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意下意識地抬手,按住自己的雙眸,不過她也知道,哭過的樣子,是沒辦法遮掩住的,因此她也隻能撒了個謊:“剛剛來到時候有些暈車,你也知道,我懷孕了孕吐也很正常……”
“不舒服?還要捆綁手腕嗎?”傅聞梟一把握住薑書意的手腕,她的手腕上還殘留著幾道被繩子綁過後的紅痕。
“沒想到你還喜歡玩這種……之前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傅聞梟的聲音冷酷無情,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薑書意的心臟。
“不是你想的那樣!”薑書意說道,“隻是,不小心弄出來的痕跡……”
傅聞梟五指張開,放開薑書意的手腕:“真惡心。”
惡心……
薑書意胸口起伏,隻覺得像是被一顆石塊重重壓住,呼吸仿佛也變得困難,她不停地深呼吸,試圖緩解自己的痛苦,可……似乎,根本沒用。
心痛是不是,沒有辦法能緩解的?
他忍不住想著,十分鐘前,自己哭得聲嘶力竭,為了傅聞梟難受痛苦,十分鐘後,傅聞梟卻望著她說她惡心。
揣測她做過什麼難堪的事情……
薑書意喉頭微微顫抖著,卻壓抑住自己臨到了喉嚨處的苦澀。
傅聞梟轉身往外走。
薑書意匆匆跟上。
林深卻在與她擦身而過之時給她塞了一張紙條。
在傅聞梟的眼皮子下麵講述有還沒敢直接打開看,乾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薑書意與傅聞梟一同從樓裡走出來。
莊臣與涼語已經站在一起,等著他們來。
“爺,還好嗎?”莊臣拿了外套,給傅聞梟披上。
“嗯……精神上鬆快了許多。”傅聞梟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看得出,他經過林深所謂的“治療”之後,表麵看上去,確實是好了一些的。
“你們先回去。”傅聞梟冷冷地望著薑書意,對莊臣道,“我自己開車就行。”
“爺,您……要去哪兒?”莊臣顯然並不放心,“您現在的狀態,應該不能單獨開車。”
“沒事,如果不能開車我也會妥當處理的。”傅聞梟淡淡地說道。
“我陪你去。”薑書意上前一步,“可以嗎?”..
傅聞梟淡淡看了一眼薑書意,突然露出嘲諷的笑意:“你確定嗎?”
薑書意本以為傅聞梟會冷嘲熱諷,然後拒絕她的提議,沒料到他竟然同意了。
“嗯,我陪你。”傅聞梟現在的狀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
“我們走。”莊臣看了一眼涼語,拉著她轉身就走。
傅聞梟上了車,薑書意小心翼翼地上了副駕駛。
一路上,傅聞梟都沒有說話。
薑書意心中也在奇怪,傅聞梟到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直到車子進入了一條熟悉的路。
薑書意的心臟突然“噗通、噗通”開始劇烈地打起鼓來。
不會的,不會的……
“你來過這裡?”傅聞梟餘光瞥到薑書意的表情有些古怪。
“是來給誰上墳,還是給誰送葬?”傅聞梟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