被那些人活生生地抽筋剝皮,取了神骨和神血,我好恨啊!”
時白咬牙切齒地說著兩行血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時墨大慟,趕緊抱著時白,“乖,白白,我不該問你的,我們不要回憶那些痛苦的記憶了!”
“不,主人,這些真相你早該知道的,你和姝華原本就是同一人,隻是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你的記憶一直沒有恢複,我不想等下去了!”
時白乾脆利落地擦掉眼淚,神色堅定地看著她。
“好,我聽你的,你接著說吧!”時墨心疼地安撫著它的情緒。
“我的神魂看著他們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