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聲和同伴說著,眼裡透著一股驚懼。
“去過的,活下來的仙人都知道那裡不對勁,以後莫要說了,禍從口出!”他的同伴湊近提醒那人。
“你是說?那是人為布置的詭異陣法?”那人滿臉忌憚地看著好友。
“不然呢?你忘了,秘藏消息出來後,那街市中突然流傳出留影石的事了嗎?
顯然那是有人窺探到了秘密,好心釋放出來的消息,隻可惜大多數仙人對天材地寶渴望貪婪大過於其他,沒信罷了,不過現在不好說了!”
街上的兩側站著的人群看著亂哄哄到處搜刮的守衛,各個都滿臉的若有所思!
有問題!
潛藏在梵音城暗地裡的某些勢力也在討論猜測,某個安靜的民宅裡。
“盯緊那城主府,裡麵的人不安分,所作所為恐怕大有深意!”
紫家老祖宗滿頭銀發,雙眼微眯犀利地提示著眾兒孫。
“爺爺,那城主府孫兒探查過了,眼下身份最高貴的隻有一個天狐族的後代楚炎,可他一人成不了氣候啊!”
“你說的不對,還有另一個年輕人,據說是昆侖仙宮的太子殿下顧禦澤,探子看到他出入城主府了!”
老者聽著更神色激動了,“盯緊他們,他們接下來一定有所行動,也許我們紫家崛起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同一時間,其他勢力也蠢蠢欲動,待時墨一行人閉關三日出關後,發現梵音城裡平靜了許多。不過街頭明顯多了很多各方的眼線。
她們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就退了客棧朝著街上走去,三人走到偏僻的巷子,就隱身斂息起來,快速朝著梵音城南門離開,出了城乘坐上法器孔雀藍翎,飛了大半日的功夫。
“哇,你們看,那邊山穀的罡風好生誇張啊!”龍景逸誇張地看著遠處的地麵驚呼。
時墨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呲著一口白牙笑眯眯地道:“恭喜你,即將踏入那個山穀!”
“不會吧?那裡也是前往星辰界的必經之地?”
時墨沒有否認,“那個地方是神界和仙界的接壤的地界,也是通往星辰界的道路,不過被我封住了!”
一刻鐘後,三人落地收起飛行法器,朝著那山穀走去,站在山穀附近,“呼呼~”狂風大作,吹得人直睜不開眼睛。
“這地方常年如此嗎?那些上神們是怎麼通過這裡的?”龍景逸好奇地問道。
“這條路沿途罡風太過,被三界廢棄許久了,很少有人來這裡!”
龍景逸伸出一隻手感受了一下那巨大的風力,整個身體差點被帶飛。
時墨神色認真地看著他們,“一會進入這裡,不要用靈力強行抵抗,像凡人一樣去通過,肉身抵抗會好受很多!”
說完,她毫無懼色地一腳踏入了山穀裡,罡風呼地一吹,整個人就看不見了,霍承燁看到時墨消失了,他也迅速鑽入山穀,龍景逸緊跟其後。
就在他們消失後不久,楚炎和顧禦澤根據以往掌握的信息也從南邊一路探查過來,後麵追著一堆其他勢力的人。
“這群不要臉的人,從梵音城裡一直跟到我們現在,楚少主,太子殿下,我們要不要想個辦法甩了他們?”
一艘飛行法器上城主府的半獸人守衛憤怒地看著後麵,向楚炎和顧禦澤彙報消息。
“不必,眼下入口尚未找到,不適合動手損兵折將,他們想跟就跟著,說不定這些人還能幫我們探路呢?”
顧傲天一襲黑袍撇了一眼身後隱隱綽綽的飛行法器輕描淡寫地說著。
“看來星辰界的消息很多勢力都知道啊,早知道有今日,就多了解一些星辰界。”楚炎遺憾可惜地搖著頭。
“你不是當初在姝華上神身邊待過一段時間嗎?她從來沒有提及過那裡嗎?”顧禦澤試探性地看著楚炎。
楚炎眼裡閃過一抹惱怒,強行隱忍住,“沒有,我若是知道線索,早就自己去找了,何至於淪落到此!”
“彆生氣嘛,開個玩笑,星辰界那麼特殊的地方,可是姝華上神的秘密,她怎麼會告知於人!
南邊的地界四周我們都看過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唯一一出蹊蹺的地方,就是那個風大的山穀!”
顧禦澤深思熟慮了一番後分析道,很快他若有若無的目光看向後麵跟蹤他們的那些勢力。
“你不會是想讓後麵那些人給咱們探路吧?”楚炎皺眉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不呢?來都來了,總要做一些事,咱們已經找到了方向,他們出力!”
顧禦澤說完,眼裡泛著詭異的光芒,不理會楚炎目瞪口呆地模樣,他朝著身邊幾個半獸人湊近,竊竊私語了一番。
很快,顧禦澤一行人的飛行法器突然加速朝著前麵快速飛行,後麵的那些勢力一看。
“不好,快追,莫要跟丟了!”巨型的飛行法器急吼吼地拐彎也加速追擊,快到了罡風山穀上空時,顧禦澤的身體化作一道黑霧消失了。
不過瞬息的功夫,他的身影又出現在後麵的飛行法器上,隨手抓起兩個中年模樣的男子,身體向前一撲,將二人扔向了那滿是狂風大作的山穀。
“啊啊啊~~”
“救命啊~”
兩道驚懼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天際,伴隨著地麵“撲通”地隱隱約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身影快速下墜徹底消失在山穀裡。
“顧禦澤,殺我子孫後代,老夫和你不共戴天!”某個家族的長老滿眼通紅,站著疾言厲色斥責他。
顧禦澤環視一周,語氣輕挑:“你們想要得到天材地寶,總要付出一些東西吧,跟了我們一路,我們指方向定位置,你們出力,公平得很!”
那長老一看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更氣瘋了,“啊啊啊,無恥,老夫殺了你!”
那老者手持一柄長槍就對著顧禦澤刺了過去,顧禦澤也不和他對戰,身影輕鬆地避開攻擊,向前一掠,直接瞬移著朝著自己一行人的法器飛掠過去,站在艙頭前麵,他目光幽深地盯著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