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連聲拒絕,解釋:“我老娘還是醫院,得回家去做個飯,帶過去給她吃。我得先走了。”
陳民也不好意思留,跟著阿虎走了,約定明天早上八點去居委會。
小兩口送他們出門,才走回廚房。
程天源劍眉微蹙,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媳婦,阿虎真的是陳民的表哥,其實寫證明應該就夠了,人家的地契不都拿過來了嗎?”..
薛淩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那地契隻是一張小證明,印章也是居委會給的,並不算正規的地契。源哥哥,咱們畢竟不是本地人,多一份謹慎總是好的。萬一以後征地的時候直接居委會處理,可以越過這一小張地契。咱們又沒什麼憑證在手,那咱們就吃大虧了。”
頓了頓,她加上一句:“我知道你信任朋友。如果是一百塊,那也許不必這麼謹慎。但一千多塊畢竟不是小數目,咱們還是得注意些。”
她扯開笑容,低聲:“雖然我的本意也是助人為樂,但如果能趁機賺一筆錢,那總歸還是好的。咱們還得存錢給爸爸裝假肢呢!”
力所能及幫人是好事,但她也有自己的目的。畢竟大家都得過日子,每天都得柴米油鹽,不得不仔細打算著。
錢這玩意就這樣,雖然不是萬能,但沒有它萬萬不能。
程天源聽她這麼說,恍然大悟點頭。
“你說得對,謹慎些總是好的。咱不害人,但不能不防著點兒。”
薛淩聽罷,笑道:“對!我也這麼想!”
程天源忙了起來,解釋:“我得煮點兒稀飯先給你吃下,晚點兒你還得喝藥,大夫開的藥還剩一包。”
前幾天薛淩連續熬夜弄翻譯,身體虛了一些,剛把翻譯定稿寄出去,回頭就病了。
程天源見她發燒,連忙帶著她去醫院。
醫生說不嚴重,開了幾副藥給她吃,叮囑要好好休息。
薛淩隻是低燒,並沒怎麼放在心上,隔天仍是正常上班。
倒是程天源擔心不已,早早就起來熬藥,下班以後又熬多一碗,每天都記得清清楚楚,絲毫沒漏掉過一次。
薛淩搖了搖頭,拉住他的胳膊,撒嬌苦笑:“能不能不喝了?我前天就不發燒了!那藥苦得很,喝得我舌頭都麻了。”
程天源暗自心疼,俊臉卻仍一慣的冷硬。
“不行,聽醫生的,都喝完才算好。”
見薛淩委屈嘟著小嘴,心實在硬不起來,轉而放緩語氣:“我出去買點兒冰糖,一會兒給你含著喝藥,嘴巴就不苦了。”
“呀!”薛淩突然想起什麼,笑道:“不用買了!我有糖呢!”
語罷,她蹬蹬上樓去了。
程天源則動手摘菜洗菜,一邊等著她。
天色已經暗下來,冷風呼呼刮著,窗口那邊湧進來一陣陣冷颼颼的風。
他怕薛淩著涼,連忙走過去關窗。
這時,他發現隔壁屋那邊似乎有光線!
奇了怪了!難不成是房東老太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