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敢穿成這個樣子出來啊?難道天帝已經把她記入到天後名下了?”
“怎麼可能?她娘又沒隕落,何況天後對她恨之入骨,怎麼可能認下害死女兒的凶手當嫡出!”
“那她今天這一出搞什麼名堂?自己胡鬨也就罷了,那天帝總不能看著她肆無忌憚地不懂禮法吧?”
“唉,誰知道呢,她但凡走正道,我們今日還需要戰戰兢兢地來赴宴嗎?這哪是穹花宴,不就是凡間的鴻門宴嗎?”
眾人低聲討伐著囂張跋扈的顧雨朧,然而顧雨朧頭一次坐到宴會主位上,內心正飄飄欲仙自己終於坐到了這個位置,壓根沒留意
“歡迎諸位道友今日前來昆侖仙宮赴宴,穹花宴的規矩想必大家也懂,就是吃喝玩樂,希望大家玩的愉快!”顧雨朧高傲地端起酒杯朝著眾人敬酒。
其他人也不敢不出聲,都強顏歡笑地舉著酒杯共飲,互相說著吉祥話,一時之間,宮殿裡可謂是氣氛高漲。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宮殿裡就自由了許多,大家可以四處走動,觀看仙宮的美景,時墨一行人看到眾人都向外走去,他們也離開了宮殿,站著欣賞荷塘。
顧雨朧很快換了一套行動利索的紅衣,四處探查物色合適的目標,她的眼神裡閃爍著一抹妖異的光芒,就朝著眾人四處掃視。
不少人發現了她那肆無忌憚的目光,不免有些強行隱忍著怒意,而當她目光看向時青栩兄弟時,僅僅停留了幾呼吸便離開了。
“彆擔心,她什麼也發現不了!”霍承燁輕笑地看著顧雨朧離去的背影。
“我先離開一下,你們盯著點!”時墨低調地和眾人說了一聲,就左拐右繞地消失在庭院裡。
半路看著四下無人,她直接給身上貼了隱身符和斂息符,將時白拿出來放在肩上,一人一獸快速地穿梭在仙宮走廊裡。
“感謝顧雨朧,我早就想來昆侖仙宮探查一番了,奈何今日才有機會!”時墨興奮地趴在山水假山後,看著巡邏經過的守衛。
待那些人消失後,時墨身體瞬移著出現在一座豪華的宮殿外,興許是隔壁就是宴會,這裡有些顯得異常冷清。
時墨趁著兩個親衛站在一起聊天,從窗戶上瞬移到了殿內。
看到宮殿裡到處擺放著紅色的珊瑚礁擺件,上麵放置著許多天材地寶。
“哇,是萬獸寶瓶,那可是最好的容納萬獸的寶貝!”時白對著一隻漂亮的寶瓶滿眼冒光。
“今日我們目的是探查地圖,不能盜物,不然今日參加穹花宴的所有人都會倒黴,還會連累時青栩兄弟!”
時墨鎮定地安撫著時白。
“我懂得,來日方長,今日我們就打探昆侖仙宮有什麼秘密和寶貝。”
於是,時墨召喚出破妄金眸四處將顧雨朧的宮殿掃視了一圈,就悄無聲息地離開朝著下一處宮殿瞬移。
“娘娘,您是沒看到,顧雨朧那個賤人正穿著大公主曾經最喜歡的那套紅色禮服在穹花宴上耀武揚威的炫耀呢?”
時墨剛到一處宮殿,就聽到一個小仙娥正怒氣衝衝地朝著一滿臉憂鬱的美婦人抱怨。
“什麼?那個賤人居然敢動我兒的禮服!”
那美婦人聽到這消息,臉上的憂鬱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
時墨微眯著眼睛,暗自打量,她應該就是天後宮玉嬌了,劍仙前輩墨離若曾喜歡的那女人,也是害他的人。
想到此處,時墨將多日前空間裡放置的一粒丹藥悄無聲息地拿了出來,捏碎,對著宮玉嬌輕輕地揮了過去。
宮玉嬌正神情激怒,根本無暇顧及空氣中的不同尋常,因此那些藥粉很快鑽進她的體內,片刻後,宮玉嬌眼裡忽然閃過一絲迷茫,眨眼間,又恢複如初。
她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仙娥和親衛朝著穹花宴所在的宮殿疾行,很快看到了在人群裡談笑風生被人簇擁著誇讚的顧雨朧。
宮玉嬌滿臉猙獰陰毒之色一覽無餘,憤怒地推開人群,猝不及防出現在顧雨朧麵前,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子。
“啪!”地一聲,現場須臾之間變得安靜下來了。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一個庶出的公主敢覬覦嫡公主的禮服,老娘還沒死呢,你就惦記上了菲兒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這副德行配不配?狐媚子!”
顧雨朧滿臉猙獰,正要發怒,突然靈機一動,身體搖搖欲墜,一抹眼淚掛在眼角,要掉不掉。
“天後,我也是父帝的女兒,也有自尊,你失去姐姐傷心我能理解,平時對我打罵我不在意,可今天是穹花宴,求您放過我!”
說著,顧雨朧身體輕輕搖晃著,那臉上的巴掌正好對著眾人。
其他人聞言不免有些同情憐憫她。
“哼,你這賤人,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樣,每一句話裡都給本宮挖坑,本宮不在意!
本宮今日來告訴你,隻要我和太子活著一天,你娘就永遠是見不得光的賤妾,你永遠是庶出,就算我的菲兒不在了,她也永遠壓你一頭。”
說完,宮玉嬌滿臉陰狠地看著顧雨朧頭上的鳳凰於飛發簪,一把乾脆利索狠狠地扯下來。
“啊!”她的頭發猛地被扯,痛的她眼淚直冒,失去鳳凰於飛發簪的顧雨朧披頭散發,滿臉慘白,雙眼猩紅,不少人看她那樣子,怯怯地向後躲去。
顧雨朧在宴會上當眾丟了麵子,扔下賓客朝著自己宮殿跑了,宴會上的那些炮灰們紛紛鬆了口氣,對突然發瘋的天後充滿了感激。
此時,時墨鑽進了另一處宮殿,“阿瑾,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啊,這昆侖仙宮實在寂寞,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
窗台下趴著的時墨震驚地瞪大眼眸,她好像吃到大瓜了!
時墨和時白興奮地對視一眼,謹慎地打量著屋裡雲霧紗床幔裡的一對男女。
“再等等,顧傲天還留著有用,委屈芸兒你了,和顧傲天虛以委蛇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