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辛夷思索了一下,拿著諸葛瑾給的一大堆靈藥名單,就告辭離開了天機閣,南宮姎姎也厚著臉皮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待一行人離開後山後,諸葛瑾才開口問道:“姑婆,你點了蠱蝶香?”
諸葛念晴滿臉淡然地坐在木桌前,優雅地烹茶:
“南宮姎姎那個惡毒的女人敢對我下神界的相思線,那我總得有來有往,今日給她用的可是巫咒一族最古老的蠱蝶香了,她能死在蠱毒香下,簡直便宜了她!”
“這,這怎麼說是便宜?”諸葛瑾對某些神秘古老的蠱毒並不熟悉,所以好奇地繼續追問。
“哼!中蠱蝶香的女人,越是臨近死亡,那身體上越會散發出陣陣幽香,關鍵容貌和體態也能維持在最佳,宛如盛開的花骨朵,你說我對這位朋友是不是很友好?”
諸葛念晴說完,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家侄兒。
諸葛瑾瞳孔微縮,好厲害的手段!
難怪姑婆過去在風雨飄搖的巫咒一族也能活下來,並且活的很好,還能和某些人鬥智鬥勇!
這麼想著,諸葛瑾內心不由地對姑婆和那南宮姎姎的博弈生起了一抹期待,姑婆心智如妖,定能戰勝那個惡毒的女人!
片刻後,他突然又問:“姑婆,可是今日同一屋子裡還有我和雲華上神,那我們二人也會中蠱蝶香嗎?”
諸葛念晴無語:“你是不是傻?我弄死你有什麼好處,至於那雲華上神嘛!你對他的特殊體質還感興趣嗎?
若是需要,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助你奪舍了那人的軀殼,你若是無意,那我下次找機會給他解毒就是了!”
諸葛瑾聽完,果然眼裡閃過一抹糾結,特殊體質對他而言有巨大的吸引力,畢竟他不想此後餘生一直頂著一具納蘭芸的女子身體而活,但奈何最近但凡籌劃大事總是出現意外!
想到這裡,諸葛瑾滿臉的糾結:“姑婆,若是那雲華上神軀殼被我奪舍,神界的那些上神不會有人為他出頭吧?
您的身體還未恢複,明桓消息全無、下落不明,我不想將天機閣這個時候推到風口浪尖,被一群上神聯合針對!”
諸葛念晴聽到這話,驀然間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想太多了,你不是和那些老狐狸都有過不少來往嗎?應該對那些人有所了解,不過是一群利益熏心的家夥罷了!
那玉辛夷當年就是個被家族遺棄的乞丐,若不是那姝華上神一念之仁救了他,他早就死在郊外了!
結果他翻身後輕易地背叛了姝華,這樣的人,你以為上界那些老狐狸看不懂?之所以一起合作不過是利益一致罷了,大家何必戳穿呢?”
諸葛瑾聽到姑婆的說法其實和自己內心猜測不謀而合,眼裡立即閃過一絲狠辣貪婪的亮光。
“既然如此,那蠱蝶香便都用上吧,那具先天靈體本尊要了!”
姑侄二人在陰暗的木屋裡默契地對視一眼,眼裡都露出一抹前所未有陰狠之色。
玉辛夷回去昆侖仙宮,就馬不停蹄地動用各方人脈,到處尋找諸葛瑾給他的那名單上的靈藥,一時之間也忘了南宮姎姎已經有好幾日沒在對他糾纏不休了!
直到半個月後,某天玉辛夷突然看著玉九問道:“那個女人在忙什麼?你最近可有留意?”
“回稟主子,那女人似乎病了,您和我說了讓我盯著她後,那女人就不出門了!近半個月似乎都沒見過她出現!”
“病了?修仙之人可很少生病,此事有些蹊蹺,你仔細探查一下,若是情況不對,先將人控製住!”
玉辛夷眉頭輕擰,眉宇之間透著一起疑惑。
“是,主子,屬下立即去辦!”
玉九聽到有問題,神情一震,快速瞬移著離開。
一刻鐘後,待他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座宮殿時,四周異常安靜,顯得空蕩蕩的一片,莫名有些寂寥。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那些被她整日裡折磨的附近守衛都去哪了?”
玉九朝著四下張望自言自語,隨後身形向前一掠,飛到宮殿門前,仔細貼耳探聽裡麵,才聽到殿內傳來若有若無的說話聲。
“那個毒王後人找到了嗎?”裡屋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那女聲帶著幾分急切。
“還沒有,那醫師居無定所,好像已經離開天穹城了!”另一道女聲回稟。
“那本小姐不管,限你最後五日找到毒王後人,或請來更好的醫師,若是讓本小姐病情有變,我哥哥絕不放過你們昆侖仙宮。”
“南宮小姐,其實天穹城裡還有很多醫道一途不錯的醫師,不如屬下先給您帶來一個醫師看看?”
“不行,本小姐生病之事要保密到底,若是傳到了外麵,被天機閣那個醜女人諸葛念晴知道,她豈不是得樂瘋了?”
裡屋的對話和南宮姎姎的威脅,讓剛到房頂上探聽消息的玉九好奇不已,他探出一抹神識朝裡望去,朦朧的紗帳裡一個極其美豔的男子正邪倚靠在床榻上,那臉正是自家主子雲華上神的臉。
玉九震驚不已,這還是主子的那具軀殼嗎?怎麼比女人還妖豔?
想到剛才那南宮姎姎對外人遮遮掩掩的樣子,莫非她生了一種令人越來越美麗的病?
可世上真有如此病症嗎?
玉九思緒複雜,他快速瞬移著離開南宮姎姎的宮殿,朝著玉辛夷的宮殿返回。
然而當他返回到主子身邊,正要回稟他的身體離奇的變化時,突然發現玉辛夷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主子!來人,速去將昆侖仙宮的醫師找來!”玉
九大驚失色地衝了過去,抱起玉辛夷的身體放在床榻上,看著自家主人堂堂男兒如今頂著一具虛弱的嬌軀,玉九滿臉的惱怒,都怪那該死的南宮姎姎!
若不是她作幺蛾子,主子的神魂怎麼會在這樣的女子身體裡,連實力都受製於這具身體發揮不出七成!
一刻鐘後,醫師匆匆趕來,給昏迷不醒的玉辛夷把脈後,神情滿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