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天看她那眼神,頓時氣的臉部肌肉直顫抖,手指指著她冷笑一聲:
“哼!看著老子做什麼?還不服氣,穹花宴多大的盛會,愣生生地被你搞砸了,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都邀請了一些什麼玩意?
邀請的賓客上不得台麵也就罷了,你還逾越禮製、縱容宴會鬨事,作為公主一點能力都沒有!”
委屈的顧雨朧被說的滿眼通紅,“父帝,穹花宴鬨事那是我引起的嗎?我又沒有管束天後的權利,您為什麼不說太子哥哥,這明明是他的責任。”
“哼,你好樣的,還學會推諉了,你若不愛慕虛榮,穿那紅色禮服,天後能跑去宴會上找你?自己做事顧頭不顧尾,還怪上彆人了,仙宮的太子是給你專門處理爛攤子的?”
顧傲天滿臉陰鬱地怒斥著她,他現在都難以置信這個蠢貨居然是他的女兒,剛聽到隱衛回稟消息時,他氣的差點走火入魔。
“來人,顧雨朧辦事不力,禁足百日,以觀後效,帶下去吧!”
顧傲天冷漠地說完,隨便揮了揮手,看也不看她一眼。
“父帝,你不公平,憑什麼?”顧雨朧的聲音在一聲聲回蕩中被親衛強行拖著消失了。
“穹花宴的事,太子怎麼看?”半晌後,天帝忽然看著顧禦澤問道。
“回稟父帝,小妹辦事不周全該受懲罰,但那些一等宗門和世家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陽奉陰違,打發上不得台麵的一些子弟前來赴宴,說到底是輕視昆侖仙宮罷了!
擺明了以為昆侖仙宮實力大不如前,也就開始四處作妖,那明麵上作對的碧霞宮固然可恨,但那些宗門和世家暗地裡小動作頻繁,更該提防!”
顧禦澤麵無表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錯,學會透過表麵看問題了!”天帝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他又問:“那你以為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兒子以為,是時候在那些宗門和世家麵前重新展現我們的實力了,不然時間一久,那些人以為昆侖仙宮是個擺設呢!”
顧傲天神色鄭重地頷首,滿意地拍了拍顧禦澤的肩膀,說了一句:
“好好修煉,時間不等人啊!”就大踏步地走了!
顧禦澤疑惑地看著天帝的背影!
顧雨朧被關押在宮殿依然不安分,她怒不可遏地砸了宮殿一半的擺設才消了口氣。
“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找一些氣運,不然等百日過後,我的修為又落人一步了!”
她神神叨叨地在殿裡走來走去,半晌後,靈機一動朝著偏殿裡跑去,顧雨朧在一個落灰的木箱裡翻來翻去,總算將那個小木人一把拽了出來。
“找到了!這下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夜色降臨,時墨進了空間,把納蘭芸宮殿裡找到的那些天材地寶整理了一番,她笑得樂不開支。
“哈哈哈,沒想到諸葛瑾留給納蘭芸和顧雨朧的修煉資源都到了我的手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時墨得瑟地坐在躺椅上搖晃著雙腿。
時白站在落灰的那些木箱裡倒騰著,“哇,巫咒一族的寶藏啊!”
“什麼?”時墨驚訝地起身走過去,看著木箱裡放置著巫咒一族的許多古畫、玉器擺件、大量的古籍、靈石和法器,包羅萬象。
“不錯,雖然我可能用不上這些東西,不過巫咒一族也用不了,也算沒白忙活,給諸葛瑾添堵了!”
隻要諸葛瑾那些人不開心,她就高興了!
簡單地將東西整理了一下,她就離開空間在房間裡繼續打坐修煉,吸收著一塊塊靈石,兩個時辰後,放置在四周的靈石都化作齏粉消散了!
時墨的修為也穩穩地停留在仙帝之境三階,想到顧傲天那紮實的法術招式,她也忍不住回了空間,找了處空地,一刻不停歇地練習劍術和法術。
深更半夜,大街上一片寂靜,一抹紅色身影快速閃現在內城,在各個府邸前徘徊著,她嘗試進入某一家府邸,然而那防禦護宅大陣瞬間將她彈開!
“什麼人?”那府邸巡邏的守衛大聲喊了一句,頓時整個府邸一派燈火通明,守衛四處走動著。
顧雨滿臉猙獰地快速瞬移躲開那些守衛的探查,在黑暗的巷子裡低聲謾罵:
“一群怕死的家夥,居然開啟了防禦大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本宮不能無功而返。”
於是,她釋放出神識退而求次其,流連在許多府邸門前,直到看到一家沒有防禦陣法的宅院。
顧雨朧嘴角微勾,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嘴唇,身影一閃消失在那宅子裡……
次日,時墨精力旺盛地還在空間裡修煉法術,突然激烈的敲門聲響起,她離開空間推門而出,看見霍承燁神色莫名的臉,“怎麼啦?”
“出事了,昨天內城白家嫡出子嗣九人的氣運丟了!”
“什麼?昨天穹花宴才結束,那顧雨朧就敢明目張膽地奪取氣運?而且她居然能一次奪九人的氣運?”
時墨眉頭輕凝有些疑惑,難不成顧雨朧一夜之間邪術又進階了?
霍承燁點頭:“白家那些嫡係天賦修為均一般,想必氣運也一般,所以她奪了多人的氣運。
今早白家那些嫡出子弟不是床榻壞了,磕掉門牙,就是房子坍塌,平地摔跤,倒黴事連連,眼下白家人正滿大街詢問通天老人的消息呢?”
“不對啊,白家好歹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啊,護宅防禦陣法如此脆弱嗎?連顧雨朧都防不住?”
她可知道每年那些大宗門和世家在宅院陣法保護方麵都會花一大筆資源維護。
龍景逸手裡拿著一包堅果,從樓梯間走上來開:“白家沒有防禦大陣!”
頓時時墨二人對視一眼,相看無言,“白家再落魄也不至於如此拮據吧?”
“此言差矣,白家這些年隻出了白姍姍一個天之驕子,可惜隕落在紫雲秘境裡,其他子弟不成氣候,這些年依靠姻親關係勉強混了個八大世家之末,實際上,怕是早就入不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