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天邪肆一笑,毫不留情地當著眾人的麵拆穿諸葛瑾的偽裝。
哈哈哈,笑死我了,天機閣閣主,一個大老爺們,居然為了偽裝的像女子,刻意學習女子揮劍姿態。”人群裡有一年輕人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人帶頭起哄,其他人也不怕了,頓時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你們彆說,女子揮劍還挺好看的,而且實力也不弱啊!”
“那是因為暗處的神魂是男人,那男人實力可不弱!”
“不知天機閣閣主學了幾日女子姿態,我能否學一些,以後出門偽裝一下,讓我那道侶都認不出來!”
“……”
頓時現場被一群人帶歪了!
諸葛瑾慌了一瞬,很快便冷靜下來,他認真地打量著顧傲天,目光裡帶著一抹審視,這個蠢貨今日怎麼變得聰明了?
居然還能看出來納蘭芸身體上的蹊蹺!
可若是真聰明,他和納蘭芸在昆侖仙宮暗中幽會了多少次,還生出一個女兒顧雨朧,胡雨朧都活了幾百歲,直到隕落,身世都沒被顧傲天發現!
想到這裡,諸葛瑾更加懷疑地打量著顧傲天,至於被人當麵拆穿附身女子之身,他的姑婆自會出現,將他從這件事中完美地摘出來!
顧傲天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眼裡閃過一抹不自在,他立即轉移話題道:
“諸葛瑾,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你蠱惑我的天妃納蘭芸詐死脫離昆侖仙宮,犯了大忌,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本帝絕不會放過你!”
“蠱惑?哈哈哈,顧傲天,你該不會以為納蘭芸真的心甘情願地待在你身邊吧?我比較好奇,你眼盲心瞎了那麼多年,怎麼今日一下就清醒了?”
諸葛瑾試探性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顧傲天疑惑地下意識反問。
“本閣主說的當然是顧雨朧的身世啊!本閣主和芸兒在你的仙宮幽會了許多年,顧雨朧是本閣主的血脈,你竟然不知道?”
“我去,這事居然是真的?”人群裡又引起了一陣震動。
“天機閣閣主本人親口驗證,自然為真,不過天帝也是糊塗,一個沒有血緣的女兒自小到大是怎麼通過驗血石的?”
“是啊,就算這世上有些偽裝的法寶,可也不能一直瞞下去啊,太離譜了!”
“天帝一會精明,一會糊塗,他是不是也被人奪舍了?”
時墨三人也在議論,“這次我和諸葛瑾想法有些一致,那顧傲天既然身懷係統,那顧雨朧當初的身世,為何沒有曝光,太離奇了!”
“是啊,還有顧傲天以往的一些舉動,有些很聰明,確實有天帝的智慧。但絕大多數時,很蠢,就像下界時,他和我們的數次交手,但凡他聰明一些,我們早就被發現了!”
龍景逸恍然大悟:“是啊,那天帝最後居然是被我們幾個逼的灰溜溜地返回仙界的,顧雨菲和顧禦澤還帶著滿身的傷痕!”
顧傲天聽到諸葛瑾囂張挑釁的話,不動如山,他心知肚明諸葛瑾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但他的係統可是底牌秘密,絕不能外泄出去。
“諸葛瑾,你真當老子看不見那個賤人經常和你眉來眼去?經常失蹤半日?不過是兩宗聯盟老子為了顧全大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原以為你好歹是個男人,還是一方高階仙人,又不是畜生,隨時隨地發情,沒想到你居然好意思地厚顏無恥說出來,既然你都不嫌棄丟臉,老子怕什麼?”
顧傲天眼看到了這份上麵子也是保不住了,乾脆破罐破摔,開始拉諸葛瑾下水。
果然眾人神色略微不屑地看著諸葛瑾,誰家沒有女眷,若是諸葛瑾也覬覦上他們的道侶……
想到這裡,許多和天機閣諸葛瑾關係近的一些家族和宗門,已經心裡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得了吧,為了得到納蘭芸你自己用了什麼手段需要本閣主說出來?
納蘭芸本就是本閣主的人,若不是你色心大發,她何至於委曲求全這麼多年,彆把自己標榜得多高尚,納蘭芸早就不想和你一起過了!”
眾人一聽頓時又化身牆頭草。
“那天帝似乎也有些不像話,但凡他對天妃花一些心思,估計都不會被人鑽了空子!”
“那天帝擺明用了強取豪奪的手段,得到了人便不珍惜了唄!可惜了一代美人!”
顧傲天一看眾人又竊竊私語在譴責他,立即拋出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諸葛瑾,彆轉移話題了,你還沒說清楚,你把納蘭芸留在天機閣做什麼?納蘭芸的神魂是否還活著?你附身到她身上要乾什麼?堂堂一個男人刻意模仿女子姿態,你有什麼目的?”
顧傲天一係列問題狠狠地砸在諸葛瑾身上,頓時,在場眾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諸葛瑾那裡。
話剛說完,顧傲天突然想起來他身上還帶著一個重要的東西,於是他將納蘭芸的生命玉牌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
看著稀碎的生命玉牌,顧傲天眼神一變,整個人都睚眥欲裂,手指著諸葛瑾顫抖著:
“你,你為了奪舍竟然把納蘭芸的神魂都滅了,她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嗎?好狠毒!”
“不對啊,天機閣閣主奪舍一個女子身體乾什麼?他自己的身體呢?”人群裡有個人突然疑惑道。
頃刻間,在場中人陷入一片詭異的氛圍中,天機閣的不少老家夥卻是眼裡有些不對勁!
前段時日,閣主的身體突然迅速衰老,又迅速年輕,外人也許不知道,他們可一清二楚閣主的身體變化!
莫不是閣主的身體徹底廢了?
可就算是廢了,那奪舍的目標也不該是女子身體啊!
天機閣的人也滿腹心事,除了極少數的幾個老家夥,其他人一無所知地胡亂猜測著。
“夠了!一群人都在胡亂瞎猜什麼?天機閣存世多少年,閣主受天指派眾望所歸,你們寧願信任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仙宮天帝,也不信閣主?”
一襲暗紅色法袍的老婆婆站在天機閣門口,沙啞的嗓音反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