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連忙掏出電話本,翻了翻,指了一個號碼給女兒。
“淩淩,你趕緊去找之瀾叔叔。”
“哎!”薛淩接了電話本,快步匆匆下樓。
薛淩打了電話,薛之瀾起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叔叔,你彆慌。阿衡的情況已經穩定,三伯也來幫忙了。我們都會守在這裡照顧他。現在省城那邊每天都有兩班飛機來帝都,你和嬸子趕緊訂傍晚的飛機過來吧!”
“哎!哎!”薛之瀾匆匆掛了電話。
薛淩收起電話本,往急症大樓走回。
這時,一個護士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婦女將她攔住。
那婦女又高又壯,臉很長,眉眼跟徐翠花很是相像。
“是你報警抓我女兒的?是嗎?!”
薛淩看向一旁的護士,見她眼神躲閃,猜想她應該是徐翠花的同事。
她冷靜看向胖婦女,道:“是我報的警。你女兒如果沒做錯事,警察不會抓她。”..
胖婦女“哇!”一聲大吼:“你還有理啊?!那臭小子騙我女兒的感情,糟蹋她的真心——早就該死了!”
“住口!”薛淩沉聲:“他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他騙感情,最多被罵,他並沒犯罪,警察也不會抓他。可你女兒是謀殺他的性命!即便他騙感情,他有錯,但他罪不至死!她因感情糾紛害他性命,那她就有罪!”
胖婦女氣得老臉都紅了,掄起胳膊要打薛淩。
“阿姨!住手!快助手!”一旁的護士連忙抱住她的胳膊,勸道:“你打人也是不對的啊!”
薛淩往後躲,揚聲:“警察同誌都在裡頭!你敢打人,那就是傷害罪,也是要被抓的!”
護士大聲:“對對對!你如果打她,您也是要被抓的!”
胖婦女放下手,“哇!”地一聲就哭了!
“冤孽啊!那臭小子騙我女兒!他怎麼就沒罪!我女兒給他打一針,怎麼就被抓了?!他又還沒死,抓我女兒做什麼?!”
薛淩看著她發狂的模樣,長長歎了一口氣。
不懂法律,一味兒愚昧自認自己的認知就是真理的人,遲早會吃大虧。
她的思想錯誤,傳遞給自己的女兒的思想自然也是錯的。
薛淩轉身往裡頭走,不再搭理她們。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希望薛叔叔他們趕得上傍晚的班級,不然就得明天才能到帝都。
薛三伯不愧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幾通電話打出去,很快找來兩個相關的老專家來幫忙。
一個多小時後,薛衡的臉色漸漸好轉,儀器顯示的各種數據也開始正常化。
眾人鬆了一口氣。
薛爸爸帶著薛三伯和兩個老專家去吃晚飯,薛淩則守在病房外,在醫院打了一份飯,囫圇吞棗吃下去。
她剛吃飽,便看到早些時候的胖婦女和一個年輕高壯男子匆匆往這邊走來。
那男子橫著臉,粗聲:“你是薛衡什麼人?!警告你們!我妹妹沒事就好,如果她有什麼事,我絕不放過你們!”
胖婦女哼哼道:“聽到沒有?!如果薛衡那小子沒事,立刻將我女兒放出來!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麼要抓我女兒!”
薛淩翻了翻白眼,淡定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一點兒也不想搭理這樣的人。
“喂!你沒聽到嗎?!”男子虎著臉大聲:“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聾啊?彆逼老子打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