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微愣:“阿虎?你找他幫忙嗎?”
程天源下巴微揚,道:“你先上車,我帶你先去市場買包子。”
薛淩趕緊跳上車,坐在冰涼的後座上。
程天源長腿一蹬,載著她往市場去了。
“我過去的時候,林聰的家已經人去樓空。我敲了門,沒人來應。後來是隔壁走出來,問我要找誰。我說來找林聰的。隔壁就說他昨晚坐車離開了,他媽去鄉下娘家了,昨晚敲了隔壁的門,將鑰匙托給他包管,等他媽回來交給她。”
薛淩一聽就不對勁兒:“什麼車走的?附近的客車不是都沒開嗎?”
“是貨車。”程天源打聽是坐貨車走的,連忙趕去車站找阿虎。
“阿虎他已經將單位的職務弄成保職停薪,現在跟一群貨車司機在跑長途。他在那邊很熟,一下子就幫我打聽到了。他說,昨晚半夜林聰帶著一個很年輕的妹子,坐裝載棉被的大貨車往北方去了,終點站是帝都。”..
薛淩直覺心口拔涼拔涼的。
一直擔心害怕小姑子跟那林聰太接近,被他騙色又騙錢,誰知防了又防,還是防不過。
程天源繼續解釋:“阿虎說,最近下雪,客車載人不安全,所以除了大貨車外往北邊去,彆沒其他車。他猜測他們也可能去月城那邊換火車坐。火車仍一直有開。”
薛淩輕輕歎氣:“他們是坐貨車,十幾個大輪子,你就兩個小輪子,哪裡追得上!這怪不得你,小姑子她已經被林聰洗腦,被他騙走是遲早的事。”
洗腦?
程天源聽不大懂這個詞,但還是能理解它的意思。
“我知道。可能是昨晚我追過去,那林聰害怕我接著去糾纏,所以連夜收拾行李帶著阿芳離開。”
薛淩問:“你告訴阿虎兄弟實際情況嗎?”
程天源低低“嗯”了一聲,解釋:“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要阿虎幫忙,私下還是跟他講明實情的。總不能讓他幫得不明不白,不好把握分寸。他聽完很生氣,說林聰那樣的男人就是孬種,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該堂堂正正上門提親,請人做媒,將姑娘娶進門,哪有這樣帶著人連夜就逃的!”
“他還說,這條線上的司機他認識不少,他會趕緊幫我們問問看。他還低低承諾,說這樣的事關乎小姑娘的聲譽,他不會亂說的。我在車站跟著他跑來跑去,隻聽到那車去往北方帝都。阿虎讓我先回來上班,其他的交給他。”
他懊惱沉聲:“我留在那邊確實也做不了什麼,隻好先回來。下午下班,我再過去找阿虎,希望能有什麼消息。”
談話的間隙,兩人已經到了市場內。
薛淩簡單將公公婆婆和昌伯匆匆趕來的事講給他聽。
“家裡的錢一毛不剩都被她偷走了,我抽屜裡和櫃子裡也被偷走了兩百五十多塊。老人家昨晚急得一晚沒睡,半夜就跟昌伯出門往這邊趕。”
程天源氣得狠狠捶了自行車一下,手骨青筋畢露,健碩的胸口一脹一脹。
“這個沒腦子的畜生!”
薛淩輕輕歎氣,勸道:“你彆氣了,現在氣也沒用。咱先買多些包子回去,給三個老人先吃飽安頓下來,然後再等看看有什麼消息。”
事到如今,什麼都太遲了。大家都已經儘力了,奈何還是扭不過小姑子自己眼睛瞎啊!
薛淩掏了錢,買了二十來個熱乎乎的肉包子,又在市場臨時買了一條大鍋,在賣豆漿的地方找熱水洗乾淨,買了一鍋的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