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直接回了他一記白眼,反問:“你以為你是誰?警察嗎?你問他就能老實交代?這家夥可不簡單!”
薛衡:“……”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萬一那臭小子一直狡辯,強調他是真心實意的,那可怎麼辦?
畢竟真心這種東西,除了他自己外,誰會知道啊!
薛淩沉下臉來,認真解釋:“據新之調查來的消息,這男的是智商情商皆在線。他麵上是謙謙君子,不管是以前讀過的學校,還是現在上班的地方,同學同事們都對他評價頗高。不僅如此,他做人做事很謹慎。比如他跟小涵的通訊時都表現得彬彬有禮,貌似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王韓自小就品學兼優,不管是社交圈或是家裡親戚朋友,一個個都認定他是事業有成,風度翩翩的好男人。
他行事落落大方,口若懸河,說話禮貌有修養。人長得儒雅帥氣,文質彬彬。不管是外貌還是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好人才。
不僅如此,他還熟諳這邊的法律,做事做人嚴謹謹慎,許多對手或競爭對象都敗落在他手中,卻都能輸得心服口服。
這樣一個高智商高情商的人,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儘了,對付起來談何容易!
若不是鐵頭找的人非常專業,恐怕還沒法查出真相來。
“可他心思歹毒想要騙我們小涵呀!”薛衡惱怒:“不能饒了他!他就算不騙小涵,也會騙其他女孩子!”
薛淩無奈反問:“怎麼個不饒法——你倒是說說看。他隻是目的不純,又還沒實施行動。即便我們證據確鑿能證明他要騙我們小涵,他反口說他隻是跟朋友開玩笑,做不得真,我們又能怎麼著?他跟小涵正常戀愛,表白求婚,一步步按部就班結婚生子,最終找個借口說感情破裂合法離婚。道德上咱們先彆說什麼負心漢,單單從法律上看,他錯在哪兒?”
這是目前最棘手的地方之一。
對方隻是彆有居心,暗藏其他目的,暫時還沒付諸行動,還沒做渣男,也還沒逼小涵離婚——法律上還真拿捏不了他。畢竟法官要看的是真憑實據,不是一兩句通訊工具上的話。
薛衡被問住了,好半晌也答不上來。
“那——那——也不能這麼算了啊!小涵現在還被他蒙在鼓裡!”
薛淩歎氣解釋:“這事非常棘手,一來是要顧及小涵的心理健康,二是暫時沒法找到合法的途徑打擊這個家夥。”..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薛衡怒斥:“他居心不良!不能明著搞,那就偷偷來!哪裡能便宜了他!”
薛淩為難低聲:“咱們畢竟是外來人士,不好太囂張。這事可以讓新之悄悄去做,不必急於一時,最好是緩一陣子再動手,而且方式必須非常隱蔽,省得被對方反咬一口。”
“如果不行,那就我來!”薛衡沉聲:“我揍他一頓,轉身就上飛機飛回帝都!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薛淩瞥了他一眼,嗤笑:“你當你還年輕?你幾十歲了,你不知道啊?人家三十來歲,正年輕正氣盛,一周三次健身房,能打跆拳道和柔道,而且都是中高手。你打他,他正當防衛揍你,然後你進醫院還要被起訴毆打他人,最後他什麼事都沒有,而你多半還得被拘留!”
薛衡:“……”
前方開車的程煥崇暗自憋笑,憋得有些辛苦。
薛淩罷罷手:“你如果是這個思維模式,仗著你是小涵的父親就想擺老嶽丈的譜兒,肯定得吃大虧。”
“那……你們想出什麼法子沒?”薛衡皺眉問:“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涵被騙,卻讓他逍遙法外呀!”
這時,觀光車到了彆墅前大門。
程煥崇將車停靠好,取了行李下來。