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槐庭……”許一夢鼓起勇氣來,對他說道,“那個,雖然我不希望你太粗暴地對待我,但是……你也完全可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許一夢說完這句話,有些羞澀地側過臉,避開了蘇槐庭的視線。
蘇槐庭胸口輕輕顫動了一下,笑出聲來,接著用一隻手,輕輕捏起許一夢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著:“還在害羞?”
許一夢有些不好意思地皺眉。
“好意思說出剛剛那樣的話,就不好意思麵對我了?”蘇槐庭說著,低下頭來,貼近在許一夢的耳畔,低聲說道:“夢夢,你剛剛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更用力,更粗魯一點對待……”
沒等蘇槐庭這句話說話,許一夢直接伸手,捂住他的臉:“你,你要做就做,彆那麼廢話,非要問清楚乾什麼?你再……再嘰嘰歪歪,我就不理你了!”
蘇槐庭直接借著許一夢堵過來的手,在她的掌心吻了吻:“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寶貝,我會……毫不留情的。”
蘇槐庭這麼說著,動作便大開大合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
當然,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傷害她。
不知道為什麼,許一夢就覺得這樣的蘇槐庭,感受起來,才好像是真正的他自己的。
“不要對我小心翼翼,你不要端著對我,也不用刻意去想,自己是槐安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許一夢緊緊抱住蘇槐庭。
蘇槐庭怎麼也沒料到,許一夢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這不正常。
蘇槐庭聽到許一夢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了一下。
他覺得胸口有種怪怪的,氣悶的感覺。
“怎麼了?我說的話,不對嗎?”許一夢見蘇槐庭用力抿了抿唇,準確地察覺到,蘇槐庭情緒的變化波動。
蘇槐庭輕輕搖頭:“沒有,我覺得……你說得對,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對,你根本不必在意槐安。”許一夢說著,這些天來,自己也剛剛想清楚,琢磨明白的一件事,“槐庭,你不用刻意去模仿槐安,也不必刻意去尋找槐安……你就是槐安,槐安就是你,槐安……他在你的身體裡,他是你的這個身體,你骨血的一部分啊。”
蘇槐庭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像是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一般,一時間,似乎有幾分,難以接受和他說這些話的許一夢。
槐安……就在他的身體裡。
這種話的意思,不就是接受了他和槐安是一個人的事情,
蘇槐庭忍不住皺眉。
如果蘇槐庭是槐安,那麼他到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他隻想著要許一夢痛苦,要許一夢為了羞辱自己,而付出代價……
可如果,是在他身體的槐安呢?
那麼喜歡許一夢的人,應該會拚命地阻止他做這樣的事,會狠狠傷害到許一夢的事情吧?
“我……真的是槐安嗎?”蘇槐庭突然莫名地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許一夢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