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辦過律師事務所。”程煥然介紹:“打過的離婚案都挺成功的。後來是媽聘他來集團那邊當法務。他覺得自己年紀有些大了,也想半隱退,就答應下來。”
薛揚豎起大拇指:“好極了!”
語罷,他跟合夥人和公司的秘書打電話去了。
薛淩看著二兒子遠去的背影,不自覺歎氣。
“山悠和小虎子最終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我還曾以為他們能相濡以沫共度難關,應該能長遠下去。”
程煥然湊過來,摟了摟母親的肩膀。
“媽,您彆太傷心了。人得會變,因為生活是往前走的,不可能停留在原地,所以人得學著去改變適應未來。山悠一家子的秉性如何,你心裡也清楚。其實,山悠她錯的不止是這一次。”
薛淩無奈歎氣。
程煥然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媽媽。
薛淩不知道想起什麼,苦笑連連。
“不僅他們兩個對他們的婚姻絕望,連我們這些圍觀者親近者都沒想著要去勸一勸。這段婚姻,著實太失敗了些。”
程煥然低聲:“不可否認他們的婚姻有過成功之處,但失敗的地方更多。這兩年來山悠待在帝都的日子有多少,可窺一斑。”
薛淩扶著腦袋起身:“我有些頭暈,回屋裡躺一躺。”
“媽!”程煥然揚聲提醒:“馬上就要開飯了!”
薛淩有氣無力道:“我吃不下,晚些讓師傅熬點兒粥就行。”
程煥然知曉勸不了,隻好點點頭。
一旁守在角落處的阿超忍不住開口問:“大少,小虎子他們……真的要離婚呀?”
他在馨園工作好些年了,跟小虎子一家子也熟稔得很。乍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接受不來。
“是。”程煥然若有所思道:“沒法全心全意對待的婚姻,遲早守不下去。婚姻是彼此的,不是任何一方的。隻有共同努力維護,家才不會散。這世上呀,許許多多的事都不容易,婚姻也是如此。所以,隻能彌足珍惜加上用心經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長遠不的。”.
語罷,他繼續鍛煉去了。
阿超目送他離去,悄悄捅了捅身側的康安。
“師姐,剛才大少聊婚姻觀的時候,眼睛一直往你身上飄。”
康安眉頭微動,低聲:“少胡說,他跟你說話,自然要看著你。你跟我站得這麼近,飄過來哪裡分得清。”
“哈哈!”阿超忍不住調侃:“師姐,你的耳根紅了。”
康安微窘,立刻摸向自己的耳朵——卻後知後覺發現被耍,往阿超瞪過去。
阿超早一溜煙跑開了!
康安微微有些尷尬,眼睛胡亂飄了飄,好半晌後才恢複平靜,繼續堅守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