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讓大同去就好,在家裡也不要說太多。”
鄭三遠點點頭,“我先上班去了,回頭我再把現金還你。”
“不急。”薛爸爸揮揮手:“下午學校要提前讓學生去領書,我得去喊幾個孩子起床,把書包和本子收拾一下。”
鄭三遠轉身離開了。
日子匆匆過了三天,薛淩和薛衡仍是沒回來。
薛淩打了電話來,說那邊暴風雪有些嚴重,他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可惜國際機場所在的城市積雪太多,航班無法保證,所以這兩天內隻能繼續滯留在附近。
程天源叮囑她要注意安全,她剛應好,誰知信號就斷了。
“爸爸!我要聽!”小崇抱著他的大腿喊。
程天源苦笑:“已經斷了,下次吧。”
小崇失望極了,嘀咕:“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她。”
程天源心疼,將他抱起來,“很快就回來。過個三五天就行。”
小崇悶悶不開口。
這時,電話又響了!
小崇以為是媽媽重新打回來,興奮得跳了起來。
不料,卻是阿虎打過來的。
——我和阿青都在榮城這邊,乾爹和乾媽在省城那邊都很好。兩個孩子也快開學了,我讓他們先留在家裡。幼兒園而已,不焦急去。
程天源壓低嗓音:“王青好些了吧?”
——好多了。上次我聽你的,跟她說了她娘家的事情後,她立刻要求出院回榮城。我趕忙給她辦理出院,雖然醫生不怎麼肯,但聽說家裡頭出了事,也不好攔著。到了這邊後,我幫忙料理小舅子的事,她在醫院幫忙照顧丈母娘。有人需要她照顧,她反而精神一些。
程天源笑了,道:“我說對了吧?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她身上有責任有擔當,自然就得好好的。”
——是,反其道而行之——真有效!我丈母娘好多了,小舅子的事情也快完結了。我回來後,立刻帶他去報警,該怎麼處罰該怎麼賠償都依法來。那家人混賬得很,仗著老人家受了傷,天天開口要錢。我那小舅子沒見過世麵,也是個老實人,被人家一嚇唬,就知道掏錢借錢再掏錢。
程天源道:“等事情解決了,你丈母娘的病更容易好。老人家聽到這樣的事,一半是驚嚇一半是擔心,隻要處理好了,事情解決了,她的病也就好了。”
——多半是!老人家本來就多病痛,又是驚嚇又是擔心,哪裡能安生?我拿了錢給她,也拿了兩千塊給王青的嫂子料理家裡。對了,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
程天源問:“什麼事?”
——王青的老領導老劉,你記得不?就是當初報社那個胖胖的劉主任?跟劉星是宗族本親的那個。
程天源當然記得,問:“怎麼了?”
——他生病住院了,聽說是高血壓太嚴重,頭暈得厲害。幸好送去醫院及時,不然醫生說可能會什麼腦溢血。碰巧的是,他就住在我丈母娘的隔壁房,讓王青給碰上了。王青跟他聊了很多,然後聊到了嫂子。他……貌似對嫂子有什麼誤解。
程天源忍不住想起老劉的女兒劉心誠,問:“什麼誤解?”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老劉似乎不想多說,隻說嫂子畢竟幫過他女兒許多,即便兩人沒合作了,他仍是感謝嫂子。但阿青說了,他對嫂子好像有不滿,隻是藏著沒說出來。我之前聽說嫂子出資辦的那家公司,分了她一成的股份,做了兩年左右的錄音帶錄像帶,對吧?
程天源答:“是,但去年年底分了。我聽淩淩說,小劉急攻進切,總愛弄一些違反道德法規的玩意——涉黃的錄像帶去賺更多的利潤。淩淩不肯,兩人鬨了分歧,甚至還吵了架。年底結賬的時候,小劉領著她賺的錢離開了公司。淩淩在廠房的側麵開始建大廈,已經打好地基。她沒這方麵的經驗,人才也沒有,所以沒打算自己搞,隻投資。這大廈建完後,她說一部分要出租,一部分要投資娛樂行業。”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不好的勾當,咱還是不要碰。就算利益很大,暫時不被抓,但這錢賺了心不安,也沒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