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陳新之和薛欣的戀情公開後,他來園子的次數反而少了。
一來是薛欣一直住校,學習任務非常繁重,他頂多隻能負責接送她回家返校,不敢在園子裡逗留太久。
二則是未來嶽父時不時擺出“準嶽父”臉色,讓他暗自心怯怯,不敢跑得太勤。
程天源翻過身去,咕噥:“還不知道成不成……都還早著呢。”
談戀愛而已,能不能堅持到結婚的階段還是未知數。
薛淩想起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忍不住低聲:“估計八九不離十。新之是一個意誌力極好的男子,他能認定的事情或人,絕不會輕易放棄。小欣又是白紙般的傻白甜,哪裡是商場老狐狸的對手。”
程天源一聽,心裡略有些煩躁。
雖然他們對幾個孩子的要求還算嚴格,但孩子們都是溫室裡長大的,沒受過什麼大風大雨或波折。
尤其是小幺薛欣,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又是最小的那一個,長輩們多多少少寵多一些。
自那次她曝光過多被犯罪分子盯上後,家裡更是將她護得密不透風。
不僅如此,她的棋藝師傅一家子也疼她得很,明裡暗裡護著寵著,甚至悄悄把手伸到一中裡頭,讓她住更好更清靜的宿舍,調配更好的老師給她當班主任。
老人家一向行事低調,退休後幾乎不怎麼管事,可隻要關係到自己的寶貝徒弟,他一點兒也舍不得馬虎。
正因為如此,小欣被保護得有些過度,是典型的傻白甜單純女孩。
程天源無奈歎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實在是兼顧不了。”
“咱們還得慶幸她找了一個能嗬護她一輩子的男人。”薛淩提醒:“你想呀,如果她找了一個跟她差不多的男孩子,生活上照顧不了她,經濟上兼顧不了她,沒法雇保鏢或保安——”
“咱給她的財富足夠她請得起任何保鏢。”程天源打斷她,道:“她找任何人都行。”
薛淩忍不住反問:“確定能照顧得了她?能受得住她?沒點兒意誌力、隱忍力和包容力,就能娶個富家傻白甜回家?”
額?
程天源被她逗笑了,手不規矩在她腰間抓了幾把。
“咱們養了十九年的寶貝,難道就真那麼差?”
薛淩懶洋洋依偎在他身上,低笑:“你呀,把你的‘嶽父’老臉收一收吧。未來女婿本來不怕你的,現在總避著繞開你。記住,你的小情人終歸是彆人的。換個角度講,若是她三十好幾還沒嫁出去,指不定你比淙姐還焦慮,巴巴等著彆人來娶你女兒呢。”
程天源微窘,悶聲卻又帶著一絲不情願。
“……好吧,儘量。”
頓了頓,他提醒:“彆讓他們去太久,一周多就夠長了,適當催一催,彆讓他們幾個都樂不思蜀。該畫畫的畫畫,該學棋的學棋,揚揚那家夥也不能讓他太閒,弄他去給多多當助手去,彆整天滿心思隻顧著談戀愛。”
薛淩憋笑:“好的好的。”
老父親的心,永遠都是操不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