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剛進門,立刻就被四個老人圍住了,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阿桓,怎麼樣了?”
..
“阿芳不用坐牢吧?她現在在哪兒?”
薛桓微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溫聲:“伯父伯母們,先讓我緩一緩,喘口氣。”
“來來來,先坐下。”
“阿桓,喝口水吧。”
“不不,你還沒吃早餐吧?”
“來來!過來這邊吃早飯,有稀飯米粥和包子,還有茶葉蛋。”
薛桓熬了一整夜,此時是又困又餓,絲毫沒客氣,坐下喝了大半碗粥,開始聊起來。
“昨晚我給嫂子檢查後,很快就打印了驗傷報告。我們三個陪著嫂子去報警,律師也跟著一塊兒去了。那何律師是一個很厲害很專業的律師,嫂子真是找對人。”
“報警後,警方很快就出警了,有嫂子領路,一下子抓了網吧裡頭五六個賭博的家夥。同時一批警察去了發廊,也抓了十幾個搞黃色交易的。嫂子現在還得留在警察配合調查。”
“何律師沒走,一直留在那裡幫忙。嫂子很害怕,淩淩姐和阿源姐夫留在那裡陪著她,不敢走開。我下午還得值班,姐和姐夫讓我先回來,給你們報個信,也回來休息。”
四個老人臉色怪怪的,對視一眼,又開始問起來。
“阿芳需要坐牢嗎?”
薛桓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何律師說她並沒有參與賭博和搞黃色交易,加之又被脅迫威脅。現在轉為證人指證,罪行肯定會輕判。她會爭取罰款,儘量減輕刑罰。”
“什麼時候能回來?”薛媽媽問。
薛桓搖頭:“嫂子暫時還不能回來。淩淩姐和姐夫應該傍晚才能回來。”
程木海緊張問:“那些家夥都抓了吧?都抓到了?那個……那個男的抓到了?”
“沒有。”薛桓蹙眉低聲:“那是唯一的漏網之魚。雙方警方出警的時候,他碰巧回了他們租的房子。後來警察追過去時,他逃脫了。警方很快會發布他的通緝令。現在到處都有監控,應該不難抓獲。”
薛爸爸皺眉捶桌麵:“就他一個人?!怎麼偏偏沒將他抓住!他打了阿芳,還敲詐勒索她——這些都是重罪!他還是這些犯罪事實的主謀,他的罪行肯定不能輕判!”
“是。”薛桓解釋:“伯父說得有道理,何律師也是這麼說的。現在他逃竄了,案子不得不擱置。”
劉英雖然生程天芳的氣,但女兒畢竟是身上掉下的肉,再氣也不會不管不顧。
“那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薛桓答:“何律師正在想辦法,她說她會儘量申請將她保釋出來。但暫時沒法回來,也許還得拘留一陣子。”
劉英聽罷,嘴唇嚅動幾下。
“她活該!她這樣的人,就得給她一個狠狠教訓,不然還不知道要錯到什麼時候!她就得受教訓!”
嘴上不留情,眼睛卻早就紅了,淚水撲簌往下掉。
薛桓一邊掰蛋殼,一邊安慰:“伯母,嫂子不會有大事的,您放心吧。幸好發現及時,將嫂子救出火海。嫂子主動報警,還有被脅迫被打的重傷報告,加上那麼厲害的律師幫忙,她會很快沒事的。”
劉英擦著淚水,悄悄點頭。
“彆說她了,她就是個惹禍精。阿桓,快吃吧,彆客氣,趕緊吃多點兒。”
薛桓確實餓得很,一口氣吃了兩個包子,兩個茶葉蛋,還有一大碗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