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安靜了下來,許久也沒人開口。
薛淩是不好意思說話,薛之瀾夫妻則是驚魂未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半晌後,薛淩開口打破沉默、
“幸好阿衡有驚無險,沒事了。”
她這個堂姐下午都被嚇得半死,彆說是他的親生父母親。
薛之瀾畢竟是經曆過大風浪過來的,緩過來後道:“淩淩你報警是對的,不管怎麼樣,誰對誰錯得有個判定。等那小子醒了,我們一定好好問一問他。”
嬸子卻心疼兒子,忍不住嗔怪:“還用問嗎?肯定是那個女的對阿衡由愛生恨,得不到他,就心存恨意想要報複!”
薛之瀾沒有被父愛衝昏頭腦,冷靜道:“如果隻是好好交往,怎麼會讓人家對她由愛生恨。感情問題處理不好,還鬨出這麼大的事來,他不見得有多無辜。不然的話,那女的為什麼不害其他人?嗯?”
嬸子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優雅知性,聽完丈夫的話,也冷靜了些許。
“一會兒見了麵,再跟他好好說一說。”
薛淩不敢耽擱,連忙開車筆直往醫院過去。
她早些時候眯了半個小時,又還喝了一杯咖啡,精神還算不錯,車穩穩當當開過夜色,很快到了市區。
到了醫院門口,三人先後下了車。
薛淩道:“行李都先擱車裡,晚些我帶叔叔和嬸子找一家旅館落腳。”
“好!”薛之瀾牽著妻子下了車。
薛淩帶路,三人匆匆進了醫院,很快來到了急症室門口。
隻見薛三伯和薛爸爸都還在,兩人跟醫院的院長還在聊著話。
“三哥!梧哥!”薛之瀾快步衝前,跟他們親熱握手。
薛三伯嗬嗬笑了,溫聲:“之瀾,你總算是到了。早些時候一係列檢查下來,阿衡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數據不怎麼達標,估計得在醫院養幾天。”
薛爸爸連忙跳出幾張表格,遞給他們夫妻看。
夫妻倆都是醫生,對各種身體檢查數據再熟悉不過,仔仔細細看了一番後,才最終放下心來。
“藥物過敏可大可小,即便清理及時,多少還是有些不適。對了,他醒了嗎?”
“還沒。”薛爸爸解釋:“一直昏睡著,就在裡頭。”
薛之瀾抱住數據,急忙道:“那我們先進去看一看他。”
隨後,兩人進了病房。
薛三伯看了一下外側的鐘,眯眼道:“喲!已經十點多,這麼晚了啊!”
“三伯,我先送您老回去。”薛淩道:“這邊沒什麼事了吧?那您先回去休息,明天有空再來看阿衡。”
“沒事了。”薛爸爸道:“你小心送三伯回家。”
薛三伯點點頭,溫聲:“那我明早讓老大送我過來。你們奔波一整天了,也要注意好好休息。”
薛淩隨後送三伯回老市區。
不算遠,十幾分鐘就到了。薛淩攙扶老人家下車,目送他進了屋,才轉身往回去醫院。
想著夜深了,自家老爸應該餓了。
又想著堂叔和堂嬸遠道過來,飛機上的東西又少又難吃,肯定沒吃好,她見路旁有賣餃子的攤點,買了四份湯和三份蒸餃,匆匆回了醫院急診室。
病房裡,薛之瀾和妻子各坐一旁,薛爸爸則坐在角落裡,三人低低聊著話。
薛淩帶來了熱乎乎的夜宵,連忙一人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