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逸撓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們:“可是我們總不能隻身闖入天機閣調查吧?天穹城可不同於南仙域,諸葛錚敏和諸葛南英老謀深算,可不好對付。”
“放心吧,我們不會莽撞行事的,反正我們就在天穹城,不若在天機閣附近找個客棧,就近盯著,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
時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霍承燁認同地頷首,四人沒想到剛來東仙域不過幾日,再次盯上了天機閣。
當天午後,時墨一行人就在天機閣對麵的客棧三樓安頓下來了。
“不愧是天機閣總部,防禦陣和隔絕陣保護嚴密,我隻能看到外麵這座大門和圍牆,神識根本探不進去!”龍景逸從窗邊走回座位上坐下。
“不著急,他們總會出來的,不可能在裡麵待一輩子!”時墨淡定地看著防守嚴密的對麵。
沒想到這個天機閣總部修建的如此聰明,四麵八方都被高牆圍繞著,內部又種植了無數靈植,哪怕飛掠到高空之上,遠遠向下俯視,也隻能看到成片的靈植,加之有陣法防禦,可謂是銅牆鐵壁。
幾人分工配合,有人修煉,有人盯梢,然而對麵一直毫無動靜,除了偶爾有訪客出現,平時對麵宛如空宅一般,直到某天淩晨,對麵大門的側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道黑影全身漆黑包裹在陰影裡,龍景逸神色激動地提醒幾人,“對麵有人出現了!”
時墨和霍承燁身形一震,立即起身探出一抹神識觀察外麵,隻見那黑袍人四下打量,看著大街上一片空闊,行色匆匆地朝著東麵走去。
時墨幾人立即默契地隱身斂息,瞬移到大街上,悄無聲息地跟蹤到那人身後。
那黑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四處張望打量一番,時墨看著他不斷地拿著陣盤原地走動,有些疑惑地看著那人的行為。
四人就眼睜睜地看他忙碌了兩個時辰,知道天光大亮,陽光撒在地麵上,那黑影全身一動,變成了一個尋常的老頭,滿臉萎靡不振,臉色枯黃,朝著原路返回到天機閣。
四人回到客棧坐下喝了一盞熱茶才開始討論,“諸葛南英那老頭在乾什麼?我怎麼一早上看得稀裡糊塗的?”
時墨微怔,“他就是諸葛南英?可知道此人平時擅長些什麼技能?”
龍景逸低頭苦思冥想,“我還真不知道那老家夥的技能,畢竟他比我父親還老。
不過曾聽族裡的人說過一件他的醜事,據說許多年前,他看上了天機閣某個大師,形影不離,差點鬨出醜事,後來那大師就被閣裡秘密處置了!
據說他為情所傷,一夜白頭,外形也慢慢變滄桑了,成了如今老頭的模樣!”
時墨和霍承燁頓時眼睛一亮,默契地相視一笑,“有意思!”
時墨微眯著眼睛,滿臉懷疑地說道:“我怎麼覺得此事透著一股古怪,就算早年間為情所傷,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他怎麼可能還念念不忘,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那老頭麵相刻薄,眉宇之間可不像有情之人,何況,時過境遷,如今誰還記得他那往事,偽裝成深情給誰看?”
“我怎麼覺得他那樣子倒像是被反噬很嚴重的後果!”時墨突然福至心靈地看著幾人。
“彆說,還真有可能,我上一任主人被功法反噬時,也是頹靡了很多年,才找到彌補功法漏洞,後來解決了身體隱患。”靈羽忽然想起了過去說道?
霍承燁蹙著眉頭沉思片刻,“如此說來,他和那大師之間恐怕有其他秘密,天機閣的大師都有一個共同技能,擅長推演之術,你們看今日那老頭神神叨叨的樣子,像不像是施法推演?”
時墨眸光一亮,“還真是,他可能需要根據時辰、地點、位置,那些陣盤測算方位。”
“要知道他的目的,也簡單,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盯緊了他,他若是有計劃的行事,還會再次出現的!”
時墨一行人頓時點頭,希望這個老頭能打開天機閣的突破口。
她們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事情如此順利,次日淩晨,龍景逸又發現諸葛南英出門了,和昨日一樣,於是她們謹慎地跟蹤在遠處。
看著他和前一日一樣,又確定了一個位置,在那方位不停地施法布陣,待天光大亮時,他依然原路返回了天機閣。
就這樣,接下來的七日,諸葛南英的舉動都一模一樣,直到第八天淩晨時分,天機閣大門被打開了!
一群天機閣的人浩浩蕩蕩地跟著諸葛南英朝著某個方向走去,時墨一行四人隱身墜在後麵,一刻鐘後,待所有人趕到指點地點。
那諸葛南英拿出一支血紅色的陣旗就開始在半空中揮舞,很快四周的靈力被集中吸附在半空某個位置。
他將一隻普通的陣盤拿了出來,安置在原地,輸入一道靈力後,整個天地間突然光芒乍現,那光芒直衝半空上的陣旗而去,一陣刺眼的光照射著眾人。
眾人下意識擋臉,半柱香後,光芒散去,地麵上憑空出現了一座祠堂,時墨一眼望去,那匾額上寫著“諸葛氏”三個字,她神色震驚不已。
她懂了,原來那些需要複活的巫咒一族的天才在這裡,難怪她們找了許久的線索一無所獲。
然而那黑色的祠堂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尋常仙人多看幾眼都覺得透著一種詭異。
“接下來怎麼辦?感覺這地方透著一股邪氣!”霍承燁給她傳音問道。
“我也有同感,但此事我必須去,我有預感,這些東西必須儘快解決,不然會變成我們的心腹大患!”
時墨滿臉凝重地說道,她看到這祠堂的那一瞬間,就莫名產生了這樣的直覺。
“既然避無可避,便走一趟吧!”霍承燁神色堅定在站在她身旁,不論時墨要去哪裡,他總要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