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瀟慌裡慌張抓起一旁的手機,恨恨罵:“天煞的混蛋!法官一定要判他死刑!不然天道何在!天理何在!”
山悠被他始亂終棄,為他辛辛苦苦懷孩子,他卻偷偷跟其他女人鬼混,甚至對懷著他孩子的山悠動手!
害得她摔倒大出血,害得她最終一命嗚呼!
直到她看到南島新聞某某某被抓落網,後方一大堆疑似猜測的字眼,各種聞風而起的新媒體文章,才總算放下心來。
她將手機丟下,猛然撲進丈夫的懷裡,嗚嗚嗚大哭。
“悠悠她是一個那麼柔弱良善的女人……她那麼漂亮,那麼單純……她怎麼會攤上那樣的混賬!她還那麼年輕!就這麼死了沒了!嗚嗚嗚!
薛揚也是痛心不已,緊緊摟住愛妻。
“老婆,彆哭了。有些事不是我們人力所能左右的,改變不了,也挽救不了。有時候一個錯誤的選擇,足以害了她一輩子。希望下一輩子老天爺對她好點兒,寵著她點兒,讓她平安順遂幸福一生。”
夫妻兩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一輪新月冷冷清清掛在半空,海風呼嘯亂吹,白色浪花濤濤,浪起浪落。
在海的另一邊,有人在對著潮水默默垂淚,一樣看著浪起浪湧,一樣的傷心欲絕。
“叩叩。”酒店海景套房的門被敲響了。
薛淩恍然回神,匆匆擦去淚水,走出去擰開門。
程煥然捧著一個小外賣盒,低聲:“媽,我猜你還沒睡,給你打包一份烏雞湯過來。”
“進來吧。”薛淩歎氣:“我呀,一點兒都不覺得餓。”
程煥然心疼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勸道:“你今天都沒怎麼吃,多少喝點兒湯吧。”
薛淩沒拂了兒子的心意,接過慢慢打開。
“小虎子他們呢?孩子們都睡下了吧?”
程煥然點點頭:“都哄睡了。我給小虎子和小芸也打包一些吃的,剛剛送過去了。”
薛淩想了想,又問:“山越他們老兩口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伯母昏昏沉沉的。”程煥然低聲:“情況不怎麼樂觀。伯父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不過仍堅持在一旁照顧著。我給他們雇了醫院裡的高級護工,減輕伯父的一些負擔。他們的一些晚輩輪流陪床,也陪著伯父。”
老兩口就隻有山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希望,也是他們的精神寄托和倚靠。
山悠突然沒了,跟要了他們的命差不多。
薛淩歎氣:“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程煥然對山越夫妻向來沒什麼好印象,但也不好在眼下這般情景再去評價什麼,畢竟說什麼已經都絲毫沒意義。
“媽,明天安葬好山悠,咱們就回帝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