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庭闖進門的一瞬間,腳步頓住,新鮮的血液流了滿地,虛弱的女人半坐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液,淺色的碎花裙子已經沾滿了紅。
乍一看,蘇槐庭隻覺得雙眸都被這一片鮮紅刺得發痛了。..
他衝過去,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用力紮緊她的手腕,減少血液的流逝。
蘇槐庭的臉色冰冷,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彎腰將許一夢從地上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許一夢聲音很低,“我真的,真的是想切水果,我沒有……”
“閉嘴!!”蘇槐庭低吼一聲。
許一夢喉嚨哽咽了一下,什麼話都沒再說,靠在蘇槐庭的懷裡。
蘇槐庭出去的時候扭過頭對傅聞梟說道:“幫我照顧一下孩子。”
許之行還在揉著眼睛抽泣著,卻並沒有剛剛哭得那麼嚴重了。
“彆哭了。”傅聞梟並不太知道怎麼照顧孩子,隻能想象一下小孩兒現在最想乾什麼?應該……最想看到自己媽媽沒事的樣子吧。
“等下我帶你去醫院。”傅聞梟話音剛落,許一夢的手機在桌上突然嗡嗡地響了起來。
傅聞梟上前一步,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整個人仿佛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沉默地望著不斷響起的手機上,那個閃爍跳躍的名字。
“小意……”
傅聞梟怎麼會不知道“小意”是誰。
她為什麼會突然給許一夢打電話?按照那天機場相遇的時間來算,她應該在瓷國呆了三四天的時間了。
是不是安頓下來,想要約許一夢一起吃飯了?
“傅叔叔……電話,不接嗎?”吱吱抬起頭來,奇怪地望著傅聞梟。
“接……”傅聞梟點了點頭,剛準備接通,電話卻突然斷了。
傅聞梟下意識地收緊了手指,正要放下手機,電話卻再一次響了。
“傅叔叔,電話又響了。”吱吱提醒他。
傅聞梟點點頭,劃到接聽。
薑書意握著手機,本來還想這次要是再打不通的話就算了:“夢夢,是我。”
電話那頭沒人回應,薑書意覺得有些奇怪,歪了歪頭又問了一聲:“夢夢,聽得到嗎?是我書意啊。你還好嗎?”
薑書意覺得奇怪,但問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答,她隻好考慮掛斷了。
“姨姨!是姨姨嗎?”一個脆生生的童音響起,比起兩年前口吃更加清晰。
“吱吱,是吱吱吧,對,我是你的姨姨。”薑書意聽到吱吱的聲音鬆了口氣,“你媽咪呢?”
“姨姨,姨姨,媽咪生病流了好多血,我們馬上要去醫院了。”吱吱乖乖地說道。
“什麼?醫院?!”薑書意驚訝地大叫了一聲。
“嗯,”儘管薑書意看不到,但吱吱還是表情嚴肅,鄭重點了點頭。
“她在哪個醫院?我馬上來看她。”薑書意道。
“等我們到了,把地址發給她。”傅聞梟在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叔叔說,等我們到了醫院,把地址發給你。”吱吱有樣學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