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就是……和他聊聊你的病。”
“這麼聽起來，你是在關心我？”傅聞梟伸手，捏住薑書意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望向自己，“隻是，也不知道你的關心誰出於什麼用意？是想要讓我的病快點好，這樣你就可以離開。還是想讓我的病一直好不了，這樣你就可以一直賺錢？”
薑書意沉默了下來，雖然知道傅聞梟不講理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這話顯然她怎麼回答都是錯。
傅聞梟傾身，靠近薑書意幾分，垂眸望著薑書意的唇瓣：“剛剛他吻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兩個人的距離貼得很近，薑書意能看到傅聞梟垂眸之後的睫毛，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
就算是與他再如何親密過，以這樣的狀態待在一起，薑書意的心臟也還是止不住地狂跳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眸。
傅聞梟哼笑了一聲，手一推，露出厭惡的表情來：“怎麼？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貼過來吻你？”
薑書意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傅聞梟，發現他的臉上全然是嘲諷，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襲上心頭。
因為傅聞梟，確實沒有說錯……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傅聞梟靠近過來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地誤以為傅聞梟要吻自己的。
薑書意低下頭，揉了揉眼睛，將那股又熱又酸的感覺給揉回去。
“果然是嗎？”傅聞梟嗤笑一聲，“你也真是……不知廉恥，剛剛被一個男人吻過，現在又渴望被另一個男人親吻，你就這麼……饑渴嗎？”
聽著傅聞梟用這樣不堪的詞彙形容自己，薑書意沒有反駁，隻是咬著唇。
算了！
算了，總是要離開的！
她這樣不停地告訴自己。
她已經和林深達成了約定，等她生下來孩子，就會徹底離開傅聞梟。
不管他們之間是交易也好，是契約也罷，一切……都會消散不見，到時候她早已經被傅聞梟傷得鮮血淋漓的心，也能徹底放下了吧。
“梟爺……”薑書意突然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傅聞梟怎麼也沒料到薑書意會這樣問，下意識答道：“你說呢？”
“那就是討厭啦。”薑書意點點頭，沒有做出難過的表情，反倒是微笑了起來，“意料之中。討厭我，也好……”
討厭她，那時候離開的時候，兩個人就能夠，都瀟灑一點吧。
想不起她來，也行，就讓薑書意和遙遙一起埋葬了就好。
“薑書意！你又在打什麼啞謎？”傅聞梟眯起雙眸來，“是不希望我對林深動手，所以才說這些話來引起我的注意嗎？”
薑書意不再說話，傅聞梟越是看薑書意的狀態，越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得很，便順著剛剛薑書意的話說道，“我當然討厭你，討厭你頂著和遙遙一樣的臉！討厭你……你用她這張臉做貪得無厭的事情！討厭你用這張臉去勾引彆的男人！”
“你真的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