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不知道這件事,開心說說笑笑。
薛淩和程天源隻能“強顏歡笑”,陪著她們吃完早餐。
“阿源,你陪著淩淩去坐飛機。”劉英道:“村長一會兒來了,我就讓他先帶人上山。得好幾天的事情,不差這麼半天。”
“好。”程天源點點頭,解釋:“她昨晚有些著涼,睡得不怎麼好,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我送她去機場後,還要兜去城裡看一看阿虎。昨天傍晚他說一直頭痛,我勸他去醫院。手機裡說不清楚,我順路去瞅一瞅他。”
“喲!那太好了!”阿虎媽拉住他的手,道:“阿源,你是他的義兄弟,是自家人。你替我好好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都成!你警告他,如果再喝酒,老娘我饒不了他!”
程天源應好,檢查好錢包和車鑰匙,帶著薛淩出發了。
薛淩給老人家們揮揮手,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和彆墅,忍不住歎氣:“又是匆匆一趟來,匆匆一趟回,這一次還不到一天。”
程天源溫聲:“你昨晚睡不夠,躺下眯一會兒眼睛吧。”
薛淩仍有些頭暈,調整座位睡下,儘管沒睡著,但聽著低低的流行歌曲,心跳恢複了正常,精神也少了昨晚的緊繃和難受。
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
半個多小時後,她醒了過來,發現已經快到省城機場。
程天源解釋:“八點多而已,時間非常充足。”
薛淩伸展了手腳,揉了揉脖子。
程天源提醒:“保溫壺裡還有一點兒薑水,得全部喝完。”
“好。”薛淩喝了一口,發現有些辛辣,可想著現在實在沒時間生病,再難喝也得咽下去,一口給悶了,隨後咳了好幾聲。
這時,程天源的手機響了!
薛淩幫他掏出手機,打開,發現是阿虎,隨後開了“揚聲”。
——喂?阿源啊?
阿虎的嗓音又沙啞又虛弱,似乎是躺著在說話。
程天源劍眉皺起,跟媳婦互視一眼,喊:“你怎麼了?怎麼聽著你們虛弱?”
——唉!兄弟,甭提了!昨晚我差點兒就嗝屁睡手術台了!真特麼的慘!
薛淩驚訝問:“那麼嚴重嗎?阿虎你究竟怎麼一回事啊?不是說頭痛嗎?腦殼裡出事了?”
——是……也不是!嫂子,打前天晚上我就覺得頭有點兒痛,喝了酒後,起初好像舒服一些,所以就多喝了一點兒,誰知昨天一勁兒突突的痛。我實在起不了床,不然早就陪你們回榮城了。喝了醒酒湯,中午啥都吃不下,就一味兒睡著躺著。後來阿源打了過來,讓我得去看醫生,我不敢耽擱,隻好約了出租車來了醫院掛急症。醫生給我一量血壓,嚇得瞪眼盯著我看。他說,我的血壓高得快炸了,如果耽擱下去,可能會引發腦血管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天啊!這麼嚴重?!”程天源驚問。
——是啊!醫生說,我的血壓太高了,平常也沒檢查身體,我自己壓根不知道。接下來打點滴啊,吃藥啊,各種檢查啊,折騰到了大半夜,腦袋殼終於不那麼痛了。醫生說,我的血脂高,血糖高,血壓是非常高,是什麼——對了,典型的‘三高’人士。
薛淩一聽就皺眉:“你才五十出頭,怎麼就‘三高’?跟你的飲食習慣有關係吧?”
——醫生也是這麼說的,說我長期熬夜,吃太多肉,喝太多酒,嘴巴沒個忌口,運動又太少。還說我這兒不行,那兒不好,全身好像沒一處是合格的。今天還得做什麼全身檢查,接下來得長期吃藥降血壓血脂血糖。唉!我聽醫生說完,頭似乎又開始暈了。咋好好的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